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強搶別人儲物袋,難道還有理了?”


    “墨道友,依我看你還是將儲物袋還回去比較好,誠如冤家宜解不宜結。”


    “說得沒錯,早些將儲物袋還了,也好快些前往冰神宮遺跡,免得耽擱太久得不償失。”


    “……”


    這一下子,倒是有不少修士紛紛為明芳鳴不平,出言規勸,當然也不乏出於自身考慮。


    反觀墨黑卻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之態,安然騎著火羊龍獸道:


    “還是那句話,這儲物袋可是我憑本事得來的,想要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


    明芳不由得又驚又怒,對墨黑怒目圓瞪,殺氣騰騰道:


    “既然你自己找死,隻好成全你了。”


    “墨道友,你這就太也不像話了,如此蠻橫無理,咎由自取,那可就別怪我等好打不平。”


    司空玄聞言見狀,卻也正義感爆棚,言語之間就要跟著仗義出手。


    與此同時,水柔,葉凡,雲霄,還有隨同明芳一道而至,來自於燕王府的燕赤霞一眾人等,一個個同樣義憤填膺,大有群起而攻之舉。


    不過仍有不少修士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事外之態,其中就包括那自稱名叫雨柔,同樣已是築氣後期的美豔少女。


    當然也不全是袖手旁觀,置身事外,而是想要作為壁上觀,見機行事,坐收漁利。


    麵對這一劍拔弩張,嚴峻局勢,倒也讓墨黑正中下懷,環視一掃,悍然無懼道:


    “有種你們就一起上吧!我墨蝶何懼?”


    葉凡最先忍耐不住,怒聲喝道:


    “你這本來麵目醜陋不堪的無恥之徒,看招!纏縛術!”


    跟著則是雲霄,明芳,燕赤霞等人,不由分說,齊齊朝著墨黑群起而攻。


    至於司空玄,以及雨柔等,緊挨在火羊龍獸身側的一眾修士,則是紛紛飄身而退,唯恐避之不及。


    同時也頓有了然,原來這墨蝶帶著麵具,難怪其麵目有所端倪。


    “極道鍾!”


    當此之際,墨黑直接將由彩蝶重新祭煉過後,贈予給自己的極道鍾祭出。


    “嗡!”


    當極道鍾這一被墨黑祭出,迎風漸長,化作一頂巨鍾將墨黑倒扣其內相護,橫衝直撞,衝出重圍。


    “什麽!?這竟是黃級靈器?”


    “不好!快攔住此人。”


    “哪裏逃!看招無痕霸指!”


    司空玄雖沒第一時間出手,但卻一直都在密切關注,但見這墨蝶祭出靈器後,當即不再遲疑,悍然出手,一指點出。


    “嘭!”


    隻見一道氣勁,如風馳電掣,擊在極道鍾之上,其強大的氣勁力道,令得極道鍾為之一滯,兀自顫鳴不止。


    “別想跑!七陽落雨傘!”


    同一時刻,自稱名叫雨柔的美豔少女,緊跟出手,祭出一柄色彩斑斕的雨傘,朝著為之一滯的極道鍾罩去。


    墨黑雖置身在極道鍾內,但通過神識早已將退路探查清楚,當機立斷將極道鍾收回,手持淵虹劍,厲聲喝道:


    “破劍式!”


    墨黑明顯是想要將這七陽落雨傘給直接刺穿,從而脫逃!


    “哼!簡直不自量力!我這可是天級法器!就憑你這不過築氣後期……”


    可沒等雨柔嗤之以鼻說完,卻不隻見這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自稱名叫墨蝶的築氣後期修士,竟然一劍便將自己這柄天級法器七陽落雨傘給洞穿。


    “不想死就給我散開!萬劍式!”


    墨黑借此一鼓作氣,使出最強殺招,儼然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勢。


    將來自於燕王府的燕赤霞擊傷,騎著火羊龍獸,頂風冒雪,徑直朝著冰神山核心地帶飛去。


    “你這無恥醜八怪哪裏逃!”


    明芳最先反應過來,然而還沒等飛身追去多遠,迎麵便被狂風暴雪所阻,登時被冷得渾身打顫,隻差一點從當空摔下。


    好在還是雲霄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攙扶住,緩緩降落至地麵。


    至於司空玄,雨柔,還有葉凡等人,則是望而卻步,深知難以追上。


    一個個因嚴寒,迫不得已,隻能降落至地麵,徒步而行。


    畢竟,這可是在寒風呼嘯的冰神山,若是沒有合適的火屬性靈獸取暖,抵禦嚴寒,可以說是越往深處走,越發舉步維艱。


    隨著一路飛抵冰神山中心地帶,冰神宮遺跡也逐漸顯露出來,其中心竟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冰山。


    一路之上,在墨黑留意當中,能最終扛住寒冷,飛抵而至這冰神山山腳下的修士。


    僅隻有寥寥百餘人,且大多都擁有火屬性法寶,或是火屬性靈獸,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坐騎火羊龍獸。


    “咦,竟是她?來自南疆的阿蠻?”


