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這整件事,未黑子確實有著諸多嫌疑,可那又如何?


    正如,捉賊須捉贓,捉奸須捉雙。


    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前,一切懷疑,也僅僅隻是子虛烏有的妄加猜測,沒有任何實際用處。


    除非未遙子前往獅駝嶺,當麵找到獅駝嶺的龍獅妖皇,令其出麵澄清,並沒有什麽未黑子,在獅駝嶺外遭遇妖獸駐軍圍殺?


    如此一來,倒也能夠足矣證明未黑子在撒謊,由此也可以斷定未黑子就是真凶。


    然而,想要龍獅妖皇出麵指證,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隻因這龍獅妖皇的身份地位,絲毫不比現任蜀山劍派掌門未央子低到哪去?甚至還更勝一籌。


    正因如此,即便是龍獅妖皇想要指證,也拉不行這個臉麵。


    更何況,這對龍獅妖皇來說,也完全沒這個必要,也完全沒這個理由出麵指證。


    這對龍獅妖皇來說,根本就是有害無益的事,又何必自討沒趣?何不就做個順水人情,替墨黑將這件事瞞下來。


    畢竟,這也是龍獅妖皇,聽了未黑子的話後,親自下的令。


    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輕易出麵澄清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龍獅妖皇真的出麵指證,以墨黑臭不要臉,撒潑打滾的無賴性格,又豈會真的承認?


    說不定墨黑還會反咬一口,汙蔑龍獅妖皇是在借刀殺人誣陷自己。


    隻因既然自己沒有被妖獸駐軍圍殺,那為何又張貼告示呢?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啪啪打自己的臉嗎?


    如此一來,隻要墨黑自己拒不承認,在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根本就拿墨黑沒有任何辦法。


    直到十餘日後,未遙子仍舊一無所獲,也沒有抓到任何狼山據點裏的妖獸進行盤問。


    隻因整個狼山據點裏的妖獸,通過密道逃之夭夭後,就如同魚入大海,無影無蹤,並且也都深入妖獸腹地,又如何抓捕?


    無可奈何之下,未遙子隻得帶領幾名蜀山劍派的門人弟子,先返回蜀山劍派,去找未黑子當麵質問。


    隨行一路的,還有瑤池派的夙瑤仙姑,以及兩名親信弟子。


    當然也有玄天宗的玄真老道,以及三名親信弟子一道隨行。


    想必也是為了,見一見這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堂堂一代掌門未央子的師弟未黑子。


    一想到這未黑子,包括未逍子在內,皆感一陣窩火,氣呼不已。


    隻感覺就好似被耍猴一樣,被耍得團團轉,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隻因曆經大大小小,十餘場阻擊遭遇戰,在好不容易,深入腹地,即將趕往獅駝嶺之時。


    竟突然接到傳訊符,說未黑子已在彩蝶仙子親自解救下,安然無恙返回了蜀山劍派。


    這一下子,可就真成了進退維穀,進已毫無意義,若就此退卻也不甘心。


    最後還是在夙瑤仙姑的堅持下,既然一路之上,曆經血戰,都闖到獅駝嶺外圍了,那就去查證一番,具體有沒有這麽一回事?


    然而結果卻是,到是到獅駝嶺外圍了,不幸遭遇到了妖獸重兵圍困伏擊。


    好在有未逍子,夙瑤仙姑,玄真老道三人在前拚死突圍,才堪堪殺出一條血路,得以逃出生天。


    然而隨行的弟子,自然是傷亡慘重,就連莉姑子都險些重傷被俘,好在被無痕奮不顧身相救下,才得以險象環生。


    也因無痕這一相救,無痕的小師妹小豔,卻是慘死在了妖獸爪下。


    由此可見,這一從妖獸腹地脫逃,有多艱險,不可謂不是虎口逃生,九死一生。


    當然這也從側麵反映出,這方小世界,妖獸所在之地,確實不容小覷,也真稱得上是龍潭虎穴,危險重重。


    直到不久後,未遙子在得知自己最為看中的玄徒孫守澤子林澤遇害後。悲痛之下火急火燎趕來,剛一見麵,就差點跟未逍子大打出手。


    由此可見,守澤子的死,對未遙子打擊有多大,也足以看出,未遙子有多看重自己這玄徒孫。


    直到查無可查近十天後,未遙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返回宗門,去找嫌疑最大的未黑子,好好當麵逼問一番。


    “籲……”


    隨著破曉,天邊升起了一線曙光,盤膝打坐在縹緲峰崖頂的墨黑,吐出一口濁氣,從吞吸吐納中,緩緩睜開了眼來。


    “有這靈晶輔助修煉,還真是進展神速啊!我這隱隱都快抵達凝氣期中期了。”


    從突破凝氣期到現在,墨黑不但將凝氣期境界鞏固,還即將抵達中期,要知道,這才僅僅過了半月而已。


    若真照此速度修煉下去,不出一年,墨黑便可修煉至築氣期,乃至築基期,也不是不可能。


    “蝶兒,這次又給我釀的什麽香味的露花玉液啊?我覺得還是你上次給我釀的桃花香味道不錯。”


    墨黑麵向懸崖,這一立身而起,尚未回轉過身去,便脫口而言,顯然這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


    “這次我給你加入了桂花,你再嚐嚐怎麽樣?”


