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卑鄙!”


    “無恥!”


    “守澤子師兄小小!”


    在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驚呼的同時,這塊拳頭大的頑石,在墨黑靈魔之氣加持下,可比一發最強狙擊步槍子彈的威力。


    “噗!”


    在如此近距離,又是在守澤子掉以輕心,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尚未來得及有所動作,隻得出於本能發起護體真氣。


    守澤子隻感到臀部如遭重重一擊,就像是被一柄大錘擊中。


    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同時一大口鮮血,不可抑止,狂噴而出……


    “找死!去!”


    慘遭這一重擊的守澤子,也來不及擦拭滿嘴的鮮血,果真隻動用左手食指,將所背負的佩劍嗆的一聲取出鞘,操控著直朝墨黑疾飛刺去。


    “蝶兒,快救命,有人要謀殺你老公我……”


    墨黑眼見守澤子,被自己一石頭砸中屁股,結果竟被砸得口噴鮮血,不免有些慌了神。


    又見守澤子直接動用飛劍,直指自己,立馬朝彩蝶所在的房間,撒丫子飛奔而去。


    “醜八怪,給我去死!”


    守澤子不可謂不是動了殺心,左手食指操控飛劍,劍尖直指墨黑背心,急速飛刺而去。


    “咻!”


    “鐺!”


    眼看這飛劍就要刺入奔逃的墨黑背心,一劍貫穿,當場斃命。


    守星子跟兩名負責看守的蜀山弟子,自是不忍這家夥,因這一點小小衝突而斃命。


    就要出言阻止時,卻見這飛劍被一抹白光彈開,隨之而後,一名出塵仙子,緊跟現身,將墨黑護在身後。


    “你這人好生心狠歹毒,墨黑也不過是出於頑劣,用石頭砸你屁股,你竟然要一劍刺穿墨黑背心,致他於死地。”


    從墨黑一開始被那名蜀山弟子叫醒,彩蝶便已從入定中醒來,雖沒有現身,但卻一直在房間裏用神識觀察。


    直到墨黑被飛劍追殺,特才立馬現身相護。


    被這宛如仙子的小姑娘,這一怒斥喝問,守澤子這才一拭滿嘴的鮮血。


    同時感到自己屁股,一陣陣鑽心的,火辣辣的疼,就好似那塊頑石,已陷入自己屁股的血肉裏,摳都摳不出來。


    這樣的創傷,不可謂不是奇恥大辱,頓讓守澤子不由怒極道:


    “士可殺而不可辱,這家夥竟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偷襲,身為正道人士的我,又豈容這奸詐小人苟活於世。”


    “哦?是嗎?”


    彩蝶微眯著雙眼,隱隱動了殺機,淡漠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墨黑不應該砸向你的屁股,而是應該砸向你的後腦勺了?”


    “這……”


    對於仙子這話,守澤子麵色一陣青一陣白,此刻回想,心悸不已。


    而守星子跟兩名蜀山弟子,卻是大驚失色,麵若死灰。


    倘若當時墨黑,真的將這一塊頑石,砸向毫無防備的守澤子後腦勺,其後果可想而知。


    守澤子若不被當場砸得腦袋開花,死於非命,簡直就是一大奇跡。


    想到這一點的三人,看向躲在仙子身後,一個勁揩油的墨黑身上,頓覺這家夥,倒也無恥得有幾分可愛,倒像是一個頑劣的熊孩子。


    尤其看到墨黑,那故作擔驚受怕,像是受驚的小鹿,緊緊躲在仙子身後,單手緊緊摟著仙子,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更是看得守星子三人妒火中燒,怎麽沒一劍將這無恥家夥,刺得肚破腸流?橫屍當場?


    “倒是我小瞧了這家夥,扔一塊石頭的力氣,竟這般的大,可堪比地級武者全力一擊。”


    守澤子一招手將佩劍收回入鞘,深知自己因托大,而吃了一個啞巴虧。


    守澤子再次擺出原有的姿勢,左手食指直指躲在仙子身後揩油的墨黑,神情凝重道:


    “再來!我依舊站著不動,隻動用一根左手食指。”


    “夠了守澤,以你先天之上的修為,對付一個尚未踏入玄級武者行列的後生,就算用一根手指頭贏了,不覺勝之不武嗎?”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隨同數人不請自來,降至縹緲宮大門口,步行而入。


    “拜見太師父!拜見掌門太師祖!拜見諸位長老太師祖!”


    一道而來的隻有五人,其中便有掌門未央子,發話的則是那名留有山羊胡的中年人。


    麵對這五人到來,墨黑倒也識趣,規規矩矩起來,雙手垂放,乖乖巧巧站在彩蝶身後,如同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要知道,自己可是要拜入蜀山門下修煉,壯大己身。


    自己這一石頭砸出,能令這家夥重傷吐血,可想而知,這一力道有多大。


    換言之,隻要自己加倍刻苦修煉。假以時日,自己一石頭砸出,那還不是一石頭,就砸死一頭大象啊!


