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這不就跟當初幽骨導師釋放血魔戮氣一般無二嗎?隻不過,這天罡七鬥所釋放而出的威壓卻是要厲害得多,相較之下有著天壤之別。”


    隨著威壓的不斷持續增強,丁玉白顯然已經明白到,這所謂的威壓測試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不單單是對個人承受能力的磨練,更是對自身實力的一種考驗。


    同時,一股不屈不撓的意誌力,也自丁玉白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予以抗爭。


    不知不覺間,丁玉白隱隱覺得自己的修為得到了極大的鞏固,並得到了一絲錘煉提升。


    這頓讓丁玉白喜不自勝,甚覺自己的決斷沒有錯。哪怕真馬失前蹄,未能拔得頭籌,失去特訓班資格,那也值了。


    “轟隆隆……”


    伴隨著這一聲雷鳴炸響,苦苦支撐的新生又一下子給銳減過半。


    “臣服!”


    緊隨其後,真可謂是天威浩蕩,在這兩字之威下,丁玉白頓感雙肩猛的一沉。好似無形之中,被一股滔天氣浪,排山倒海般壓下。


    腳下所踩的厚實青石板直接被踏裂開來,雙腿也跟著微微一顫,略有彎曲。但隨之卻在丁玉白頑強不屈的毅力下,硬生生站直身軀。


    “不過如此,再來呀!”


    這一咬牙站直軀體,丁玉白更是在心底發出不屈呐喊。


    與此同時,丁玉白周身上下,不由自主索繞一股魔焰氣息,咋一看,竟呈現出一尊魔神雛形。


    “這……竟是魔氣……且還如此濃烈……”


    這一幕落在手持陣旗的月音花眼裏,不禁暗自動容。


    同時,包括旭道夫在內,餘下五名聖學院長老也都頓有發覺,不免大驚失色,並也深感吃力。


    畢竟,如此釋放威壓,進行測試,這天罡七鬥陣,也是需要耗費極大法元之力來維持。


    此刻籠罩在天罡七鬥陣內的新生,無不都在咬牙堅持,就看誰最先堅持不住跪倒下去。


    “還剩餘一萬零三百七十六人!”


    置身在陣外的聖學院一眾師生,隻能瞧見天罡七鬥陣上空所漂浮的數字。於陣內的情況根本就瞧不見。


    隻因,在陣法籠罩下,整座陣型就好似一口倒扣的巨型鐵鍋。


    “玉白,你可一定要加油堅持住啊!”


    密切關注的清苔,小手緊握,一個勁的為丁玉白加油打氣。


    “噗……”


    然而在陣法內,洛火終究有些支撐不住,竟噴出一口鮮血,緩緩跪倒。


    “火兒,堅持住。”


    好在丁玉白就在其身旁,當即不假思索,一把將洛火攙扶住,令其半倚半靠在自己肩頭。


    如此一來,本還可以強撐下去的丁玉白,立時頓感壓力倍增。


    這就好比如,丁玉白本就肩負一座巨山,已然吃不消,卻還要伸出援手,替別人扛下半座巨山。


    “玉白,沒關係的,快放開我,大不了我不轉學……也就是了。”


    頓感壓力減輕的洛火幽幽醒轉,吃力的緩緩出言勸告。


    “火兒,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我奪了你的陰元,你又怎麽會如此孱弱?你是我丁玉白的女人,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丁玉白這一下子,將一個男子漢該有的責任與擔當,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憑這點威壓,休想讓我丁玉白臣服!”


    在不屈的怒吼聲中,丁玉白佝僂的身子,一下子站得筆直。


    並毫無保留,將體內所修煉聚集的魔氣全部激發,索繞全身,一雙瞳孔更是散發著熊熊魔焰。


    其雙腳下的厚青石板,更是直接碎裂成齏粉,堅硬如鐵的土層,也被其深深陷入出兩個腳印來。


    在如此高強度的威壓錘煉下,丁玉白深感自己的潛能被徹徹底底激發了出來,隻要再加以修煉,定能突飛猛進。


    如此一幕,落在洛火眼裏,更是加深了對丁玉白的愛慕之情。


    更是在心下覺得,自己就算是為他死了,也心甘情願。


    “一萬零二十四人!”


    隨著陣法壓力的不斷增加,也幾乎攀升到了頂端。


    這就好比如是一場拔河比賽,在勢均力敵下,就看誰最先堅持不住倒下。


    “這家夥還真不愧是闖過入院三大測試,在負擔別人威壓的同時,還能站得如此挺拔!”


