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寧塵子倒也頗有耐心,但有所問,無不詳細解答。


    當然,要是墨黑冥頑不靈,愚鈍不化,少不了又是一個爆栗,當頭棒喝。


    這一天下來,墨黑別說法陣入門門檻尚未摸到,就單是這法陣,整篇十萬餘字,能認全就很不錯了。


    不過,墨黑倒也勤奮好學,到後麵倒也學乖,學聰明了,很少再挨爆栗,不至於腦瓜子嗡嗡的。


    直到下午,墨黑才沒有再研習陣法。


    而是在寧塵子,深思熟慮安排下,讓墨黑從蜀山入門劍法,九式劍訣開始練起。


    同時,這一天下來,丁玉白仍對這符寶咒訣一知半解,並未真正跨入門檻。


    雖說有那木葉精靈族的小公主清苔,自告奮勇,為自己輔導解答。


    倒也讓丁玉白顯效甚微,似懂非懂,不至於一頭霧水。


    然而,下午則是武修課,可自行挑選任意一門武技,在導師的指點下練習。


    對此,也幸好有清苔幫助,親自帶著的丁玉白,前往武技圖書館,去挑選武技功法。


    實則,這也可以理解。即便是再妖孽,再天才。


    從尚未入過學,一天時間便將幼兒園的基礎知識學完,直接便可入學一年級,那也是不現實的事。


    誠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如此,一晃半月已過……


    “呼!”


    這一日清晨,在聖學院驛館,洛火所暫居的房間床鋪上。


    赤著上身,下身則蓋著蠶被遮羞的丁玉白,從盤膝吸納中自然而醒,緩緩將最後一口魔氣吸納殆盡。


    丁玉白顯已突破,魔氣境第三層納字訣巔峰瓶頸,抵達了魔氣境第四層結字訣。


    “果然還是需要靠洛火的陰元,才能一鼓作氣,成功突破瓶頸!”


    這一突破,丁玉白隻不在心下喃喃而語。


    實則,這也與丁玉白自身心結有關。倘若丁玉白未曾接觸,經曆過陰元修煉。


    在堅持不懈下,也必定能在這個月底,突破至魔氣境第四層結字訣。


    然而,正因為親身經曆過,且嚐到過甜頭。


    這對丁玉白來說,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產生了誘惑心結。


    就在這三天前,丁玉白便隱隱已感到,自己修為遇到了瓶頸。


    就好似一瓶水,就隻差那麽一丁點便可灌滿。


    但往往就是那麽一丁點,卻是成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障礙……


    經過三天的天人交戰,丁玉白還是妥協了,主動找到了洛火。


    洛火雖內心隱隱有些不滿,不是滋味,但也很心甘情願配合。


    畢竟,誰讓這是自己甘願付出,且真情傾慕的心愛男人呢?


    “火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課進修了。”


    起身下床,穿好校服的丁玉白,替洛火蓋好被子,免得春光乍泄。


    “嗯。”


    洛火隻悶悶點頭作應,但見丁玉白轉身離去,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道:


    “下次……下次你可不可以,別突破瓶頸的時候才來找我?”


    正要拉開房門離去的丁玉白,聽到身後女孩子,這語氣複雜的遲疑問話,不由一凜,深吸一口氣才答道:“我盡量。”


    “哢嚓!”


    房門被關上了,丁玉白始終沒有回過頭,就離開了。


    “嗚嗚嗚……”


    這瞬間讓洛火破防了,捂著被子,既傷心又委屈,哭出了聲。


    這也難怪,洛火畢竟還隻是十八歲的女孩子,也是需要關心疼愛的。


    而不是一件需要時才會想起的工具!


    “火兒,對不起,我現在真的迫切需要提升修為實力。因為時不我待,三年時間,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跟精力去浪費。”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丁玉白又豈會是負心薄情,寡情薄意之人。


    背靠在房門上的丁玉白,聽著洛火悲悲戚戚的哭聲,同樣也濕了眼眶。


    “火兒,別哭了。等三年後,待將幽冥界打通人界壁壘,入侵人界之事解決。我丁玉白必定將你明媒正娶。”


    隔著房門,以現如今丁玉白,已突破至魔氣境第四層結字訣,已然可以凝結魔氣,小範圍內使用魔念神識,進行傳音。


    “嗯,好。”


    當聽到洛火的回應,並在魔念神識下,感應到洛火已破涕而笑,並擦拭著眼淚,丁玉白卻才放下心來離去。


    “三年!我必須得抓緊時間修煉,提升修為。就算不能突破至魔煞境,但也一定要觸摸到魔元境的邊緣門檻。”


    隨著步伐堅定的離開,丁玉白更是在內心,下定決心。


    同時也對修煉有了深刻認知了解,深有體會,每一個境界提升之艱難。


    並非僅靠蠻力毅力便能突破,也是需要契機與捷徑的。


    丁玉白這一從學院驛館出來,且已臨近九月開學,聖學院陸陸續續,準備開學的學子,一下子便多了起來。


    這一下子,同樣也就人多眼雜起來。


    尤其是丁玉白係在腰間的腰牌,更是格外的顯眼,且表明身份。惹人注目,並有學子刻意高聲議論著。


    “嘖嘖嘖……看腰牌,這不是新加入特訓班,名叫丁玉白的俗人嗎?怎麽從學院驛館出來了?”


