許老板看著慕長生這副態度,有心說不開,但不知為何最後還是沒好氣的說道:“開,當然是要開!”


    慕長生絲毫不在乎許老板的反應,隻是微微點頭:“那好,既然如此,還請老板去準備些飯菜。”


    說罷,慕長生便將辛夷放下,讓其趴在桌子上,他則順勢做向了旁邊,就在許老板轉身離開的瞬間,慕長生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對著許老板說道:“哦,對了,老板,我那兩匹馬兒也勞煩照應一番。”


    許老板聞言腳步一滯,便衝著邊上的夥計吩咐道:“你個死小子,沒聽到客人要照顧馬兒,還不趕緊準備些上好的草料!”


    那夥計聽到許老板的話語,頓時間有些哭喪著臉,即便是許老板再怎麽斥責,似乎也不願意離開客棧半步。


    慕長生看著這老板與夥計二人的神情不似作偽,又想到剛才那老板說的這平安鎮不平安,當即喚住夥計,淡淡的問道:“夥計,剛才你老板說這平安鎮中不平安,卻是為何?”


    夥計被慕長生喚住,聽到慕長生的問話,當即轉過臉來向著許老板望去,哪知許老板竟是匆匆忙忙的向著後堂跑去,似乎根本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夥計見此,也隻得一副號喪模樣,如喪考妣般的神情,似乎是生無可戀一般。


    慕長生見此情景,更是奇怪不已,他還以為是這夥計想掙些小費,當即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隨意的放置在桌子上,而後對著夥計說道:“看到這些銀子了麽,隻要你的回答讓某滿意,這些銀子便是你的。”


    夥計見得慕長生放置在桌子上的碎銀,爾後又聽到慕長生的話語,頓時間眼前一亮,似乎將剛才那副驚恐模樣都衝淡了不少。隻不過夥計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碎銀,不時的咽著唾沫,似乎是在考量這其中的利弊。


    慕長生不以為意,隻是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如是者三,他見的夥計絲毫沒有反應,便停止了叩擊,準備將桌子上的散碎銀兩收起來。


    哪知那夥計見到慕長生這副動作,頓時間急了,但又不敢下手去搶奪碎銀,隻得快速的說道:“客官,客官,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慕長生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夥計,手中動作卻是不停,似乎根本沒受到夥計剛才那番話的影響。


    夥計頓時間急了,深怕慕長生將那碎銀給收走,要知道那些銀兩可是夠他一年的工錢了。於是,夥計也顧不得時候會不會被老板斥責,快速的說道:“客官有所不知,前幾日開始,這平安鎮便是許進不許出。本來這個時候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但是經過這幾日的事情一鬧,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深怕一不小心便失蹤不見。”


    慕長生手中動作一停,而後將碎銀捉在手中,在夥計望穿秋水的神情之中將碎銀隨意的扔給了夥計,神情不變,隻是淡淡說道:“哦,如果隻有這些,可是不值某那些銀兩的價值。”


    夥計穩穩地將碎銀接在手中,而後更是絲毫不顧及慕長生的存在,將碎銀直接方才嘴裏咬了起來,緊接著便麻利的將碎銀收在懷中,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對著慕長生繼續解說著:“客官您是不知道,若是早上些時日來,就知道這平安鎮的熱鬧繁華了。可惜,自從前幾日出現那檔子事之後,整個平安鎮都是人心惶惶。更有許多人想要暫時逃離平安鎮,隻是卻不知為何,那些人繞了個大圈子,竟是又回到了平安鎮。所以,這幾天整個平安鎮都是閉門鎖戶,街道之上更是冷清的不行。本來我家老板這生意就不咋地,在遇到這一檔子事,更是入不敷出。”


    夥計的這一番話說的很快,但是慕長生卻在其中找尋到了關鍵點,心中若有所思,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他繼續的問向夥計:“你說前幾日出現那檔子事,卻不知是何事?”


    哪知夥計聽了卻很茫然,神情不似作偽,搖了搖頭:“奇怪,我明明記得是什麽事情來著,可是為什麽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呢?”


    就在這時,許老板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堂之中,輕咳一聲,旋即便斥責著夥計:“你個死小子,還不趕快去將客官的馬兒去安頓一番。”


    夥計頓時間一個激靈,雖然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嘟嘟囔囔的去取草料安頓慕長生的兩匹駿馬了。


    慕長生不動聲色望著許老板,似乎完全不在意許老板剛才打斷了他的詢問。


    許老板滿臉堆笑的對著慕長生說道:“客官,還請稍等一番,這幾日平安鎮之中出現異聞之事,導致店中的備料稍有不足。不過,客官放心,雖然如此,但是許某敢保證,定然讓客官吃好喝好!”


    慕長生聞言一笑,故作一副好奇模樣,對著許老板問道:“那不知許老板可否告知,這平安鎮之中的異聞之事,緣由為何?”


    許老板頓時間擺了擺手,神色為之一凜,而後朝著客棧外看了一眼,旋即苦笑著說道:“客官可莫要說笑,既然是異聞之事,許某一個客棧老板,又怎麽會知道其中緣由為何?”


    慕長生望著許老板,直望的許老板直冒冷汗,方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某隻是好奇罷了,許老板又何必如此驚慌失措。”


    許老板摸了摸並不存在的冷汗,剛才慕長生的那副眼神,真的讓他有一種如墜九幽般的感覺。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許老板將慕長生劃作了危險人物之中。


    慕長生對此自然是不知道,輕輕叩擊著桌麵,冷不丁的問道:“那不知許老板可知,這所謂的異聞之事,是否可有傷亡?”


    許老板脫口而出:“沒有!”


    旋即,許老板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旋即又改口說道:“客官莫要誆我,如此這般事情,又豈是許某一個小小的客棧老板能夠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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