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塵此時一臉輕鬆,走在京師的朱雀大道上。


    這裏還像三年前一樣繁華,一路走來,看著街道兩邊的小販,一陣眼熟。


    對於他們,步塵有著印象。


    當初無所事事,就喜歡來朱雀大道上閑逛。


    無他,為熱鬧而。


    如果不是有事要辦,步塵真想找一個酒館,好好地看一眼這裏。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步塵一路彎彎繞繞,來到一處民房之前。


    重二輕三的敲了敲大門,半晌之後,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隻見門裏探出一個腦袋。


    看到步塵沒有絲毫驚喜,而是帶著審視的目光,同時餘光不斷地觀察著周圍,看看是否有什麽危險因素。


    步塵沒有猶豫,直接掏出嘲風令。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嘲風令也已經有了其他的改變。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根據身份的不同,令牌的材質也有所不同。


    摩蘇家族的普通成員,用的是木質令牌,最為普通。


    在外麵各個堂口的成員,用的是紫檀木令牌,拿出的時候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堂主所持有的是用紅玉,所製成的令牌,其身堅硬無比。


    像是蘇爾幹這些摩蘇家族的中流砥柱,用的是白玉製成的令牌。


    而三大供奉,材質則使用千年玄鐵,拿出來時寒氣逼人。


    可是到了步塵與羅言兩位家主手上的令牌時,卻是一塊漆黑,不透光,不反光的木質令牌。


    當然,在這些令牌的豎切麵,有著除摩蘇家族沒人能夠知道的真假防偽標識。


    當然,在外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麽規律。


    就拿紅玉令牌與白玉令牌來說,在外觀上,普遍的會認為紅玉要比白玉張揚。


    但步塵就是要讓外人看到這樣的假象,讓人分不清其中的門道。


    那人看到步塵手中的令牌之後,先是一驚,然後趕忙將步塵請了進去。


    步塵剛在大廳坐下,不多時,就有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人來到這裏。


    步塵對他有印象,之前在城門外,就是此人帶著人與那些臉戴麵具的人戰在一起。


    那人進來之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納頭便拜。


    “京師堂堂主吳秦,見過步塵家主。”


    步塵揮了揮手,說道:“起來說話,我來這裏就有一件事,找幾個機靈點的弟兄,去北莽吳家的地盤辦些事。”


    吳秦一聽,當即表示沒問題。


    “家主,需要多少弟兄,要不要我親自過去。”


    “不用,隻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打架。”


    然後將尹家在北莽出沒的消息,告訴吳秦。


    將事情與吳秦交代下去,並沒有停留,就直接向著齊王府走去。


    上一次來到京師,雖說見到了青雲郡主,但並沒有見到齊王。


    這一次過來,再不去見一下,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京師堂的據點,與齊王府的方向正好是相反。


    這一路上,路過了朱雀大街,路過了之前老牙最愛去的富貴樓,也路過了之前的歲月中步塵流連忘返的春滿樓。


    也路過了柳生巷,更是看見巷口的鐵匠鋪,與之前好似並沒有什麽不同。


    但往常在門口打瞌睡的老頭,此時卻是不見了蹤影。


    短短時間,步塵就已經感覺到物是人非。


    老牙不在了,小鯉魚不在了,老頭也不在了。


    摒棄心中雜念,一路來到齊王府,通報之後,被下人帶入大堂之中。


    不一會,齊王魏雲成就仰麵大笑,走了進來。


    “賢侄,當初來到京師,也不說來世叔這裏,可是讓世叔好生鬱悶。”


    步塵站起身來,如釋重負的笑道:“世叔見諒,當初突發事件,走得匆忙,望世叔勿怪。”


    “不打緊,不打緊。”


    然後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步塵,才驚奇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想不到當初的小子,僅憑兩三年的時間,就到了這樣的高度。”


    步塵苦笑一聲,說道:“世叔,不管小侄到了什麽樣的高度,那不還是您的侄子嗎?”


    齊王聞言,先是一愣,後是哈哈大笑。


    “你小子啊,不錯,真不錯,放心,世叔知道,你年少成名,成為大名鼎鼎的義王,不過,還需謹記天外有天。”


    步塵聞言頷首,他當然知道天外有天。


    不說遠的,就說近的,在動蕩之後還是有這幾個老陰比,這就不得不防啊。


    當然,就目前看來,極北與佛朝的存在現在對他們並沒有什麽惡意。


    可關鍵是,海中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這就讓人很是惡心了。


    與齊王聊了一下,在王府吃了一頓午膳,就告辭了齊王。


    這一次,步塵並沒有見到青雲郡主魏青依。


    也不知道是和柳如桐去哪裏瘋了。


    從齊王府出來之後,也已經知道楊落他們也已經從皇城出來了。


    就在之前的那個小木屋中。


    當步塵趕到時,就看到楊落、柳誓還有常大人四位,他們四人身上沾染著些血腥味。


    神色低沉。


    受傷了?


    步塵眉頭一皺,但他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精神萎靡。


    步塵進來,頓時就吸引了六人的目光。


    “怎麽回事,你們身上的血是什麽情況。”


    楊落上前一步說道:“沒事,這不是我們的,而是我們去了夜宮,看完的一下薑統領。”


    步塵眉頭一挑,疑問道:“薑統領?”


    看到步塵的疑惑,柳誓起來解釋道:“是啊,守夜人不能一直沒有統領,這薑文聰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供奉殿念其這些年來勞苦功高,決定封其為異性王,賜名背後。”


    說完之後,柳誓一臉羨慕:“哎!你說我兢兢業業這麽些年,就隻有一個聖將軍的名號,中看不中用,怎麽不封我一個將軍王呢。”


    說完,神情有些低落。


    楊落看到柳誓這個樣子,好笑道:“世叔,你這些年但凡少說些皇室的不是,那你要過得比現在幸福不少。”


    柳誓聞言,立馬臉色一正:“那不行,我這些年就指著這個活了,如果還不讓我說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然後話鋒一轉:“步小子,上次你應該也見過我家那閨女了,感覺怎麽樣。”


    步塵汗顏,苦笑:“柳將軍,這……我倆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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