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塵笑了,其他的不多說什麽,就憑著這一句話,就值了。


    “好。”步塵舉起酒杯,朝著楊落道:“落哥,就憑這一句話,我敬你。”


    步塵一飲而盡,楊落也是如此。


    喝完酒後,步塵一咧嘴說道:“落哥,實不相瞞,我隻是想給我那丫鬟,呸,我那妹妹小鯉魚找個好婆家,嫁妝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聽見步塵的話,楊落本能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說道:“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還有什麽事一並說出來。”


    步塵嘴唇蠕動了一下,開口道:“沒有了,這就是最重要的事,落哥,你可要記住,這可是我妹妹,如果她過得不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最後,發音就有些漏風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故意將此話帶著醉意說出來。


    這場酒一直喝到了傍晚,場上一直說著一些趣事,而陳跌卻是安靜的吃到了散場。


    又是一夜過去了,清晨


    步塵將除了小鯉魚之外的所有丫鬟家丁叫到了一起,交代下人們將一切東西變賣。


    然後回到房間,將貴妃的賞賜拿了出來。


    咬下第一口,出的汁水特別多,就沒有感覺到什麽味道,稍微回味一下之後,就會感覺口中有著淡淡的香味。


    不過現在可不是美食品鑒,三兩口將整個果子吃下。


    很快,就感覺腹部一熱,緊接著就感到有一股龐大的能量衝擊著自己的氣海。


    境界也在不斷地攀升,很快就從氣海初期突破到了氣海中期。


    然後突破到氣海後期,緊接著繼續突破,和在練氣期一樣,突破到氣海圓滿,並沒有直接突破虛丹境。


    眼看氣海中還有些能量想要衝擊虛丹境,步塵並沒有選擇繼續突破。


    而是將那些能量灌輸到四肢百骸之中,來打磨自己的肉體,並且將突破至氣海圓滿的境界壓製到氣海後期。


    自己現在修行不久,基礎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自己隻是肉身的力量,都是成幾倍的上漲。


    就連老牙所留下來的手段,自己也是更加理解的透徹了。


    變身為小金人狀態試一下,全力運轉已經能夠堅持三秒鍾的時間了。


    很好,比起當初的兩秒,現在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了。


    不過真氣用完之後,還是那麽的虛弱想睡。


    步塵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氣血丹仍進口中,感覺到除了普通狀態下的肉身增加了一絲,並沒有什麽卵用。


    該是那麽虛弱,還是那麽虛弱。


    步塵也不想了,直接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了傍晚才堪堪醒來。


    而下人們也都將財產變賣完了,除了這個宅子,其他的所有東西都換成了眼前一箱箱的金銀珠寶。


    給下人們賞賜了一些,也就遣散了他們,讓他們另謀出路了。


    既然這京師不準備待了,財產也就沒有什麽用了,隨便在儲物空間中裝了一些做盤纏,其他的都留給小鯉魚做嫁妝。


    相信小鯉魚以後的婆家不會虧待小鯉魚吧,步塵淡淡的想道。


    寫下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後最後看了一眼這生活了二十年的宅子,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迎著夜色,一路向著南城門走去。


    今晚的夜色非常明亮,因為這一場雪已經停了,月光灑在了雪上。


    夜晚之中寂靜無聲,步塵既是非常喜歡,因為它能使人安靜,也非常的討厭,因為狂風暴雨來臨之前,就是這種狀態。


    就這樣以步丈量著大地,來到了城門之前,已經能夠清晰的看見城門。


    就但步塵繼續上前走去的時候,一個大手將他拉到旁邊的陰暗角落當中。


    “哎!”


    步塵有些發愣,這是怎麽回事。入眼就看見兩人,楊落和陳跌。


    看到兩人,步塵沒有意外,有兄弟送一程,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還不等步塵開口,楊落一句話將步塵給打懵比了。


    隻見楊洛說道:“我把你這最近的反常告訴了老師。”


    艸,你把我之前的感動還給我,本來還以為你講兄弟情義,沒想到你反手就給我叛變了。


    不過,楊落繼續說道:“老師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步塵有些抓狂,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這臭毛病是跟誰學的。


    “老師說: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是一名守夜人,本就是要與殺戮陪伴一生的人。而且我是來送你出去的,但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楊落的話裏有些低落,雖然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步塵的行為表明,他身邊確實是發生了什麽。


    步塵聽完有些沉默,守夜人說好聽是不受朝廷掌控的組織,但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皇朝集團的一個邊緣人物。


    它非但沒有和自己拉開界限,反而還給自己一些便利,這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事了。


    要知道,自己加入守夜人還沒有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完成一個任務。


    步塵俯身向著守夜人地宮鞠了一躬,良久之後才起身,然後看向陳跌:“陳哥,那你這是怎麽一回事。”


    陳跌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京師待得久了,也沒什麽好待的,小叔一家也安頓好了,想要出去走走,咱倆可能順路。”


    步塵微笑的看向兩人,眼眶有些發紅,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到小弟的,盡管開口。”


    很快,三人來到城門下,守城將軍喊道:“來人止步,現已宵禁,汝等何人?”


    楊落上前,開口說道:“吾等守夜人,出城做事,爾等速速打開城門。”


    而那守將也是個混人:“哼,什麽守夜人,城以宵禁,誰來都不好使。”


    楊落一怒,掏出一個令牌道:“家師夜王殿下,夜王令牌在此,你難道要讓家師夜王殿下親自來和你說麽。”


    步塵看著楊落的表現,默默的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比我給你九十九分,那一分就是還差點神韻。


    而那守將一聽,也是下了個哆嗦,這怎麽隨便一炸咋還炸出個夜王殿下來。


    當即也不敢多比比,麻溜的打開城門放行。


    次日清晨,小鯉魚醒來,自己已經在房間裏待了三天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少爺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想小鯉魚。


    但一想到少爺想要將自己嫁出去,就是一陣的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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