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卻是在心頭冷笑不止,待那些救援之人回來之後,倒要看看你們是否又會翻臉不認人?


    夕瑤跟夕月歡喜不已,容光煥發,雙雙緊緊抱著墨黑的胳膊,並將丹藥瓶遞到墨黑麵前要還給他。


    墨黑搖頭一笑道:


    “這丹藥我有的是,你倆要不就送給你們祖爺爺吧!”


    夕瑤跟夕月睜大了一雙美眸,雙雙搖著頭,自是不信。


    墨黑會心一笑了,真想讓她倆能開口說話,墨黑亦不多言多語,神識一動。


    隻見無數丹藥瓶,好似變戲法一樣憑空出現,漂浮在月兒跟星兒麵前。


    直看得夕瑤跟夕月,為之好一陣失神,揉了揉眼睛,這才發覺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不單她倆,就是何必平,子恒,劉晉元,無極觀觀主一幹人等,也都看得目瞪口呆,眼熱心動不已,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


    好在這些人尚且能夠克製,並沒有被貪念衝昏頭腦,還保持有理智。


    當然,這也隻因一想到眼前之人,可是有著一名仙子撐腰,又豈敢放肆?


    隻怕是不想活了。


    “快拿去吧!放心,我這次來,就是帶著你倆一起走,怎麽可能會丟下你倆?”


    見星兒跟月兒,仍死死抱著自己不放,墨黑無奈笑著,好言寬慰。


    聽得這話,夕月跟夕瑤這才將信將疑把手鬆開,歡喜不已,將懸浮於空的丹藥瓶全都捧進懷裏,不過仍緊緊偎依靠在墨黑身畔,寸步不離。


    並且她倆也將玉華丹跟草還丹,贈送給自己的祖爺爺何必平。


    這瞧在無極觀觀主等人眼裏,隻能羨慕不已,就是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造次。


    當然墨黑之所以敢顯擺,自然也不怕他們出手搶奪,甚至還希望這些不開眼的家夥動手來搶,那自己正好也就有理由大開殺戒了。


    何必平手握著玉華丹跟草還丹,在心中感歎不已。


    正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自己這倆玄孫女,能跟著這位雖然樣貌醜陋的男子在一起生活,隻要能夠終身幸福,自己也就放心了。


    更何況,自己這倆玄孫女顯而易見,是真心誠意,喜愛傾慕此子。


    如此一來,自己又何必棒打鴛鴦,非要拆散呢?


    這一下子,無極觀觀主,劉晉元,中年女子等人,無不對眼前醜陋青年一臉賠笑,出言賠禮謝罪。


    雖不至於說是勢利眼,但也是人之常情。


    對於這些人的恭維討好之聲,墨黑好整以暇置若罔聞著,儼然一副愛答不理之態。


    然而墨黑之所以並不急著帶星兒跟月兒走,自然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尤其是這敢打自己女人主意之人,定要叫他付出代價,嚐到苦頭。


    “來了,咦,怎麽還有一人沒死透?”


    墨黑一直都將神識施展開去,當那名叫雪晴的女子,與同數十名無極觀門人弟子,帶著十餘具屍體返回,立時有所察覺。


    在神識刻意搜尋之下,那名被自己砍斷左臂之人,並沒有出現。


    想來定是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潛逃離去。


    又或者是去往魔都,癡心妄想,去見一見自己心目中的仙子。


    墨黑嘴角勾勒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饒有深意瞟了一眼,一臉陰沉的子恒,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大殺四方了,就是蝶兒知道後,也絕對怪不到自己頭上。


    嗜殺的本性,在這一刻,被墨黑給覺醒激發了,隻感到一陣無比興奮。


    這就好似墨黑第一次殺人,一箭穿心將那守澤子給射殺時一樣大感痛快,毫無負罪感。


    可要知道,對於一名普通人,但凡第一次殺人都會有難以承受的心理負擔,甚至會做噩夢。


    然而這對於墨黑來說,完全沒有,就好似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煩人的蒼蠅,或是不知死活的螻蟻,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由此可見,這墨黑無愧與生俱來,有著魔子的潛質。


    單憑著嗜殺的本性就可見一斑。


    “觀主,大事不好了,快去看看吧!茂茂……茂茂他們都被人給殺了!”


    很快,在墨黑神識裏,雪晴帶著一大幫無極觀的弟子衝了進來,哭天喊地,大聲稟報著。


    “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快說說,究竟是誰幹的?”


    無極觀觀主突聞噩耗,猶如晴天霹靂,一個踉蹌隻差一點站立不穩。


    看得出來,極為悲憤。


    “是他!肯定就是他殺了茂茂他們!我要給他們報仇雪恨!”


    雪晴哭紅了一雙眼,一衝進裏屋,直接一挺手中利劍,直朝墨黑當胸刺去。


    “住手!”


