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白眼見於此,忍不住一隻手搭在清苔香肩上,以做安撫。


    “你找死!”


    然而這樣的舉動,無疑將已在極力克製,且在爆發邊緣的亞瑟徹底激怒,直接現出原形。


    化作一頭青蛇模樣,伸長脖子,張開血盆大口,直朝丁玉白一口吞來。


    然而,詭異至極的是,亞瑟脖子以下仍是人身,且站立不動,脖子以上才顯現出本來麵目。


    “玉白,小心。”


    在此之下,清苔當即起身,下意識一把將丁玉白推開,並挺身而出,擋在丁玉白麵前。


    “嘭!”


    然而在此之後,一麵青銅盾牌突然出現,直接將發起攻擊的亞瑟,阻擋開來。


    此後一層赤金光幕跟著出現,將清苔護住,不過卻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亞瑟,你可知道,公然踐踏我聖學院校規,將會付出什麽樣的懲罰代價?”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丁玉白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教導煉物經譜的鑄夕導師來了。


    “鑄夕導師請息怒,還請網開一麵,饒過亞瑟這一次。”


    聞聽這話的角都,竟是當即替亞瑟求起情來。


    “亞瑟公然在教室裏對同學發起攻擊。按照聖學院校規,私自打鬥條例第八條,在教室裏對同班同學出手,按情節輕重,處一個月以上,半年以下禁閉。”


    然而這身材矮小,好似土撥鼠,且一頭白須白發的鑄夕導師,竟是鐵麵無私,直接公事公辦。


    “亞瑟,你作為特訓班學員,還是在特訓班教室裏,這更是罪加一等。念你是初犯,且沒有造成傷亡,情節較輕。本導師宣布罰你關禁閉三個月,可有不服?”


    鑄夕導師雖個頭矮小,但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冷冷怒視。


    “多謝鑄夕導師留情,亞瑟心服口服,甘願受罰。”


    亞瑟麵對這鑄夕導師慍怒的目光,又哪敢說一個不字?連忙躬身認罰。


    “鑄夕導師,你這……你這也……罰得未免太重了吧!頂多關亞瑟一個月禁閉就足夠了。你也瞧見了,這位丁同學根本就毫發未傷,好端端站著。亞瑟也根本沒有攻擊碰到啊!”


    角都畢竟跟亞瑟有點沾親帶故,不免再次出口求情。


    “那另外兩個月禁閉,你就替亞瑟受罰好了。若是不替,就給我閉嘴。”


    鑄夕導師儼然一副法不容情的模樣,對角都的一再求情,隱有不滿。


    角都倒也識趣,知道再求情下去,非但不能幫亞瑟減刑,反而還會把自個給搭進去。


    為此,深感愛莫能助的角都,隻能對低垂著頭,滿是怨恨的亞瑟,報以深深的同情。


    沒過一會,在鑄夕導師通過傳音符通報下。兩名身穿潔白製服,隸屬執法部的公職人員,直接將亞瑟帶走。


    在被帶走前,亞瑟更是不忘冷冷回視,望了丁玉白一眼。


    其冰冷至極的怨毒目光,猶似在看一個死人。


    對於聖學院關禁閉這一處罰,丁玉白倒也略有耳聞。


    據說這是將受罰者,直接塞進狹隘的棺材裏,吊放在魔窟監獄裏。


    事實上,這所謂的魔窟監獄,實則是這月城天然形成的一處洞窟。


    這洞窟內部十分空曠,且四通八達,好似蟻穴。隻要深入其內,就沒有見誰出來過。


    而這聖學院所建造的魔窟監獄,也僅僅隻占用,這魔窟萬分之一都不到。


    有傳言稱,這魔窟連接著冥界的萬窟山。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之所以選擇將關禁閉的犯人,以棺材的形式,吊放在魔窟監獄。


    一是防止犯人脫逃,二是借用魔窟,所散發出來的凶猛魔氣處罰犯人。


    同時,借由凶猛的魔氣,也可使犯人用不著進食,而沒有性命之憂。


    讓被關禁閉的犯人,在這期間,根本就無法靜心修煉的同時,還要承受凶猛魔氣,所帶來的精神折磨。


    據說,凡是關過禁閉的犯人出來後,都會做噩夢,且終身難忘。


    長則一月,短則十天,才會徹底消除恐懼不安。甚至產生嚴重的後遺症,不敢再違法亂紀。


    事實上,借用魔窟處罰犯人,這在普斯帝國也同樣適用。


    就比如普斯帝國,最臭名昭著的魔鬼監獄,直接占用了魔窟兩條通道建造而成。


    但凡聽說要被關進魔鬼監獄的犯人,無不談虎色變,麵若死灰。


    因為,有關這魔窟的傳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曆經三個月的禁閉處罰,這對亞瑟來說,真可謂比死還要難熬。


