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筱看著弘曆臉上寓意不明的笑容,突然對周邊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奴婢不想看雪了,咱們回吧!”說完,便依舊氣呼呼的、慌不擇路的走了幾步。弘曆顯然被蕭筱嚇到了,不解的看著蕭筱,問道:“你這情緒變化的到快,爺又說了什麽惹到你的話?”


    弘曆這話一出,蕭筱便呆呆的站住了。是啊,弘曆想他以後的媳婦,自己生的什麽氣,不舒服什麽勁兒啊。有朝一日弘曆成了親,自己招了嫡福晉的討厭,被打發出宮去,不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事情嗎,那她現在在不服氣什麽勁兒啊。


    蕭筱有些僵硬的轉身,看向站在他幾步遠的弘曆。隻見弘曆一身藏青錦袍,披著一件純黑的大氅。不管是袍子還是身上的配飾,都是自己一大早仔仔細細的配好,幫弘曆穿上的。甚至那袍子和身上的荷包,都是自己和青雨一點點的繡出來的。想起以後這些事情都用不著她做了,她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陣的不舒服。


    弘曆卻是萬分疑惑的看著蕭筱臉上糾結的神情,往前邁了幾步:“到底在想什麽?一張小臉都快皺的看不見了。”蕭筱盯著弘曆臉上和煦的笑容,心中卻是缺失了好大好大一塊,像看到毒蛇猛獸一樣,往後退了幾步。


    弘曆臉色一僵,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著蕭筱。


    而蕭筱此時的心情幾乎能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了,誰曾想到,在這白皚皚的雪地上,她竟然如此突如其來的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一點兒預警都沒有,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這樣直愣愣的看到了自己的心。


    是的,她居然在嫉妒弘曆未來的福晉,而且是非常嫉妒。


    這是不是也能從側麵證明,為何自己在鹹福宮對富察敦兒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緣故啊。想到這一點,蕭筱簡直羞憤的想死了,她幾乎想拿石頭敲開自己的腦袋。瞧瞧自己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麽。


    對她來說,難道還有比喜歡上弘曆更糟糕的情況嗎?


    不,誰說她喜歡弘曆了。她隻是一時被迷了心竅,就像所有人一樣,是一種被搶了糖果的感覺。對,她一定是這樣的,她一定不會喜歡上弘曆的。她現在的感覺,隻不過是錯覺,錯覺而已。


    蕭筱臉色蒼白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嚇壞了弘曆。弘曆皺著眉問:“到底在想什麽。說來給爺聽聽。”弘曆突然地聲音。嚇了正在胡思亂想的蕭筱好大一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


    誰知退了幾步之後,竟然一腳踩空,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栽去,蕭筱大驚失色的驚叫出聲。


    隻那一瞬間。蕭筱見到弘曆整個人都變了顏色,大叫著‘小心’向她衝過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拽住了她的手。但雪地裏非常的滑,所以弘曆的這個舉動並沒有救了他,而是讓兩個人一起向山下跌去。


    蕭筱恐慌的閉上了眼睛,卻感覺到自己被弘曆圈進了懷裏,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身。還未等蕭筱反應過來,她就重重的跌入一副寬廣的胸膛,一陣暈眩。


    不過蕭筱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被弘曆護住了。她趴在弘曆的身上。聞著弘曆身上特有的味道,心裏卻像是丟了好大一塊,找不到依托。她低聲道:“奴婢謝四阿哥救命之恩!”


    說完之後,半晌沒聽到弘曆的動靜,圈住她的雙手也絲毫不見鬆動。蕭筱有些慌。下意識的叫了兩句:“四阿哥,四阿哥……”見弘曆始終沒有動靜,蕭筱頓時眼眶熱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撥開了身上的浮雪,伸手去掰弘曆擁著她的手。


    誰知還沒用什麽勁兒,弘曆的手就落在了一邊。蕭筱心中猛然一痛,不敢相信的看向弘曆的臉孔。弘曆的臉孔有些蒼白,看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蕭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不斷地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她慌手慌腳的撥開了弘曆身邊的雪,用手推了推弘曆:“四阿哥,醒醒。別鬧了,快起來。”誰知弘曆卻是絲毫不動,蕭筱的眼淚瞬間就滑下了臉孔,她更加用力的去推弘曆,卻猛的停住了,想起來似乎在後世,從高處跌下來的人是不能用力搖的。


    蕭筱僵硬的停下了手,抬眼看了看上麵不算矮的山崖,再也控製不住腦海裏那可怕的想法。她顫抖的抬起手,想要去試試弘曆的鼻息,卻隻是伸出去一下,又馬上收了回來,似乎生怕自己的想法成真一樣。她這樣反複的做了幾次,最終才在快要咬破自己嘴唇的時候,把手放上了弘曆的鼻前。


    但這一放,蕭筱頓時連哭都忘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弘曆,不敢相信的試了又試。沒有,怎麽可能沒有呢。她伸手去推弘曆的身子,語無倫次的叫著:“起來,起來啊你。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你是大清未來的主人啊,你怎麽能死在這裏,怎麽能因為這麽一個可笑的理由就死在這裏。快起來啊,起來啊!”