    倒是那劉晉元相對比較沉著冷靜,一聲大喝,當機立斷,一把抓住雪晴的手腕,硬生生將其利劍給奪下。


    這也勝在劉晉元搶先出手,否則墨黑可是不會憐香惜玉,還沒等這雪晴把劍刺入自己胸膛。


    毫無懸念這名女子定然屍橫就地。


    由此拉開序幕,血戰一觸即發,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晉元師叔,肯定是此人殺了茂茂他們,你難道不替茂茂他們報仇雪恨嗎?”


    雪晴淚流滿麵著,將墨黑無比仇視著。


    劉晉元一臉陰晴不定,包括無極觀觀主在內,也都驚疑不定著。


    若非不是因為這醜陋青年,背後有仙子作為靠山撐腰,無極觀觀主等人早就按耐不住動手了。


    何必平則是相對比較老成持重,一雙充滿睿智的老眼,審視著眼前這名相貌醜陋的青年男子,不發一語。


    “小友,人可是你殺的?”


    然而事已至此,無極觀觀主也隻能問向一臉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墨黑,再做決斷。


    “人是我傷的,但不是我殺的。你們若是想動手,大可動手試試。”


    墨黑語氣平淡,顯得極為有恃無恐。


    甚至還很是期盼,這些家夥頭腦發熱,不分青紅皂白,找自己報仇雪恨,這樣一來,可就正中下懷了。


    就算是蝶兒得知後,也絕對不會怪罪自己。


    不得不說,墨黑現在還真是被彩蝶調教得凡事要講道理,有理有據,師出有名。


    自己雖然不能濫殺無辜,但這些螻蟻自己送上門來找死,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大殺四方了。


    剩至在墨黑此刻心裏,還自以為自己很在理。


    不得不說,墨黑的內心還是很邪惡陰暗,並且蠢蠢欲動著。


    若非礙於彩蝶那一層關卡,又豈會多做解釋?直接無視。


    愛咋咋地,要動手直接動手就是,能動手就絕不瞎逼逼。


    說白了就是,自己確實想殺人,但必須要讓這些人自己來找死。


    否則自己也不好向蝶兒交代不是?


    “這……”


    聽得這醜陋青年如此一說,有道是死無對證,這頓讓屋子裏的眾人更加拿捏不定了。


    若非不是忌憚這醜陋青年背後的仙子,無極觀眾人早就不會再說廢話了。


    “人肯定就是你殺的,你還想抵賴不成?除了你,還能有誰?”


    雪晴卻是一口咬定人就是墨黑殺的,這也隻因墨黑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墨黑騰的一下火氣就上來了,怒氣衝衝道:


    “我去你大爺的,既然認定人就是老子殺的,那就快動手找老子報仇啊!還瞎嗶嗶個啥?”


    一聽這醜陋青年一說這話,無極觀一眾門人弟子,包括無極觀觀主在內,就是那劉晉元也悲憤交加,沉聲對墨黑問道:


    “人當真是你殺的?”


    何必平畢竟活了大半輩子,已然可以斷定,人多半不會是眼前這名醜陋青年殺的。


    這也隻因,聽這醜陋青年的語氣,分明是想借此挑起事端,名正言順,大開殺戒。


    一看有戲,就在墨黑無可無不可應答之時,星兒跟月兒,連忙雙雙擋在墨黑跟前。


    苦於無法開口說話,隻能死死將墨黑給護住,悍然無懼,冷冷瞪視著眼前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眾人。


    “我可以作證,人就是此人殺的。”


    在這當口,一直置身事外的昆虛派少掌門子恒開口說話了。


    這還真應了一句話,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尤其是當看到夕月跟夕瑤雙雙出麵,將這其醜無比的醜陋青年給強勢袒護,子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再也難以忍耐了。


    一聽這話,再加上有人作證,無極觀一眾人等,更加確信無疑了。


    相較於這醜陋青年,無極觀眾人自然更加偏信,昆虛派的少掌門子恒了。


    “少掌門說得沒錯,我們來時,正好看見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朝無極觀而來,現在看來,想必定然就是此人。”


    跟著子恒一道而來,其中一名隨從,緊跟信口胡謅,出言附和。


    “人不是他殺的,茂茂心髒偏移還沒死透。”


    也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蕩開來。


    “什麽!?”


    “這是?這是老祖的聲音?”


    “老祖出關了……老祖又出關了?”


    “……”


    一聽此言,無極觀一眾門人弟子無不震驚難言,對眼前這醜陋青年敵意漸消。


    畢竟,老祖的話不可不聽,也不可不信。


    並且老祖還說茂茂心髒偏移,還沒有完全死透,那也就是說茂茂一旦醒來,自然能夠指認誰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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