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處茶館,步塵在心中思索,沒想到現在即使是江湖武夫都知道自己擁有重寶。


    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這也就是時間的問題,自己的功法終究會被世人所熟知。


    看樣子,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本來還想看能不能回京師一趟,但現在看來,還是盡早離開大周為好。


    現在去呂平豪那裏,如果羅言願意,自己可以和他一起上路,先到雪國,後去離炎王庭見胡江海,再到西域諸國,看看那幻宗是怎麽回事。


    幻宗?西域?


    對呀,怎麽把這個地方給忘了,那裏至今沒有什麽大的門派,而且雖是在沙漠上,但地質好啊,盛產奇珍異寶。


    那不就是成立勢力的最佳地方嗎,在大周境內,勢力遍地,幾乎沒有什麽生存空間了,為何不向外發展。


    雖會被人說是忘本,但在這封建思想情況下,和他們講是講不通的。


    但現在想這些還太遠,隻有到時候先去看看再說吧。


    再說,如果和羅言一起上路,沒事路上還能刷一刷好感度。


    步塵一路偷偷地來到呂平豪的居所,沒辦法,現在行走的江湖人實在是太多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而來的,但步塵不敢賭。


    賭贏了沒有任何好處,賭輸了就是一堆麻煩,又不是腦子有泡。


    什麽?有人在欺壓民眾,這關自己何事。


    什麽?有人在欺辱女性,還是大美女,和我有關係嗎?沒有,我為何要管。


    就這樣,步塵狗不拉圾的來到了呂平豪的草屋前。


    一開門,出來的就是羅言,此時他正提著兩個木桶,看樣子是想要去打水。


    “你是誰,來找郎中的?”羅言好奇的問道。


    看樣子羅言在這裏待的還行嘛,步塵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羅大哥,是我,步塵。”


    羅言一愣,然後放下木桶,來到步塵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步塵,你還沒死啊?”


    聽聞此話,步塵翻了個大白眼,不留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怎麽,你還盼著我死怎麽滴。”


    羅言擺了擺手,說道:“怎麽會,我怎麽會這麽想,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步塵一愣,在愣神間就被羅言請進屋內。


    步塵好奇的問道:“感謝我,感謝我什麽?”


    羅言說道:“這半個多月以來,我聽的最多的就是你的事跡。尤其是在步家掃漕幫的麵子,將羅宇買賣,更是讓我大快人心。”


    聽見羅言這麽說,步塵脖子一縮,要萬一人家說的是反話呢。


    試探性的問道:“羅大哥,這件事你不生氣嗎?”


    羅言無所謂的說道:“嗨,我生什麽氣,我對漕幫早就死心了,本來我以為漕幫會是第一個出事,但沒想到先出事的會是步家堡。不過我沒想到的就是,即使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依然會來找我。”


    兜兜此時在心裏瘋狂吐槽,被人欺辱都不敢還手,這傻大個簡直愚蠢至極,到自己主人這,直接反過來,打的對放屁都不敢放。


    看見兜兜所想,將手放上去擼了一下。


    步塵眼珠子偷偷一轉,大義凜然的說道:“我當然相信羅大哥了,我們之間是交心的。”


    聽見步塵的話,羅言感動的無以複加,在漕幫根本沒有人會對他如此。


    羅言三指並立,說道:“好,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想法,而我也隻是孤家寡人,今天我就跟定你了,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你而去。我托大,就叫你一聲塵弟了。”


    像羅言這種人,一般不會輕易保證什麽,但如果一保證,就會竭盡全力的做到,與誓言無異。


    步塵也是正色道:“好。”


    就在此時,羅言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塵弟,你身邊這狗是怎麽回事。”


    步塵一聽,立馬抱起了兜兜,說道:“你說它啊,它叫兜兜。”


    羅言有些複雜,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塵弟啊,你這狗有些不一樣啊。”


    “哦?”步塵有些好笑,在外人看來,這應該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癩皮狗,羅言也並不會拍馬屁,他倒要聽聽羅言會說些什麽。


    “怎麽不一樣,你給我說說唄。”


    羅言抬頭看了眼麵帶笑意的步塵,又看了看他懷裏的狗。


    然後下地決心,有些試探的說道:“塵弟,我覺得吧,你這條狗會說話。”


    “會說話!”步塵一驚,他沒想到會從羅言這裏聽到這樣的話。


    在步家,不管自己怎麽說,不管是自己父親、母親、大哥、二哥還是傭人們,都是看不出來。


    本來還以為隻有自己能看出來,是最特殊的那個,但沒想到,羅言也能看到。


    羅言還以為步塵有些不相信,開口說道:“不不不,不是說話,是從臉上讀出來的。”


    再抬眼一看步塵,就看見正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頓時就把羅言嚇了一跳。


    步塵激動地說道:“羅大哥,你也能讀懂兜兜說的話嗎?”


    而且此時兜兜也擺出‘我也很好奇’的模樣。


    羅言詫異的說道:“也?之前沒有人能讀懂嗎?”


    步塵和兜兜一同點了點頭,確定羅言的說法。


    羅言一臉無語的看向一人一狗,這隊伍中是混入了個什麽奇怪的東西。


    最可氣的是,這狗居然罵自己,說什麽被漕幫其辱,半點屁不敢放,愚蠢至極,傻大個。


    剛還以為是眼花了,但現在看來,這傻狗是仗著別人看不懂,瘋狂亂罵。


    “好畜生,今天看來是留你不得。”羅言大怒,直接將兜兜給提了起來。


    步塵在一幫勸解道:“羅大哥,消消氣,不至於和一條傻狗置氣。”


    而此時,兜兜也是誠惶誠恐的作揖: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我一條狗命。


    羅言眯起了眼,盯著兜兜。


    而兜兜害怕的努力將頭往下低,好似這樣羅言就看不見一樣。


    羅言冷哼一聲,將兜兜扔在地上:“今天看在你主人麵子上,饒你一命。”


    兜兜四腳落地之後,趕忙對羅言不斷磕頭。


    步塵看都這一幕,有些好笑,但也忍不住欣喜,有人能讀懂兜兜了,終於不會被人當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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