    隨著墨黑騎著火羊龍獸,飛抵而至,位於冰神山核心地域冰山腳下。


    神識一掃,赫然驚覺那來自南疆的阿蠻,正帶著名叫萱靈的南詔國公主,共同把持一盞油燈,正一步一步,頂風冒雪直往冰神山山頂攀登。


    並且不光她倆,在墨黑神識探查之下,還有其餘修士,憑借著強大的火屬性法寶或是靈獸,竟已快攀登上眼前這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


    就在墨黑暗自驚覺這些人為何徒步攀登?而不直接飛上山巔之時,突然一陣寒風襲來,竟冷得墨黑不自覺打著寒顫,上牙打著下牙,顫栗不止。


    “嗷……”


    與此同時,其胯下所騎的火羊龍獸,同樣難以抵禦這股寒潮,發出一聲嘶吼,直往山腳下降落。


    “原……原來……如此……嗎?啊啾……難……怪這些……這些人會……這些人會徒步登山了……”


    隨著火羊龍獸這一降落在冰山腳下,墨黑就好似剛從天寒地凍的冰水裏爬了出來,連自言自語都說不利索。


    此刻墨黑整個人,都趴伏在了火羊龍獸背上取暖,這才稍微覺得暖和一些。


    直到緩了好一會兒,墨黑這才騎著火羊龍獸,一步一步,也跟著徒步登山。


    至於明芳,司空玄,雨柔等人,由於逐漸靠近這冰神山核心地域,身邊又沒有可媲美火羊龍獸一樣的火屬性靈獸或是法寶。


    隻能眼睜睜看著墨黑,騎著火羊龍獸頂風冒雪,遠去無蹤,實難追上。


    不過一個個在心底,無不將墨黑記恨痛罵,隻要逮到機會,定要讓這麵目醜陋的家夥,付出慘痛代價。


    而在這冰神山範圍之外,錦毛鼠錦繡跟彩蝶,一直都在靜靜耐心等候著墨黑。


    至於那些同樣在這冰神山範圍之外,等候各自門下年輕一輩修士,進入冰神宮遺跡獲取機緣的各大修士,雖一個個十分驚羨兩女的美貌,尤其是宛如仙子的彩蝶。


    但也深知這兩女自己難以招惹,倒也有自知之明,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玩焉。


    倘若有不開眼的好色之徒,但凡靠近錦繡跟彩蝶,所盤膝打坐的小山峰,在警告無效之後,便會直接被錦繡打飛出去,非死即傷。


    久而久之,錦繡跟彩蝶所盤膝打坐的小山峰,徹底成為了一大禁區。


    至於那些被打飛重傷的好色之徒,在得到教訓之後,也隻能在同門攙扶下遠遠遁開,雖有不忿,但也敢怒而不敢言。


    “哼!還真是凜若冰霜得可以。”


    如此一幕,瞧在飛遁而至,遠遠避開的明化元眼中,也隻得在心下腹誹。


    然而明化元之所以會親自到此,一來是因為關心自己孫女的前途,二是接到來自天靈界瑤池派的傳訊,所以這才親自到場。


    “這明化元竟然親自來了?”


    以錦繡的神識,瞬間便將明化元給察覺鎖定,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安,隻怕定是得到了來自天靈界的指示,前來監視。


    “看來墨黑的消息肯定已經走漏,想必已經傳到天靈界去了,或是仙靈界去了。”


    彩蝶也在同一時刻有所察覺,但何奈墨黑已到了築氣後期,即將築基。


    倘若錯過這次冰神宮遺跡,不去嚐試九品築基,定會影響到墨黑往後修煉之途。


    這可是關係到墨黑今後修煉一生,所以錦繡跟彩蝶,雖然明知墨黑身份暴露,會被圍困,但也隻能是鋌而走險。


    總不能因此而帶著墨黑逃離這地靈界,硬生生錯過萬年難遇,有機會九品築基的天大機緣。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彩蝶也隻能寄托於,墨黑早一點從冰神宮遺跡裏九品築基成功後,抽身而退,然後自己帶著他立馬遠遠逃離這地靈界。


    到得那時,便可浪跡於這靈界倒也不錯……


    “……墨哥哥……那真的會是你嗎?”


    念及於此,思緒如潮當中,彩蝶突如隱隱有所憶起,小時候一些如夢似幻,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


    尤其是在自己尚未化繭成蝶之前,也一樣隻是一隻醜陋不堪的毛毛蟲……


    忽的,彩蝶竟感到了一絲心悸,興許是赫然驚覺,墨黑曾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過,自己將會身死在那明化元掌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隻要墨黑你能好好的,那就足夠了。”


    興許是自身即將身陷大難,彩蝶作為一名元嬰修士,自也隱隱能夠窺得一絲天機,從而心有所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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