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應茴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窗外,橘紅色的霞光鋪滿整片天空,病房的外窗上坐著一個頭戴麵具的少年,他正安安靜靜地看著對麵大樹上嘰嘰喳喳亂叫的雛鳥發呆。


    應茴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夕陽下發呆的他。


    “清香木小哥?喂……”


    她叫了一聲,窗外的男孩無動於衷,可能是沒有聽見,她又叫了幾聲,最後提高了聲音。


    “喂……喂!”


    “啊?啊啊!”天藏被喊聲嚇慌了,結果不小心失足從二樓掉了下去,撞到了那棵大樹。


    樹的震動使鳥巢搖搖欲墜,一隻小雛鳥毫無防備的從上麵掉了下來。


    應茴看到後,飛快的來到了窗邊,剛要跳下去,手腕就被戴半截手套的修長的手給抓住了。


    “別輕生啊,小子!”


    “嘖,放手!”應茴沒有時間看他是誰,一下甩開了禁錮她手腕的手。


    “喂!”


    應茴扒住窗框,借力猛的跳了出去,她快要抓住小雛鳥時,一個銀白色的身影閃過,突然將她給抱離了,速度之快令應茴來不及反應。


    天藏也注意到了掉落的小雛鳥,他的手變成了木頭伸長了出去,粗壯的木頭又變化成細枝,就在小雛鳥落地的瞬間,細枝纏住了小雛鳥的身體,接住了它。


    可應茴不知道小鳥已經被接住了,等抱住她的人落到了醫院的高牆上時,她直接給那人一巴掌。


    “啪!”


    當看清楚那人的臉時,她卻後悔了,這不是九尾之亂時,救她於水火的人嗎!


    麵罩和銀白色碎發,還有兩種顏色的眼睛,以及臉上的傷疤,她更加確認了,就是他。


    醫院院子裏忙碌走動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駐足抬頭向院牆上看去。


    暗部休息的同事看出了院牆上的人,就是他們的隊長,卡卡西。


    不過他怎麽會被一個小姑娘打嘴巴子呢?他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最後他腦補出了很多畫麵,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難道隊長他有……戀童……咦~


    卡卡西此時也是睜大了他的死魚眼,難道這個宇智波的小孩被嚇出了精神疾病?又是輕生又是打人的。


    兩人對視了很久,沒有一個主動說話的。


    底下的人無趣的擺了擺手,醫院大門又重新忙碌了起來,進的進,出的出。


    天藏從樹底下跑了出來,雙手高舉著小鳥,向應茴大聲喊道:“小妹妹,小鳥沒事,它沒事!”


    看到天藏手裏的鳥,卡卡西明白了所以然,原來這小子是為了救鳥不是輕生,所以剛剛是他以為鳥摔死了,才打的他。


    還不等應茴回答,兩隻白色大鳥從天藏的身後飛了過來,怒叨他的頭發,夫妻混合雙啄,場麵那叫一個熱鬧。


    “哎呀!哎哎!別啄了,我把你們的孩子還給你們,給你們放回去還不成嗎?”


    天藏一隻手護著頭,一隻手護著小鳥,生怕被他們給誤傷了。


    “噗。”應茴看到這樣的一幕忍俊不禁。


    隨後推開了抱住她的卡卡西,輕鬆落到了地麵上。


    卡卡西挑了挑眉,這麽高跳下去還這麽穩,這小子還有點本事。


    當應茴靠近時,那兩隻鳥就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逃也似的飛跑了。


    “小妹妹,你沒事吧?”天藏沒有注意,而是擔心起了應茴。


    “天藏,他是小男孩。”卡卡西跳到了他的身後,淡然提醒道。


    應茴聽到了他的話楞在了原地,小男孩?怎麽回事?她什麽時候說自己是小男孩了?


    疑惑之際,她想到了昨天情急之下把兩隻手套挽在了一起,放進了小褲裏,那是她縫好的兜,準備放重要情報的。


    難道讓醫院的人誤以為她是……男孩了。


    “啊?可……可是長發……”天藏就像遭受到了什麽打擊,說話都磕巴了。


    在他的腦海裏,一般女孩子都是長發飄飄的,可誰知道會有男孩子也留長發的啊。


    “還是太單純啊你。”卡卡西聳了聳肩。


    應茴卻歎了口氣,算了,她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就這樣吧,反正她都無所謂,隻要自己能安靜且低調的待在木葉就行。


    回到病房,卡卡西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支鉛筆,就開啟了審問模式。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我叫宇智波赤月,今年五歲,我是個孤兒,從小由領養我的奶奶撫養我長大。”


    “哢擦!”


    鉛筆尖崩掉的聲音響起,天藏抬頭看向停筆的卡卡西,一臉的疑惑。


    應茴莫名有些緊張,腳趾頭緊緊抓著木地板。


    這是斑告訴她這麽說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為什麽這大哥突然變得嚴肅了。


    就在應茴想問怎麽了時,卡卡西突然站起身,從後腰的忍具袋裏拿出了一個苦無。


    應茴咽了一下口水,心想:他不會是發現她不是宇智波的人了吧?不會這麽快就暴露了吧?


    就在她以為要戰鬥,心裏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時。


    眼前的男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用苦無‘刷刷刷’的開始削起了鉛筆。


    應茴內心翻了個白眼,看在之前他救過自己一命的份上,忍住了想捏爆他心髒的衝動。


    整理好信息後,卡卡西將本子丟給了天藏,隨後從腰包裏拿出了一本橙色的書,斜靠在旁邊的病床上看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知道,這是要看著她的意思。


    昏迷的時候是天藏在窗邊看著她,現在清醒了,又來一個看著她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應茴有個習慣,在思考的時候總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她該怎麽和斑聯係一下呢,信鴿不太可能,但凡是鳥類都會對她避之不及。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斑告訴她的地方放信,可現在兩個人都在監視她,她不能輕舉妄動啊。


    不過他們至於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充滿防備嗎?


    “小弟弟,你是想方便嗎?”天藏注意到了翻來覆去的應茴,柔聲詢問道。


    “啊對,我想去洗手間。”說完,應茴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


    結果一個深綠色的壺迎麵而來,差點撞到她的腦袋。


    應茴嚇了一跳,她從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並不知道是什麽,直愣愣的看著那個東西,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沒見過的話豈不是讓人起疑心。


    卡卡西的視線從書上挪開,落在了應茴的身上,他晃了晃手裏的壺,問道:“不會用?”


    應茴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唉~我幫你吧。”卡卡西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書,就向應茴靠了過來。


    “側躺。”


    應茴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很聽話的躺了下去。


    直到他的手碰到她的褲腰時,應茴才反應過來,瞬間羞紅了臉,立即伸出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褲子。


    “不行!不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洗手間。”


    “可是你的傷不疼嗎?”


    “我從小體質就好,沒問題!”應茴笑著說道,隨後便落荒而逃。


    看到應茴出了病房,天藏看了下窗外,又看向了卡卡西:“前輩。”


    卡卡西點了點頭,便消失於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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