    “俗人就是俗人,肯定是耐不住寂寞,在學院驛館開房,睡哪個見錢眼開的婊子去了。”


    更有一名五大三粗,滿臉橫肉,活像一頭大肥豬的學員,刻意扯開嗓子瞎嚷嚷,生怕別人聽不見。


    “你說什麽?可敢再說一遍?”


    饒是丁玉白脾氣再好,也絕對容忍不了這含血噴人的汙蔑,當即腳步一頓,冷冷回視看去。


    然而,站在這恍似豬八戒一樣的學員身旁,一名相對較為瘦小,形似一隻精細猴子的學員,大有一唱一和:


    “怎麽?難道特訓班的學員,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讓人說嗎?”


    “嘿嘿……”


    那名形似肥豬的學員,更是嘿嘿冷笑道:


    “你這俗人長得倒人模狗樣,難道耳朵還不好使嗎?既然你耳朵不好使,那本豬大爺就再說一遍,你可要洗耳恭聽聽清楚了。”


    “天呐!這倆胖瘦豬猴,這是哪根筋抽了嗎?竟然連特訓班的學員,都敢冒犯得罪。”


    “噓,你小聲點,你白癡啊!這倆家夥精明得很,一看就是受人之托被當槍使。”


    “倒不知這倆家夥是被誰指使,連新加入特訓班的學員都敢冒犯,就不怕踢到鐵板上了?”


    “什麽鐵板啊?你難道還瞧不出來?這身穿校服,名叫丁玉白的新生,不過是剛加入特訓班。自身還隻是玄級序列的修為氣息,就算是鐵板,這倆家夥可是高等班地級序列的修為。”


    “…………”


    隨著這倆家夥,這一故意扯開嗓子嚷嚷起哄,倒是一下子被吸引聚集,圍觀了不少學子。


    也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且也有不少學子,拿出隨身攜帶的記憶水晶球,進行記錄,轉播分享。


    “亞瑟老大可是說了,隻要將這名叫丁玉白的家夥名聲搞臭,就是大功一件。俗人就是俗人,這不才十多天,就被逮到把柄了。”


    “這俗人還真能忍啊!直到十多天才偷葷,我就說嘛!隻要是人就要拉屎,隻要拉屎,總有把屎擦不幹淨的時候,這不就被本豬大爺逮個正著嗎?”


    那貌似豬八戒的學員,更是在心下暗自得意,但見圍觀的學子也不少了,便刻意清了清嗓子道:


    “諸位同學瞧一瞧看一看啊!這新加入特訓班的新生丁玉白,這就開始在學院驛館開房偷葷了啊!”


    丁玉白並不愚蠢,即便沒有周圍學子的議論,也知道此事定有蹊蹺,也就冷靜下來,淡漠其事,大方承認:


    “沒錯,我昨晚確實跟我未婚妻,在學院驛館同住一間房,同睡一張床,可那又如何?”


    見丁玉白這一落落大方直認不諱,倒是讓這倆豬猴學員給哽住了,好似吃了屎一般難受。


    要知道,這學院驛館,本就是為了照顧聖學院,學生家屬所設立。


    且也在聖學院校外,還專門隔了一堵圍牆,隻留有一道大門互通往來。


    更況且,在這聖學院,這學院驛館,誰不知道是學校公認的偷葷之處。


    這都是人所共知,沒被公開的秘密。


    畢竟,這可是幽冥界,在這種大環境下。


    就算是校園裏的導師,跟學院裏的學生,在學院驛館傳出緋聞,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之事?


    “就你這俗人也好意思說,那美豔的紅發少女是你未婚妻,既然是你未婚妻,為什麽又不帶出來透透空氣?見一見人啊!”


    那瘦猴學員更是大加爆料,且也在無意間透露,昨晚就已經偷偷跟蹤,關注著丁玉白的一舉一動了。


    “婊子就是婊子,還說什麽未婚妻?真是恬不知恥,自欺欺人?”


    那肥豬一樣的學員,更是再次口出狂言,惡語中傷。


    “給我道歉!”


    丁玉白瞬間怒了,若是這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而是徹徹底底孬種了。


    “可算被激怒了嗎?還以為這俗人,是任人欺辱拿捏的軟蛋呢!”


    那瘦猴學員倒是喜聞樂見,一下子給樂了,這不正好,正中下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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