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夙瑤仙姑看來,這根本就是一舉兩得。


    一來,隻要寧冉子破除封印,恢複法力,便能開啟通仙塔秘境尋寶。


    如此一來,便可誘殺未黑子,自己定能得償所願,報仇雪恨。


    二來,自己確確實實被卡在大宗師之境,已有十年之久,這種修為上被卡脖子的煎熬,確實讓自己很是焦躁不安。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堅守本心,一直不敢有絲毫情欲之念,然而卻始終無法寸進。


    再一想到自己的祖父疆南,刻苦修煉一生,到頭來也不過隻是一杯黃土。


    這更是讓夙瑤仙姑,在內心深處恐慌不已,想要擺脫這種宿命,不願步入後塵。


    然而,這對夙瑤仙姑來說,始終是第一次,也是彌足珍貴,畢生難忘的第一次……


    也不禁為這份痛,難以抑製,流下了歡愉的淚水……


    縱情聲色,痛並快樂著,也不過如此吧!


    然而,這下半夜,對於嚴防死守在庭院大門口的未遙子來說。


    無疑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折磨,甚至讓未遙子恨不得,自己天生就該是聾子的想法。


    畢竟,就算是在這庭院大門外,離寧冉子跟夙瑤仙姑共處一室的房間,也有百十丈遠。


    但要知道,這可是夜深人靜的後半夜,寂靜無聲中,以未遙子大宗師之境的修為,如何不耳聰目明?


    那斷斷續續,柔腸百轉的嬌柔聲音。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色下,真可謂是讓未遙子聽得百般不是滋味……


    即便如此,未遙子也沒有想過要逃離開去。隻因這事關自己能否大仇得報?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嚴防死守,不準任何人驚擾。


    直到天將破曉,盤膝坐地在庭院大門口的未逍子,已聽得有些麻木了,卻才漸漸偃旗息鼓,接近尾聲……


    “轟!”


    就在天邊升起一線曙光,一聲沉悶響聲,突然傳遞開來,未遙子霍然一驚,立身而起,轉視看去。


    隻見寧冉子跟夙瑤仙姑所處的房間上空,明顯有一道氣流在盤旋升空……


    “這……這是……這竟然是突破境界的跡象……”


    未遙子一時之間完全呆滯傻眼了。


    竟不曾想,這僅一夜之間,會有人突然突破境界。


    如此一來,寧冉子也勢必突破封印,恢複法力了?


    一念及此,未遙子疲憊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綻放起了笑容,頓覺得自己所受的一夜煎熬,卻也值了。


    畢竟,自己也活了大半輩子,什麽陣仗沒見過?對這男女之事,早已看淡了許多,倒也不至於會引起太大反應……


    “這是……封印被破除了?”


    在這一瞬間,身處在縹緲峰懸崖之上的彩蝶,剛將自己釀製的花露玉液,遞給墨黑品嚐,頓有感應,下意識回頭望去。


    並在同一時間,將神識施展開去。然後,僅過一會,片刻功夫不到。


    彩蝶竟羞紅了一張俏臉,連忙收回神識,並回過頭羞怯不已,頷首垂眸。


    “咋啦蝶兒,幹嘛這麽羞於見人了?不過,你今天釀的花露玉液,我倒還真沒喝出來是什麽花香?”


    墨黑適才正將花露玉液給杯酒下肚,所以並沒有發現到,彩蝶的行為舉動。


    “沒喝出來就沒喝出來,快去你師父那裏學習陣法之道吧!”


    彩蝶始終低垂著頭,深知自己一張臉,肯定羞得通紅,哪裏還敢去看墨黑。


    彩蝶當即一把將酒杯奪過,不等墨黑作答回應,一個閃身,逃也似的離去了。


    “蝶兒這是怎麽啦?怎麽一下子像是小媳婦一樣,羞羞答答的?”


    墨黑撓了撓頭,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一想到小媳婦,墨黑卻是不禁心癢難耐,摩拳擦掌著,直往青暖峰飛身而去。


    隻因墨黑深知道,自己現在最欠缺的就是修為。


    自己真想要名正言順把蝶兒推倒,讓蝶兒心甘情願為自己生下小棉襖。


    就必須得努力提升修為境界,可不能辜負了蝶兒,對自己的一片情意。


    “墨黑居然沒跟來……”


    當回到縹緲宮自己所在的房間內,彩蝶似乎這才從神識探查到的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並也通過神識,觀察到了墨黑的動向,彩蝶發自身心,欣喜起來。


    再一想到自己神識探查到的那一幕,彩蝶就不免羞得,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沒想到,那看似正人君子,還有那守身如玉的兩人。竟然會做這種事,簡直比墨黑還要不如。墨黑雖然滿腦子都是這些念頭,嘴上也沒個正經。但至少從來沒有做出過越軌之舉,頂多也就是,情難自禁,親親摟摟自己一下。”


