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遲皺眉,腦海裏適時的出現一句台詞……


    “三分鍾,我要他的全部信息。”薑語遲說完後頂著助理波瀾不驚的目光又弱弱的補充道:“可,可以嗎?”


    周遭靜默半刻,助理神色呆滯瞬息,又立刻恢複公式化的微笑說到:“恐怕有點困難夫人,但我這邊會盡力盡快為您調查。”


    鬱不應也暗戳戳扯她的裙角,薑語遲低頭,隱約覺得自己清楚的在女兒的小臉上看到了“少看點番茄小說了好嗎好的”這不知道幾個的字。


    薑語遲淡淡的撇開頭,一瞬間甚至想挖個洞鑽下去,但很快她又示意助理不用安排人去查章譽的檔案,因為她想到了真·能三分鍾給到全部信息的人。


    魚翅:在?


    魚翅:許硯?


    我拍了拍“硯”


    魚翅:許總?


    疑似已讀不回。


    薑語遲思索片刻,試探性的將兩個字發了出去。


    魚翅:妹夫?


    許硯:什麽事?


    這下好了活像激活了什麽密碼一樣,秒回了。


    薑語遲一陣無語,但還是氣勢洶洶的把“三分鍾內,我要章譽全部的信息”發了出去。


    但沒想到都不用三分鍾,她前腳剛發出,後腳許硯就跳腳了,直接就是信息轟炸。


    許硯:你和我小叔公進展到哪一步了?


    許硯:我以後怎麽稱呼你?小叔母?啊?咱倆各論各的,你喊我妹夫我喊你小叔母?


    許硯:不對,感覺鬱清淮不會讓他進門。


    許硯:虛驚一場~


    這和鬱清淮有什麽關係?薑語遲直接無視這一串瘋言瘋語,直截了當的追問到:“你小叔公到底什麽來頭?”


    不用三分鍾,洋洋灑灑的介紹跟小論文一樣的就發了過來,薑語遲粗略的掃了一眼,隻看出了很厲害,但具體多厲害她實在也評估不出來。


    反正肯定是不缺她之前給的那點錢的人。


    許硯還不忘貼心的給她做了總結——


    “玩完可以打發,但可能沒那麽好打發。”


    說得跟奶油似的!薑語遲無語。


    “所以媽咪……”鬱不應示意薑語遲蹲下,附在她耳邊小聲問到:“晚上要和我一起上課嗎?”


    “不要!”薑語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章譽這又是送鬱不應珠子又是送她頭冠的不就是想勾她上門嗎?如果真的如他所願,豈不是跟明知是鉤還上趕著咬的蠢魚一樣嗎?


    她偏不要如他願。


    況且,最近發生的事一茬一茬的,她頗覺疲憊,沒有心思再和這個小年輕糾纏。


    但在她獨自回房後,許硯那頭又賊兮兮的來消息了,薑語遲打開一看,瞬間眉頭緊皺。


    許硯:對了,突然想起一點邊角料。


    許硯:記得以前聽家裏長輩提過,小叔公他媽和你婆婆是親姐妹。


    許硯:是真是假你自己找人查應該比我快。


    薑語遲視線聚焦在“親姐妹”三個字上一陣恍惚,腦海裏章譽和鬱結的麵容重疊,她已經信了七分。


    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安排助理去進行查證。


    三天後薑語遲顫抖著手拆開了那份結論已經在預料之內的文檔,裏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她的婆婆岑錦女士生下來確實有個雙胞胎妹妹。


    隻不過這個雙胞胎妹妹生下來就因為一些現在已經不可考的恩怨被抱到許家撫養叫許亦如,後來嫁到章家和章家的獨子兩口子恩愛非常,兩個人都是無拘無束想做就做的性子,所以到了快四十歲才生下了獨子章譽。


    岑許兩家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來往,估計是當年抱走許亦如的事另有隱情,讓兩家生了齟齬。


    薑語遲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這……這麽算,章譽是鬱結的表弟?


    她這是親弟表弟都沒放過?薑語遲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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