    隻因凡是關過禁閉的犯人,絕大多數,修為都將會不進反退。


    當然,若是不服從處罰也可以,那就退學。先不說,每學期昂貴的學費白交了。


    單說這退學所帶來的後果,也是絕大多數學員無法承受的。


    要知道在聖學院,退學跟退出學籍是兩碼事。


    退出學籍也就意味著被聖學院開除了,所以,除了損失昂貴的學費外,也就沒有別的損失。


    而這退學則不同,退學是主動退出聖學院,既然是主動退出聖學院。


    那就得按照聖學院的校規,將在聖學院所學到的功法本領,還有所提升的修為全部廢除。


    若是對剛入學,一年未到的學子來說,倒也沒什麽?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對已在聖學院,進修快三年的亞瑟來說,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所以寧願受罰禁閉三個月,也絕對不願廢除近三年來,自己所辛苦提升的修為。


    “亞瑟,你放心,等你關禁閉三個月後出來,我丁玉白絕對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光明正大在生死台上送你歸西。”


    麵對亞瑟這一遭受,關三個月禁閉處罰,丁玉白卻是仍難解心頭之恨。


    要知道,在那當時,倘若沒有鑄夕導師及時出手,以及清苔跟曦月挺身維護。


    僅憑自己,獨自麵對亞瑟,這一血盆大口突然襲擊,以自己的能耐多半是非死即傷。


    畢竟,一旦被咬到。丁玉白十分堅信其毒液,足矣將自己重斃。


    “曦月,謝謝你。”


    在此之後,丁玉白誠懇向曦月道謝。


    “謝我幹嘛!”


    曦月直翻白眼,俏麗的臉蛋滿是傲然之色,隨後才道:


    “少自作多情了你,我可是為了照顧清苔免遭傷害。”


    丁玉白微微一笑,也不爭辯,隻道:“那我就替清苔向你真心道謝。”


    “切!”


    曦月還真傲嬌得有些可愛,隻擺了擺手。


    “玉白,三個月後,亞瑟關禁閉出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清苔這時抿著紅唇,滿是擔憂,低聲細語。


    “三個月時間足夠了。”丁玉白暗自低聲,隨即對清苔笑道:“那這三個月,可就要多請教清苔你,不吝賜教了。”


    “嗯。”


    麵對丁玉白這充滿陽光,暖人身心的微笑,清苔則是毫不猶豫點頭應答。


    相較於丁玉白,三個月後的生死決鬥。


    此一時刻的墨黑,曆經半月之久,在寧塵子一絲不苟教導下。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摸到了陣法跟煉丹的門檻。


    並且也在每晚,堅持不懈盤膝山崖,吐納修煉之下。


    墨黑已然抵達練氣期巔峰,離突破至凝氣期,也不過是一線之隔。隻是始終無法突破,這讓墨黑很是惱火。


    同時,也已熟練掌控飛劍,可做到禦劍飛行。


    並且對蜀山的入門劍法,九式劍招早已熟練。


    並在一個多月裏,已將蜀山劍派,不外傳的禦虛劍法,練至大成。


    不得不說,這墨黑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就連心高氣傲,耿耿於懷墨黑所言,莉姑子會遭受情劫的射姑子。


    也不得不對墨黑這一個月以來,進步神速,刮目相看,並稱其一聲未黑子師弟。


    “來,墨黑,戴上這個。這是我親自為你煉製的護身符,帶上它可以替你擋下十次攻擊。”


    此一時刻,大清早的,在縹緲宮墨黑所在的房間內。


    彩蝶很是貼心的為墨黑,戴上一條護身符項鏈,掛在脖頸上。


    “我說蝶兒,我不過就是,帶著蜀山的徒子徒孫,下山曆練一番,你也沒必要這麽小心謹慎吧!”


    墨黑嘴上雖是這麽說,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甜蜜蜜的。


    彩蝶卻是置若罔聞,微微搖頭,將一塊玉石塞進墨黑手裏,並情真意切道:


    “這是傳信玉石,千萬收好。萬一發生意外,我也可以及時感知,知道你在哪?及時去救你。當然,有什麽事?你也可以通過傳信玉石聯係到我。”


    墨黑笑眯眯的,握著彩蝶的芊芊玉手,笑著問道:“好好好,我收下了,還有嗎?”


    “還有這瓶露花玉液,在你疲乏虛弱的時候,喝上一小口,就能讓你精神飽滿,煥然一新。”


    彩蝶玉手一翻,一隻小巧玲瓏的酒瓶,便出現在掌中,遞到墨黑麵前。


    “蝶兒,你想得真周到,不愧是我老婆。”


    墨黑一下子就給喜笑顏開了,喜不自禁脫口而出。


    “胡說什麽?還有……誒……現在可不許喝……”


    但見墨黑歡天喜地下,揭開瓶塞就要來上一口,彩蝶話都沒說完,連忙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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