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常,除非是天縱奇才,不然又怎能僅靠入門法訣,便在短時間內摸索踏入魔氣境一層。”


    聽到這樣的寬慰,丁玉白卻是覺得自己還真廢物。


    “明日你便隨我一道前往冥主府,順便我讓冥主為你安排,進入這幽冥界最好的學院進修,也勝過你獨自摸索。”


    “什麽?進入學院?進修?可眼下幽冥界將要打通密道進入人界,我哪有這個耐性去學院進修?”


    “你以為打通密道不需要耗費時間嗎?從我帶著你,隨同都統從人界前往幽冥界來看。人界與幽冥界的空間壁壘還很是牢固,至少三年內,冥主休想打通密道。”


    “三年嗎?”


    丁玉白倒是一下子放下心來,三年的時間,倒也足夠自己能夠成長起來了。


    丁玉白更是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自己必須得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努力修煉,強大起來。


    以應對三年後,幽冥界打通密道進入人界,將會引發的血腥屠戮。


    至少,在丁玉白心裏,再也不想再次經曆自己被那惡魔禁錮俘虜。


    眼睜睜看著這魔界來的惡魔大肆屠殺,自己即便是以死抗爭,也無力改變。


    在向侍女珍請教修煉上的問題以及經驗後,丁玉白直接狼吞虎咽吃完送來的飯菜後,便進入房間。


    丁玉白直接盤膝在床,閉上雙眼,再一次摸索感應魔氣……


    “嗡……”


    隨著時間的推移,丁玉白再次默念侍女珍,所傳授的魔氣境入門法訣心法,心無雜念,進入冥想,以此感應。


    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中,不知過了多久,丁玉白隻感覺自己好似進入了一種似夢非夢的狀態……


    丁玉白隻感覺自己,仿若置身於一片無盡虛無的空間內。


    或者說,自己被一團耀眼的白光所籠罩,而白光外則是翻湧不息的黑霧。


    置身於這樣的奇異空間,丁玉白不由下意識往自身腳下看去,不由訝然發現,自己竟是盤膝在一塊潔白如玉的骨節上。


    不對,等丁玉白再詳加細看,丁玉白更是訝然這骨節,不正是自己從小到大,所佩戴的骨指玉佩。


    而也正是這骨節,所散發出來的璀璨白芒,將自己所籠罩,免受黑霧侵襲。


    實則,此刻盤膝在床,閉目入定修煉的丁玉白,周身已被一片黑霧嫋繞。


    然而這片黑霧,卻因一道白芒所隔絕逼退,難以沾染上丁玉白軀體。


    “我明白了,這定然就是我難以感應到魔氣的原因所在。可現如今,我已被迫虜到這幽冥界,想要踏上正途,成為修仙之士,強大己身,根本無望。”


    “倘若我不修煉魔功,三年之後,我難道又得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幽冥界的妖魔入侵人界,從而坐視同胞或是同類被殘殺?”


    念及於此的丁玉白,不由深恨痛絕,雙拳緊握,指甲都快陷入血肉裏。


    尤其是親身經曆,自己被那魔界惡魔禁錮,眼睜睜看著其大肆屠戮,而深感無力阻止,這簡直就是一場刻進骨子裏的噩夢……


    “再則,仙與魔難道就一定代表著正與邪嗎?我丁玉白即便修煉魔功,也定將以除魔衛道視為畢生己任,成為一代頂天立地的魔君。”


    這一豁然開朗明悟,丁玉白更是不再為成仙成魔而心存芥蒂,耿耿於懷。


    可眼下,自己被這骨節玉佩的白芒所籠罩,根本就接觸不到這魔氣,又該如何破之?


    就在丁玉白為此犯難,垂頭苦思冥想之際,忽的瞧見自己正盤膝坐在這骨節縫隙之上。


    這一發現,頓讓丁玉白看到了切入點。自己何不借此縫隙從而感應,引入魔氣?


    一想到這,丁玉白當即施為,按照魔氣境第二層引字訣,結了一道手印,發動口訣。


    左手手掌當即按向,骨節銜接的縫隙處,並發出一聲輕喝:


    “引!”


    隨著這一引字喊出,但見一股似黑似白,一縷黑白相間的氣體,被丁玉白從骨節縫隙內引出。


    索繞於手掌,並緊跟著從手掌蔓延至全身。


    “這便就是魔氣嗎?怎麽這個顏色,黑中帶白,白中雜黑,呈現出灰色氣息。”


    眼睜睜看著這一股灰氣從手掌蔓延至周身,丁玉白自是深感詫異。


    同時也難掩欣喜激動之情,自己可算是突破桎梏,感應並且引入魔氣了。


    因為在珍姨的描述中,魔氣都是呈黑色。越是黑得發亮,其魔氣越是深厚。


    直到隱隱黑至泛紅,那就說明已踏入了另一重境界……


    “難道是因為這指骨玉佩的緣故?”