    初次嚐到甜頭的墨黑,更是對修煉起了莫大的向往之心,渴望變得更強。


    強到從今往後,躲在身後的不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彩蝶。


    墨黑更是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蝶兒躲在自己的身後,被自己強勢保護,誰也搶不走……


    對於墨黑的舉動,彩蝶深感欣慰,這家夥倒也識趣,知道什麽時候該收斂?規規矩矩的,沒有再攬抱自己。


    就好似墨黑,要見到丁玉白時一樣,懂得分寸,知道收斂。


    一想到這,彩蝶不免下意識聯想到,星月兩名女孩子,對墨黑的態度,是多麽的放任。


    “你們幾個還站著幹嘛?還不快扶守澤前往藥閣療傷。”


    未央子掃了一眼四人,從剛才彩蝶流露殺機,發出喝斥質問。


    再到守澤子不服,欲要再來,這五人便已大致猜測出,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


    麵對掌門太師祖的吩咐,守星子三人哪敢不從,當即便一左一右,扶著站立不動的守澤子移步離去。


    “嘶……”


    這不動還好,這一動,屁股上的頑石就好似卡在了血肉裏,一股鑽心的刮骨之痛。


    讓縱使修為已至先天之上的守澤子,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緊咬牙關,迫使自己不發出聲。


    被左右攙扶著,將要離去的守澤子,忍著鑽心的痛,突然對彩蝶道:


    “在下道號守澤子,灤河流域人士,俗名林澤,敢問仙子名號?”


    “林澤?”彩蝶一聽這人姓名,竟跟自己身在仙界的同門師兄同名同姓,不由一驚,遂道:“彩蝶。”


    “彩蝶?真是個好名字。”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守澤子也就在守星子,以及另一名蜀山弟子的攙扶下,忍著痛,一步步挨出縹緲宮大門口,而後才踏劍禦空而去。


    “林澤。這名字沒什麽好出奇的啊!為何我隱隱感覺蝶兒對這名字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在裏麵?要不然,又怎麽會直言道出自己的名諱?”


    墨黑心裏不由泛起一股莫名之情,酸酸的,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諸位不請自來,定有事相商,不妨進屋詳談。”


    彩蝶卻也並沒有,太過關注留意,墨黑的神情變化。


    而墨黑也始終低垂著頭,慢騰騰的跟在其後,進入屋子,很有自知之明,站起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分賓主在這間會客廳入座畢後,身為掌門的未央子自是與彩蝶,平起平坐於上首,率先發話道:


    “此番前來,自是為了此子,拜入我蜀山劍派一事。”


    彩蝶不語的微一點頭,以一副洗耳恭聽之姿,側眸看向未央子。


    未央子神情凝重道:


    “仙子所言不虛,此子果真來自世俗界。雖在世俗界頑劣不堪,但勝在並沒有犯下滔天罪孽之事,尤其是剛才一事,品行也算尚可。”


    一說到這,未央子以及在座的四人也都相視一眼,紛紛點頭讚同。


    隻因這五人並非是瞎子,如何看不出?


    倘若那一石頭,誠如仙子所言,砸向守澤子後腦勺,其結果可想而知,十有八九定重傷倒斃。


    未央子跟著話鋒一轉道:


    “故此,經我等商議,倒也並非不可,令其拜入寧塵子師伯座下。不過我等卻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仙子允諾。”


    彩蝶深知若非看在自己麵上,這幾人又豈會同意墨黑,拜入寧塵子座下?不過,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彩蝶也就釋然問道:“不知是何請求?但說無妨。”


    立身角落,聞聽至此的墨黑不由眉頭一皺,心頭大怒,緊握拳頭,極力克製。


    倒想聽聽看,這些唯利是圖的老家夥,到底有何要求?


    倘若是無理的過分要求,自己鐵定絕不拜入這蜀山劍派,立馬拉著彩蝶直接離去。


    未央子微微一歎,神情肅穆道:


    “貧道這一請求,也是為了人界,芸芸眾生所求。已有線報,幽冥界已開始在打通通往人界的通道。據最新傳來的情報,旨在三年,三年後幽冥界的妖魔將會降臨人界。屆時,希望仙子以天下蒼生為念,莫要袖手旁觀。”


    “什麽幽冥界?什麽打通人界?幽冥界的妖魔會降臨人界?”


    聽到這一消息的墨黑,頓感一驚,猶如五雷轟頂,不由感到後背一陣發涼發寒。


    隻因,親身經曆,並且親眼所見,那魔界來的醜鬼,麵對狂轟濫炸而安然無恙。


    由此可見,這什麽幽冥界的妖魔,定然也不會遜色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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