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薑語遲身上沒有任何黏膩的感覺,顯然在她丟失的浮浮沉沉的記憶裏她的好小叔子有替她好好的做了事後的清理的工作。


    盡管如此,她還是第一時間跑進了主臥裏的浴室將自己從頭到腳重新搓洗了一遍,對著無處不在的紅痕不住的感歎,牲口啊,鬱清淮你可真是個無恥的牲口啊!


    這股情緒在她忍著羞恥清洗大腿內側時在“老地方”看到覆蓋在舊牙印上矚目的新牙印時達到了頂峰。


    無恥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分明是個睚眥必報,爭強好勝又無恥的牲口。


    他就該和江稚熠一起被打包關起來!


    等重新洗完澡過後,薑語遲鬼鬼祟祟的從主臥出來,立刻從愛情動作片片場無縫銜接切換到了諜戰片。


    此刻應當是在上演如何不被鬱清淮別墅裏的各種傭人發現自己從他的房間出來這場緊張刺激的潛伏戲。


    結果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半天後,發現往日還算熱鬧,阿姨、園丁、管家、廚師各居其職的地方今日跟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顧不上想緣由,薑語遲連忙將原些遮住了半張臉的絲巾解下,重新係在脖頸處將上頭的斑駁的吻痕嚴嚴實實的遮住,這才穿著鬱清淮那明顯大了好幾號的拖鞋做賊似的走回了鬱家主宅。


    謝天謝地,主宅離鬱清淮的別墅隻有五百米的距離,這才不至於叫她那雙昨夜操勞過度的雙腿徹底報廢。


    剛踏入大廳,薑語遲還沒站穩,兩個小蘿卜頭就一邊喊著媽咪一邊撲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扶了扶脖子上的絲巾,確定它在盡職盡責的工作著,這才蹲下來抱了抱兩個孩子。


    整夜消耗過度後又走了五百多米,此時的薑語遲餓得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媽咪,你在小姨家沒吃飽嗎?”鬱不應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小姨家?薑語遲鬆了一口氣,看來鬱清淮還算有點良心替她給兩個孩子編好了借口,她索性順著說到:“媽咪昨天酒喝多了有些沒胃口,所以才什麽都沒吃。”


    鬱不應信不信薑語遲不知道,但鬱不期顯然不信。


    他歎了口氣,指了指餐廳的位置說到:“走吧,先吃飯去吧薑女士。”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方才逃得匆忙,她隻來得及找到自己的手機揣兜裏,這會在熟悉的餐桌上終於有心思看看消息。


    眾多未讀消息中薑語遲第一眼就看到了鬱清淮leon,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但最後還是默默的先打開了這個聊天框。


    leon:老板,司慶隔日就是表彰大會我沒辦法缺席。


    leon:傭人我給他們都放假了,你醒了後盡管出門,我讓我的私人助理過去在側門等著接你回主宅了。


    leon:有什麽等我今晚回家說。


    感天謝地,感謝表彰大會!不然她無法想象讓她一覺醒來就直麵鬱清淮那場麵得有多慘烈。


    可晚上……


    薑語遲下意識的皺起眉來一副世界末日就要降臨的神情。


    半晌她似有所覺的轉過頭去,就見鬱不期正撐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那眼神怎麽看都別有意味。


    “你惹上事了。”鬱不期指尖動了動繼續分析到,“以鬱家的地位我不覺得有其他事能叫我們薑女士這麽愁眉苦臉,所以隻能是情債?”


    他語氣如此篤定,叫薑語遲無處遁形,連狡辯的空間都沒有,隻能苦哈哈的點了點頭然後用小狗般濕漉漉的眼神向六歲的兒子求助。


    鬱不期起身,走過來踮腳拍了拍薑語遲的肩膀一臉慈悲的說到:“無能為力,自求多福。”


    好殘酷的八個字!


    隻有鬱不應處在狀況外,抱著肉眼可見胖了不少的貓貓小貝一陣亂擼,她的小腦袋對情情愛愛的了解程度還停留在過家家級別,隻能迷茫的“啊?”了一聲。


    薑語遲麵色凝重的繼續刷手機,寄希望於好友列表中有人可以發明時光機幫助她回到昨天晚上喝醉前了。


    半晌她放下手機把一對兒女招呼到跟前,猶猶豫豫的問到:


    “如果媽咪要暫時離開一個禮拜左右,你們能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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