    不管蕭筱怎麽叫,弘曆就是半分動靜也沒有。蕭筱急了,慌張的四處看去。這是一個山穀,四周連個活物都看不見,就更不要說人了。她又大叫了幾聲,除了聽見自己的回聲之外,什麽反應都沒有。


    她有些慌的失了分寸,卻不斷地嘟囔著:“不行,不能讓他死在這裏,必須要救他,一定得救!”蕭筱想著後世的急救方法,但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不冷靜,怎麽也想不起來什麽。情急之下的蕭筱,一下子把頭紮進了一旁的雪堆裏,突然其來的涼意,讓蕭筱清醒了不少。


    但清醒不少的蕭筱,卻沒有看見弘曆被她的舉動嚇的想要坐起的情形。原來,弘曆根本沒暈倒。雖然這山崖不矮,但弘曆從小練武的身子,又有不低的武藝在身,怎麽可能會輕易受傷。他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看看蕭筱的反應。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誰讓這丫頭平時都是一副難懂的樣子。所以,當蕭筱來試他鼻息的時候,他都臨時閉了氣。


    卻沒有想到。蕭筱慌張至此。即便是這樣,當蕭筱從雪裏抬起頭來,弘曆也沒打算‘醒來’,一是因為太丟人了,二是她很想知道蕭筱會怎麽救他,會不會就這樣把他埋在雪裏算了。


    誰知蕭筱從雪裏出來之後,卻是對著他的胸口一陣猛按,害得他差點就叫了出來。但蕭筱按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顯然很沮喪。但馬上又振奮了起來,跪倒他的身側。將他的脖子往後仰了仰。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一手按住了他的下巴。就在弘曆正疑惑蕭筱在幹什麽的時候,卻見蕭筱俯下身來,對著自己的口大大的吹了一口氣。


    吹完之後,又立刻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又吹了進來。弘曆已經完全被嚇傻了,自然心中還有很大很大的竊喜。所以當蕭筱第三口氣吹過來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蕭筱顯然是喜形於色,立刻坐到弘曆的身後,扶起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關心的問道:“四阿哥感覺可還好?”弘曆的臉有些紅,心中一陣懊悔,應該順勢做點什麽才對的。


    但現在弘曆卻不得不繼續裝下去。他有些虛弱的道:“我怎麽了?”蕭筱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四阿哥暈過去了,您先動動,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弘曆聽話的動著手,好奇的看著蕭筱:“是你救了爺。”蕭筱臉一紅,有些躲閃弘曆的視線。卻沒有想好怎麽答話。突然聽到弘曆大叫一聲,忙湊近弘曆,關心的問著:“怎麽了?”


    弘曆挑了挑眉毛:“應該是扭到腳了!”蕭筱臉一跨,但神情卻輕鬆了很多。她可怕弘曆一直追問那個問題,讓她怎麽解釋才好。估計這個年代的人可不接受什麽急救的說辭,知道自己的做法之後,弘曆保不齊會認為自己喜歡他吧。


    想到這裏,蕭筱的神情又是一暗,心裏有些委屈。為什麽自己會怕他知道自己喜歡他。難道自己不是喜歡他嗎?不,自己一定不是喜歡他,一定不是。


    弘曆有些看不明白蕭筱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神情,將手遞給蕭筱:“扶爺起來!”蕭筱頓時從胡思亂想中醒悟過來,抓住弘曆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用手去抱他的腰,把他扶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弘曆的腳傷的多嚴重,但蕭筱想應該沒什麽大礙,不然以自己小小的身子,怎麽撐得起人高馬大的弘曆。弘曆幾乎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蕭筱的身上,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偷笑。但他還是很快的掌握好情緒,說道:“咱們還是要找找路,不然等天色暗下來,可就麻煩了。”


    蕭筱疑惑的問道:“四阿哥的親兵呢?見到四阿哥沒有回轉,一定會來找的吧。不然咱們還是在這裏等吧!”蕭筱雖然被弘曆身上的氣息弄的有些暈乎乎的,但是頭腦還算清晰。


    弘曆有些自嘲的笑道:“爺帶你出來遊玩,哪個親兵會沒眼色的跟著啊!”