    丁玉白很快便聯想到了原因所在,並深以為然。


    畢竟,這玉佩從小到大一直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頗具靈性。


    如今,自己顯然已修煉到了這魔氣境第二層引字訣。


    至於第三層納字訣,則顯然是要將這黑白相間的魔氣納入體內,供自己運轉修煉。


    誠如,一口難以吃成大胖子,丁玉白能在短短兩日內,修煉至魔氣境第二層引字訣,已是相當不錯。


    放眼在魔界,也可以稱得上是天驕人物。


    畢竟,對於初次踏上修煉魔氣境的絕大多數修士來說。


    至少也要耗費個把月潛心苦修,方能感應到魔氣的存在,而後才能將之引導向自身。


    整整一夜,丁玉白都在苦修,如何將引來的魔氣納入己身?


    然而這魔氣就好似一件衣物,始終將自己牢牢依附包裹。


    丁玉白也曾想過一口氣將之吞服入肚。然而當實施開來,卻發現自己差一點沒被這魔氣給脹死。


    這就好比在喝水,肚子隻有這麽大,即便再口幹舌燥,又能喝多少水?


    不過,這倒讓丁玉白似有所悟,誠然,欲速則不達,自己也隻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循環漸進。


    將這吸引而至的魔氣吞服,然後再在肚子裏運轉周天,從而慢慢煉化。


    隨著一夜過去,丁玉白已然隱隱摸索到了魔氣境第三層納字訣的邊緣。


    “玉白,準備出發了。”


    直到晌午時分,侍女珍簡單梳妝打扮,換上一套新衣裳後,便來敲丁玉白的門。


    從修煉中被驚醒的丁玉白,微微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說也奇怪,這一睜眼醒來,丁玉白深感精力充沛,就好似美美大睡了一場,毫無疲倦感。


    “珍姨,早啊!”


    丁玉白麻溜的起身下床,並一個箭步便來到門前,吱呀一聲將門打開,含笑問候。


    “咦,你小子不錯嘛!僅短短兩日時間便突破到了魔氣境第二層,隱隱還觸及到了第三層。照此看來,其修煉天賦倒是跟我年輕時有得一比。”


    “就是不知,你能不能在一年內突破到魔氣境第九層?隻要你能在一年內突破至魔氣境第九層,餘下的兩年時間,定能有望突破至魔道境。”


    “如此,倒也能插手幹預得了幽冥界進入人界,護住你華夏免遭滅頂之災。”


    “隻能護住我華夏免遭滅頂之災嗎?”


    聽到最後,丁玉白卻是隱有不悅,其內心更是感到不忿,深覺厚此薄彼。


    雖說人界有著數百個國家,甚至其中還有不少國家,在曆史上與華夏結下過血海深仇。


    但若是隻能護住華夏,而坐視別的國家,慘遭血腥屠戮。


    丁玉白自問做不到,想必絕大多數華夏人也難以做到,更別說以大局為重的國家高層了。


    現如今的人界,全球化已成為了時代趨勢,單從聯合登陸火星便可看出。


    在這種大勢所趨的情況下,獨獨讓華夏置身事外,坐視全球各國被屠戮,甚至滅國,未免有些太過冷酷無情。


    侍女珍似看出了丁玉白心中所想,轉而又想,若是魔子墨黑遇上這種事。


    想來根本就不會管其他國家的死活,甚至於華夏,都有可能樂於坐視。


    當然,若是幽冥界的妖魔,不識好歹,要傷及墨黑身邊要好的人,墨黑當然不會再坐視不管。


    就好似那額圖,想要強占星月,墨黑拚死相護,便可見一斑。


    隻要是墨黑在意的人,墨黑都會全力維護。這興許就是魔子該有的秉性,也是唯一的良知吧!


    侍女珍興許萬萬不會想到,墨黑會因為一人,也就是墨黑在上學時,唯一結識交好的一名同桌好友軒轅楚洵。


    因他而不得不也加入,這場抵抗幽冥界入侵人界的大戰中。


    思緒回轉,侍女珍隻得對丁玉白開解道:


    “你也別太在意這麽多。可別忘了,人界可還有小世界維護呢?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努力修煉,提升實力,有多大能耐才能護住多大地方,明白嗎?”


    “有多大能耐才能護住多大地方?那我要是突破魔道境,抵達魔元境呢?”


    豁然明悟的丁玉白,心情激蕩,不由滿是期待看向侍女珍,一顆渴望變強之心,由此誕生。


    “哼,魔元境?也不過跟我同一境界,想必這冥主也定然在魔元境。除非你能像那額圖都統一樣,踏入魔煞境,隻需一句話,便可足矣保住人界免遭生靈塗炭。甚至逼迫冥主妄想打通通往人界的密道。”


    侍女珍這一席話,無疑不是一盆冷水將丁玉白徹底澆醒,認清現實,別再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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