    如此一幕,瞧在七名手持陣旗,聖學院院長以及長老眼裏,不由得對丁玉白深深的刮目相看,頗為讚許。


    雖說在這餘下的一萬多名新生中,除了丁玉白外,還有另外兩人也身姿挺拔,如淵渟嶽峙般巍峨如山,而其中一人便是逆飛羽。


    另一人則相對有些陌生,應該是哪個家族出來的天驕少年人物,腳下所踏青石,僅隻有絲絲裂痕,誠如江山代代有才出。


    “天呐!快看一萬零九人了?”


    “不知道這最後九人都有誰會被淘汰出局?”


    “要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新生丁玉白那就好笑了。”


    “這倒不可能,那家夥雖然看起來隻有玄級序列,但能闖過入院三大測試,定然非比尋常……”


    “……”


    “玉白,你可一定要加油堅持住啊!”


    清苔更是一陣擔驚受怕,神情緊張直盯著天罡七鬥陣外圍,一旦有白光閃現而出,就立時看去是誰被淘汰出局。


    由於快接近尾聲,大有一鼓作氣的意舉,在月音花牽頭下,更是加重了威壓力道。


    幾乎是每分鍾一個或是兩個,因堅持不住而被壓倒傳送出局。


    直至到隻剩一萬零一人!


    “哼!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麵大秀恩愛,難道當真不知這臭娘們,可是我哥哥逆雲天的女人嗎?”


    身姿挺拔的逆飛羽側眸之下,眼見此幕,登時怒不可遏,言語聲中,散發出滔天殺氣。


    “彈指神通!”


    丁玉白卻是二話不說,將腳下所踩碎的青石粒,吸取在手,力貫全發,直接朝著逆飛羽的太陽穴彈射而去。


    “可恨的俗人!我逆飛羽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在如此重壓之下,連站立都難,不可謂是舉步維艱。逆飛羽在怒吼聲中,也隻能選擇一偏頭,堪堪避讓開去。


    而在逆飛羽這一閃避之下,這粒青石子則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打中在了本就顫顫巍巍,全力抵抗的一名少女身上。


    這一下子,就好似壓死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這名少女給送出局了。


    這也勝在受到天罡七鬥威壓的影響,這粒石子被壓之下,隻打中在這名少女腰間,倒也並沒有受到多大創傷。


    而隨著少女這一被擊倒傳送出局,人數也停留在了一萬名內。


    如此一來,這一輪新生選拔也就正式落下帷幕。


    “丁玉白,你給我記住了,你這算什麽本事?有膽量我倆生死台上見!”


    隨著第一輪結束,逆飛羽對丁玉白的殺意已是到達了頂峰。


    “逆飛羽,還是等你先進入聖學院再說吧!要知道在聖學院低等班的學員敢挑釁高等班的學員,那可是找死的節奏,所以也用不著上生死台。”


    在丁玉白的幫襯攙扶下,洛火自然是順利站著通過了第一輪。


    為了避嫌,也為了避免給丁玉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趁著陣法壓力的消逝,洛火拭去嘴角的血漬,並站直了身子,但卻依舊緊挨站在丁玉白身邊。


    逆飛羽一聽洛火這話,頓給怒極反笑了,當即出言對洛火放起狠話。


    反觀丁玉白卻是視若無睹,置若罔聞,隻在心下,對那名因自己之故,而被淘汰出局的少女深感愧疚。


    尤其是在魔念神識掃視之下,發覺那少女強忍著哭泣,淚花直在眼眶裏打著轉,全然一副楚楚可憐,嬌柔之態,丁玉白更是慚愧難當。


    當然,較之周圍被淘汰出局的十多萬新生,少女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樣態,倒也十分合群,並不違和。


    “得找機會好好補償一下對方。”


    丁玉白深深將這名少女看在眼裏,身穿一襲雪白衣裙,有著一頭烏黑長發,肌膚如雪,麵龐十分秀美,一對又尖又長的耳朵十分顯眼,宛如雪中精靈。


    將此容貌記放在心上的丁玉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通過魔念神識向對方傳音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原本是出手對付逆飛羽的,結果被他躲了過去,這粒石子才打在了你身上。”


    聽得這一傳音的少女,倒也傲嬌,俏鼻一哼,拭了一下眼淚,隻不回道:“哼!沒關係,大不了我等明年上半年,再來參加新生選拔也就是了。”


    丁玉白禁不住會心一笑,但還是傳音道:“我會補償你的。”


    然而這一次,少女似乎這才反應回過神來,四下張望著,並不由問道:“等會,你是誰?是怎麽跟我說話的?”


    丁玉白語氣誠懇傳音道:“我叫丁玉白,我現在是在用傳音之法跟你對話。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徹底震驚道:“丁玉白?你就是剛那個闖過入院三大測試,放棄特訓班名額,也要參加新生選拔的妖孽人物丁玉白?”


    在言語間,少女已然將目光注視到了丁玉白身上。畢竟,這丁玉白可是賺足了眼球,誰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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