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村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貧血”兩個字了,族人們似乎基因裏沒有這方麵的缺陷,加上村裏牛羊雞鴨多,這些年來政策補貼也好,各家各戶都不缺肉和內髒吃,沒有聽過誰家還貧血或者營養不良的。


    “貧血?怪了,小草阿嬤看起來壯實得很,平時都紅光滿麵的,一個人能耕幾畝地,咋就貧血了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許是有其它什麽基礎病,阿爸畢竟沒有那些醫學設備,光靠把脈也許查不出來……”


    受到了小草情緒的感染,這突如其來的喪事讓眾人心情低落起來。


    畢竟整個北漠村就這麽幾百人,幾百年前都是親戚也說不定,平日裏大家夥兒感情還是挺好的。


    幾個小年輕也顧不上跟小美老師繼續討論外麵世界末日的問題,匆匆告辭後,往小草家趕了過去。


    北漠村的習俗就是這樣,哪家有紅白喜事了,各家都去幫忙,大家一起斬殺牲口,一起做飯一起吃。


    大魁趕到小草家,發現自己的阿爸已經先自己一步到了,正在跟小草的阿爸說著什麽事情。


    “阿爸,大草叔……”


    大魁走上前去,輕聲招呼了一下兩人。以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此刻他父親多半是在詢問小草阿嬤的病情進展和死因之類的。


    果然,巫醫朝大魁點了點頭,示意他走近些,大草則是神情有些黯然的繼續說道:


    “巫醫,其實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樣,昨天早上俺阿媽突然暈倒了,俺扶著她躺下就去找你了。後來你給把了脈,給俺阿媽配了藥,但是方子裏有一味烏芽草沒有……”


    “對,沒錯,因為村裏多年沒出現過貧血症了,所以我平時就沒備這烏芽草……不過後山就有,現在正是烏芽草開花的季節,黑色三瓣花很好辨認。”


    “是,沒錯,當時你急著去三狗家看病,俺就自己一個人去後山采的烏芽草……采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俺去了你們家,不過你沒在,當時大魁在,俺讓大魁幫忙看了看有沒有采錯,大魁說沒錯,就是烏芽草,還教了我怎麽用。”


    巫醫看了看大魁,大魁點了點頭表明大草的話如實。


    “俺回去後立馬就熬了藥……熬好了以後叫俺媽起來喝藥,可是俺媽隻抿了一口,就說喝不下,說困得很。那會兒天都黑了,俺想著阿媽可能是氣虛體弱容易累,平時也睡得早,就讓她睡了。俺又想著你說過,這貧血隻需要調理和食補就行了,沒什麽大礙,這藥一直在爐子上溫著,隨取隨喝就行,俺就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可誰知,俺阿媽這一睡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等俺今天上午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沒體溫了……”


    巫醫皺了皺眉道:


    “大草老弟,你節哀,你昨天采的烏芽草還有剩的嗎?拿給我看看。”


    大草領著兩人到了廚房。巫醫抓起藥罐子旁邊剩的草藥看了看,又聞了聞,有些迷茫的說道:


    “是烏芽草,沒問題啊……你用了多少?怎麽用的?”


    “俺就按昨兒大魁教的,抽掉花蕊,隻用花瓣和莖葉,方子上說一副藥用五六根,俺用了六根。”


    用法用量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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