    蕭筱有些語塞,因為弘曆這話怎麽聽都有些曖昧。若是平時蕭筱也許會耍給弘曆一個大白眼,但剛剛想明白自己心事,還在不敢相信及逃避階段的蕭筱,有些敏感的不像話,所以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弘曆側頭看著蕭筱紅紅的臉孔,有些弄不清楚是凍的,還是羞得。就指了指前麵的路:“咱們往前走,那邊看著還像能出去的樣子。”


    蕭筱順著弘曆的手往前看了看,說實話她除了看見一片又一片的白雪之外,絲毫沒看出什麽能出去的樣子。但蕭筱也沒有反駁弘曆,反正她也不知道從哪裏出去。


    所以,她架著弘曆,就準備往那個方向前進了。誰知不過才邁了兩步,兩個人就伴隨著一陣驚呼再次摔倒了,為什麽?自然是因為腳底上的雪太厚了,厚了的超出了兩個人的想象。


    因為雪太厚了,所以蕭筱即便是被弘曆壓在身底下也沒感覺太疼痛,隻是覺得有些涼。而弘曆卻再掙紮著要起身的時候,看著蕭筱紅撲撲的臉孔上落著的白雪時,呆呆的愣住了。


    蕭筱自然也注意到弘曆沒有起來,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是又摔倒腳了嗎?快起來讓我瞧瞧。”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但當她看進弘曆的眼眸中時,卻也是愣住了。


    弘曆的眼裏是藏也藏不住的心動,他伸手輕輕地附上蕭筱的臉頰。聲音有些啞:“臉上都是雪,冷不冷?”弘曆大大的手掌按在蕭筱小小的臉孔上,手心涼涼的,讓蕭筱一陣口幹舌燥。


    蕭筱被弘曆的舉動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著弘曆慢慢的低下了頭。蕭筱心跳的巨快,不自覺的去咬自己的嘴唇,頭腦裏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推開弘曆站起來,但行動上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弘曆的頭越來越低。就在弘曆的唇馬上就要接近她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弘曆卻隻是衝著蕭筱的臉孔吹了口氣。便笑道:“睫毛上都是雪。凍壞了吧!”蕭筱頓時放鬆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懊惱弘曆的惡作劇,還有止不住的失望。


    但蕭筱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是失望,隻是認為自己被弘曆氣壞了。她伸手推開弘曆。氣呼呼的坐起來:“四阿哥沒事就快起來吧,過一會兒真的要天黑了。”雖然蕭筱的語氣硬邦邦的,但還是很耐心的扶起弘曆。弘曆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正在頭頂的太陽,笑的一臉的得意。


    簫筱這次學乖了,待弘曆站好之後就道:“四阿哥且先等一等,奴婢去探探路。”說罷,不等弘曆同意,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這山穀裏的雪著實厚了一些,簫筱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根棍子。每一步都先用棍子紮一紮才繼續往前走。


    弘曆站在遠處,看著簫筱深一腳淺一腳的試著路,臉上的笑容變的有些苦澀。他剛才是想不顧一切的親下去的,可是當看到簫筱躲閃的目光時,他又退縮了。想起上次簫筱的決絕。想起這些年簫筱的冷漠,他很沒骨氣的退縮了,害怕打亂他和這個女孩兒現在擁有的一切。


    弘曆其實很想罵自己懦夫的,很想不顧一切的瘋狂一把的,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也許承擔不了那樣的後果。因為在他的常識裏,簫筱太灑脫,不管是麵對生死,還是麵對離開他,都灑脫的不像話。就一如他知道,一旦自己放了假,簫筱根本用不了兩個時辰就會從他的身邊消失一樣。他愛新覺羅弘曆,還有他所居住的紫禁城,甚或是他即將擁有的一切,對那丫頭都沒有絲毫的心引力。


    所以,弘曆很窩囊的退縮了,因為他認為自己的籌碼和簫筱手裏的不對等。但此時看著簫筱如此費心思的清掃著路上的障礙,弘曆又覺得自己應該知足。畢竟這丫頭是真心真意對他好的,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不計後果對他好的人。弘曆知道,即便是自己的額娘,也做不到簫筱曾經做的一切。


    所以,他寵著簫筱。在毓慶宮給簫筱一切的權利,他賞賜給簫筱的都是頂好的東西。他知道,簫筱對於這些都不看重,甚至是有些不屑一顧的。但弘曆卻隻有這一個方法能夠表示自己的心意,雖然很俗氣,雖然很蒼白,但是他的心很真。


    所以,即便是冷傲看不過眼給他出了很多的主意,即便是傅寧告訴了他很多種可以讓簫筱就範的方法,即便是小安子找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藥,他都選擇了放棄,在他的心裏竟然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即便不能真的擁有這個丫頭,就讓她這樣陪在自己身邊也是好的。