    念及於此,彩蝶對墨黑更加上心了。至少墨黑不會道貌岸然,表裏不一。


    “冉郎,你果然沒騙人家,人家真的突破大宗師之境,踏入道師境界了。”


    經過這一夜纏綿,夙瑤仙姑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儼然一副小女人嬌媚之態,如膠似漆,像八爪魚一樣,將寧冉子死死摟抱著


    反觀寧冉子眼中,卻是閃現過一抹厭惡,雖說這夙瑤仙姑,也不失為風韻猶存的大美人。


    但畢竟看樣貌,還是有些老了,都四十過快五十的人了,再過幾年,用人老珠黃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然,寧冉子也不是那種吃幹抹淨,利用完後就不認賬之人,隻淡淡道:


    “快穿好衣服,待會未遙子等人,肯定就要來了。”


    “那妾身這就替冉郎更衣。”


    這幾乎一夜的纏綿不休,已然將守身如玉四十餘年的夙瑤仙姑,所積累的情愛徹底激發,儼然已打心底裏,以身相許給了寧冉子。


    這也難為未遙子年過半百,嚴防死守在庭院大門外,備受煎熬直到天亮了。


    不難想象,這一晚上,未遙子都聽到了多少,放蕩不堪的肉麻情話。


    才使得一向以冰山美人著稱的夙瑤仙姑,搖身一變,成了隻為討男人歡心的風塵女子。


    “未央子師兄,還有未逍子師兄,射姑子師妹,未雲子師弟,你們都這麽早,也來看望寧冉子師叔來了。”


    就在夙瑤仙姑自己尚且不著寸縷,情意綿綿為寧冉子更衣之時,卻不突然從庭院大門外,傳來了未遙子大聲打招呼的聲音。


    “冉郎,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夙瑤仙姑雖是含羞帶怯嬌滴滴這麽問著,但光溜溜的嬌軀,卻是情不自禁,緊緊把寧冉子纏繞摟抱住。


    “你先在房間裏呆著。”


    寧冉子一把將夙瑤仙姑,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便自行將衣裳穿好,大踏步步出房門,獨留下哀怯無助,癱坐在地,泫然欲泣的夙瑤仙姑。


    “冉郎……”


    這對剛剛失身於人的夙瑤仙姑來說,不可謂不是深受打擊,有一種被始亂終棄,傷心欲絕之感。


    好在夙瑤仙姑倒也堅強,將眼淚拭幹後,這才起身將衣裳穿好,跟著便追出了房間。


    隻不過夙瑤仙姑這一跨步,走路姿勢,明顯有些怪異,給人隱隱有一種,邁不開腿的既視感。


    這也難怪,畢竟守身如玉了四十餘年,這一破瓜之痛後遺症,還是極為明顯的。


    好在夙瑤仙姑已突破到了道師境界,即便是雙腳離地,飄飛而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怎麽夙瑤仙子也在寧冉子師叔房間裏嗎?”


    當夙瑤仙姑這一從房間裏,突然現身飄出,頓引得除未遙子以外,未央子等一眾蜀山劍派高層驚疑不已。


    就在這時,未遙子突然迎上前去,對夙瑤仙姑含笑道:


    “夙瑤仙子這是一大清早,就為寧冉子師叔送滋補氣血的藥膳來了。夙瑤仙子,真是辛苦你,為你叔祖父如此具有孝心。”


    寧冉子跟著點了點頭,附和讚道:


    “夙瑤,你今早送來的藥膳很是不錯,本叔祖吃了已經破除封印,並且精進了修為。如此本叔祖才能投桃報李,助你在今日一早,一舉突破大宗師境界桎梏,踏入道師境界。”


    “什麽?原來夙瑤仙子,竟是這般踏入道師境界的?”


    聞聽此言的未央子等人,不由得將信將疑了。


    不過今日清晨,確實略有所感,有人突破境界的跡象。


    也正因如此,未央子等人這才在討論之下,前來寧冉子師叔之處看看,是不是寧冉子師叔,因禍得福給突破了?


    隻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出乎意料的竟是夙瑤仙姑,確確實實是修為境界突破了,一探夙瑤仙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便知真假。


    隻不過,從夙瑤仙姑飄然現身,卻始終給人一種怪異之感,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尤其是看寧冉子柔情似水的目光,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寧冉子但見夙瑤仙姑這一副小女人嬌柔之態,有意似無意,緊挨靠在自己身畔,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一樣,隻得道:


    “夙瑤,你現在剛剛突破道師境界,境界尚不穩定,還是快回去穩固境界,以免留下隱患。”


    “冉……我……”


    然而現在,夙瑤仙姑全然一副小鳥依人樣,戀戀不舍就要跟在寧冉子身邊,生怕被無情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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