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熠這麽多年最擅長的就是蹬鼻子上臉,見薑語遲沒有否認“對他有興趣”這件事,他又來勢洶洶的追問起之前的事來。


    “楚闊回國了,他說鬱氏收購天瑞一事雖然還沒有對外公開但已是板上釘釘,有沒有可能是鬱清淮這種居心不良的男人騙了你。”


    從當年鬱結意外身亡,鬱清淮出任鬱氏執行總裁至今,在所有人眼裏他就是“居心不良”。


    在他們的敘事裏,鬱清淮是臥薪嚐膽的勾踐,隱忍多年時刻圖謀長兄留給寡嫂和一對兒女的家產。


    薑語遲卻是一開始就心知肚明他到底所圖為何,甚至說是心安理得的有意利用著。


    可經曆前夜,心尖品味到鬱清淮提及為了群龍無首的鬱氏從醫學院退學時語氣裏若有若無的悵然,薑語遲下意識的反駁到:“楚闊是鬱氏董事長還是我是?”


    “況且況且……”薑語遲手托著下巴,苦苦思索片刻終於又找到一個強有力的理由:“況且辛宿又不是傻子,能一動不動的看天瑞被收購嗎?”


    說完她還點了點頭,完全把自己這番嚴密的論調說服了呢!


    江稚熠卻把注意點全然放在另一件事上,他挎著臉酸溜溜的說到:“你提他的名字幹嘛,聽著就討厭。”


    ?


    薑語遲眉毛皺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指向自己確認到:“我提的? 不是你先提他的嗎?”


    天知道自從劇院這人擺出一副“從此與你老死不相往來”的死相後她心裏也是埋了怒的,雖說確實是她提出以後不要再接觸的……


    可是可是,就算是她先提的又怎麽樣!那至少普通朋友是可以遇到了打個招呼的吧?


    況且除去那層曖昧的關係,那她們也是有兩年的師生關係的!哪有做老師的這麽絕情的!


    薑語遲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對著江稚熠怒目而視。


    江稚熠卻也有自己的一套歪理,他理直氣壯的說到:“我說的一直都是天瑞,再說你難道就不能為了我用‘那個人’委婉的稱呼他嗎?”


    到底是誰給了他臉在這裏大放厥詞?辛宿是什麽?伏地魔嗎?


    薑語遲簡直被氣笑,伸手就揪起江稚熠的那頭新接的烏黑亮麗的中長發,凶巴巴的說到:“少在這發瘋,放宮鬥劇裏你還得喊他姐姐呢。”


    “疼疼疼,剛接的還不牢固呢!”江稚熠一邊用手護著脆弱的發根,一邊陰陽怪氣到:“還姐姐上了,鬱家的就算了,他不是隻是‘關係一般的學習委員’嗎?”


    原些還氣勢洶洶的薑語遲在聽到“關係一般的學習委員”後先是露出片刻迷茫的表情,而後再想起這是什麽事後立刻心虛的縮回座位上。


    這事倒也不複雜,無非就是當年兩人交往的時候,江稚熠來她房間裏等她洗澡時隨手從書架上抽一本書打算看看打發時間時意外看到了一張她和辛宿的拍立得合照嘛。


    當時她怎麽解釋的?哦,和班上每個同學都拍了一張,留下這張是因為這張把她拍得比較美,和旁邊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那個人隻是一個和她關係一般的學習委員!


    倒也不是怕江稚熠知道她高中和辛宿曖昧的事,隻是沒必要。


    交往沒多久她就發現了江稚熠那王子般耀眼的麵容之下是如大型犬一般敏感的內心和強烈的占有欲。


    真叫他知道自己和辛宿的事,他倒是不會拆家咬人,但可能就抱著小枕頭抑鬱得睡不著了。


    因此電光火石之際,彼時薑語遲果斷的選擇搪塞過去。


    萬萬沒想到會在如今被逮著翻舊賬,實在可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心裏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提提哭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提提哭哭並收藏心裏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