    彩蝶柔聲細語說著,很是自然的將手中酒杯,朝迎麵走來的墨黑遞去。


    墨黑也不客氣客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砸吧著嘴,意猶未盡道:


    “蝶兒,你下次能不能換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酒杯啊!要不等明日清晨,我也幫你一起收集花草露珠去。”


    彩蝶一把將酒杯奪回,沒好氣道:


    “等你什麽時候能用靈石修煉的時候,我再給你換一個酒缸子,裝給你喝好不好?”


    “呃……”


    墨黑頓給疑頓住了,總感覺這話裏話外,蝶兒都有埋汰自己的意味在裏麵,可一時之間,又品味不出來?


    “噗嗤……”


    但見墨黑這尷尬吃癟的糗樣,彩蝶不禁莞爾,笑出了聲來。


    “拿酒缸子裝給我喝,這是要喝不死我,也要淹死我的節奏啊!”


    見到彩蝶這一笑靨如花,墨黑似乎這才後知後覺,醒悟過來。


    墨黑隻得道:“蝶兒,讓你調皮,看我往後怎麽讓我家小棉襖折騰你?”


    “什麽往後你家小棉襖?”


    彩蝶睜著一雙靚麗的美眸,困惑不解,隨即似有所悟墨黑稟性難移,啐道:


    “你就盡在這裏胡說。”


    “蝶兒,我可沒有胡說,要不今晚我倆就先,生米煮成熟飯,沒準這小棉襖比你還要美呢?”


    墨黑摩拳擦掌著,顯然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樣態,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彩蝶為之一後退,連連擺手道:


    “墨黑,你要再這樣,我……我……”


    見彩蝶這又羞又急樣,墨黑看在眼裏,暖在心上,情不自禁上前,握住彩蝶柔若無骨的小手,真情流露道:


    “蝶兒,你放心好了,你就是我墨黑心目中的白月光,我當然很想要你,可也不是現在。”


    彩蝶不由大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墨黑會胡來。不過當聽到墨黑這情真意切的話語後,卻也不禁芳心怦動了。


    “好了,快去你師傅寧塵子那裏進修吧!也好早日踏上修仙大道,成就無上道果。”


    彩蝶低垂著眼眸,終究還是希望墨黑能夠修道有成,於這兒女私情,還是不要過多沉迷留戀。


    然而,氣氛都烘托到這了,更何況墨黑的老二,都已經引砊高歌了,結果卻來了這麽一出。


    “啵!”


    墨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即在彩蝶額頭,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瀟灑離去道:


    “蝶兒,你可有聽說過,隻羨鴛鴦不羨仙!娶了你,我墨黑肯定快活似神仙。”


    “真是個小無賴小色鬼!”


    彩蝶隻下意識用手一摸,自己被親的額頭,顯然已經習慣成自然,被墨黑給親親摟摟了。


    “未黑子太師祖,掌門太師祖有請你到璿光大殿有事相商。”


    又一次占了便宜,揩了油的墨黑,剛興衝衝走出縹緲宮大門,尚未禦劍朝寧塵子所在的青暖峰飛去,就被等候已久的守星子給截住攔下。


    “咦,守星子,你是啥時候返回來的?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返回來了?不是說為期一個月的除魔衛道曆練嗎?”


    墨黑不由一驚,轉視看向守星子,以及跟隨守星子一道而來,另外兩名蜀山弟子,一連詢問出口。並隱隱可以看出,這三人對自己目光不善,一臉戒備。


    守星子神情凝重,死死盯著墨黑,不答反問:“你可知道守澤子大師兄嗎?”


    麵對守星子這絲毫不加掩飾,懷疑的目光,墨黑故作一驚道:“知道啊!怎麽啦?他死了嗎?”


    “你是怎麽知道他死了的?”


    就在墨黑話剛落音,守星子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質問。隻覺得這未黑子肯定有古怪,要不然又豈會知曉?


    同時,跟隨守星子一道而來的兩名蜀山弟子,當即一臉戒備,雙雙手按劍柄,對墨黑怒目而視,疑心更甚。


    隻因在守澤子死後不久,就已經謠言四起,都說守澤子之死,跟這未黑子有關。


    不為其它,單單就隻因墨黑正巧缺場,鬼知道他是不是,真去往妖獸腹地獅駝嶺,與同妖獸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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