    所以,即便是當簫筱說出心目中的夫婿人選時,他疼的都要窒息了。還是強裝鎮定,說要幫他尋訪一二。弘曆不知道為什麽,在簫筱的麵前,他沒有一絲自己是皇子阿哥的優越感,有的隻是無能力為。


    簫筱很快就用木棒測量出一條簡易的通道,磕磕絆絆的回到弘曆的身邊:“咱們走吧,這邊的雪還不太深!”說罷將手裏的木棒遞給弘曆:“四阿哥先將就著用,腳上可不要吃勁兒,免得加重傷勢。”


    弘曆看著簫筱凍的通紅的臉孔,伸手將簫筱的披風上的帽子給簫筱戴好,係上了帶子:“真不知說你什麽好,這麽冷兒的天,也不知道帶上帽子,能費你多少事兒?”


    簫筱有些僵硬的看著弘曆,但是卻沒有拒絕弘曆的動作。弘曆幫簫筱弄好了帽子,才由簫筱攙扶著向山穀的一端走去。現在時間應該是正午,簫筱覺得肚子一陣空虛,她抬頭看了看上麵不高的山崖,很想問問弘曆為何不能直接輕功飛上去。古裝電視劇裏,他們這些皇子阿哥輕功不都是很牛氣的嗎?


    但簫筱問出來的卻是:“咱們真的不能在這裏等著親兵來找嗎?這樣走下去要走到什麽時候?”也不怪簫筱悲觀,而是這山穀又窄又長,她們已經走了很久,但絲毫沒有走出去的苗頭。


    弘曆看了簫筱一眼,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晚上被凍壞,或是能找到避風的山洞,或是能生起一堆火來的話,也許能等下去。”


    簫筱撇了撇嘴,若是這樣的話,還用的著弘曆說,自己就能解決好不好。生火,她倒是想生火呢,哪裏有幹的柴火啊。她要是能在這大雪覆蓋的地方,找到柴火生起火來,就真成神仙了。


    不過即便是弘曆說的不靠譜,簫筱還是不自覺的往一旁的山壁上看去。她就不信邪,人家清穿女,不管掉到哪裏總能遇到個神秘的山洞,就算沒有什麽武功秘籍,也能避避風啊。憑什麽到她這裏,除了倒黴就是倒黴呢。


    弘曆自然知道簫筱不斷的往山壁上描是什麽意思,雖然知道簫筱是想多了,但他也沒阻止,總得讓這丫頭抱點希望不是。其實弘曆倒是可以試試那山壁能不能爬上去的,但是他就是不想。


    “若我們走不出去,你會怎麽辦?”弘曆完全沒有簫筱焦急的心情,饒有興趣的問著問題。簫筱一愣,臉上閃過了一絲恐慌,但馬上就搖頭甩掉了,斬釘截鐵的說道:“怎麽會走不出去,四阿哥不要嚇奴婢了。要知道奴婢可是四阿哥的福將,定能保佑四阿哥順利出穀的。”


    “若是出不去呢?”弘曆又問:“你可有什麽遺憾的?”


    簫筱有些不明白弘曆的意思,但還是柔柔的笑道:“奴婢有什麽可遺憾的,若是真的出不去了,明顯是四阿哥比較吃虧嘛。”弘曆聽著簫筱一口一個奴婢,知道她的防備還沒有放下。


    瞧,簫筱就是這樣。別人自稱奴婢是對於主子的尊敬,偏偏她,不管是自稱奴婢,還是卑躬屈膝都是對自己的保護。


    “你就沒有什麽非常想做的事情嗎?”弘曆似乎很執著這個問題,似乎對於自己吃虧的事情,絲毫不在意。


    “非常想做的事情?”簫筱下意識的重複著,抬頭不解的看著弘曆。弘曆點頭:“對,不管是什麽事情,說來聽聽。”簫筱輕輕吐了口氣,她想穿回現代,不過這也不能說啊。


    最終簫筱還是搖了搖頭:“奴婢沒有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弘曆有些失望,但又覺得簫筱這個答案很符合她的性子。其實弘曆也不知道他想聽到什麽答案。


    不過簫筱顯然又想到了什麽,低聲說道:“不過……”


    “不過什麽?”弘曆追問的有些急。


    簫筱嘿嘿一笑:“奴婢說了,四阿哥可別生氣。”


    “說吧!”弘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這丫頭什麽時候也學會瞻前顧後了。


    簫筱抬頭看向遠方,似乎終於有勇氣說出口了。卻見她的眼睛猛的一亮,拽著弘曆的手臂叫道:“四阿哥快看,前麵有房舍!”弘曆掃了一眼遠處若隱若現的小木屋,心中一陣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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