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大會。


    經過各宗中柱弟子的比拚,接下來、就到最高弟子的上場了。


    扶淵看著手裏抽到的“魔宗魔煞”幾個字,朝著那個方向眺望了一眼。


    隻一眼!


    就看到一個長得陰戾的男修緊盯著她,眼神的深處滿是齷齪。


    想都不用想,此人就是魔煞。


    她低垂的眼眸,唇角微笑沒有絲毫變化。


    倒是身旁的顧清寒和海瀾見此,神色一刹那間就轉換為冰冷、殺意...


    魔宗宗主在最前方滿臉平穩的笑容,仿佛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


    扶淵一左一右握住了雙方的手,暗示無需氣憤。


    片刻。


    主持的器靈突然傳出一道沒有情緒起伏、呆板的話音。


    「請玄天宗聖女林雨、對戰無憂宗少宗主陸川。」


    被喊到的林雨先是對著自家宗主行了一個禮,隨後麵無表情的飛身而上。


    目光平靜的看著陸川,仿佛是在催促。


    被以往伏低做小的人用這般眼神看著,陸川自然是有所不滿,卻還是麵帶微笑的上場。


    雖說兩人經過無盡大海的事件後,關係決裂,讓他徹底怨上了林雨,但麵上卻沒有絲毫差錯、不露半分。


    兩人站在變幻莫測的場景之中,互相對視著。


    林雨略先開口。


    “金丹圓滿?”


    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但陸川就是能從其中感覺到不屑。


    “要打便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陸川直接回複、質問道。


    他自覺五年的時間從築基圓滿進階到金丹圓滿已經是大多數人無法企及的事情了,自然驕傲的很。


    “那就開始吧。”林雨淡淡道。


    主持器靈立刻很有機智的預備道:


    「開始!」


    它的話音剛落,雙方就爆發出了自身的修為。


    陸川把自身的怨氣化為動力,全力施展了出來。


    水火靈力噴發,朝著場景擴散而去。


    仿佛在天地的熔爐,水與火交織成歌。


    水,溫柔如絲、輕撫大地。


    火,熱烈似火、燃燒蒼穹。


    水火之間、靈力湧動,給了旁觀修士一道震撼絕倫的觀影,好不威風。


    林雨隻是毫無波瀾的瞥了一眼,風之靈力微微運轉。


    天地之間,瞬間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呼嘯。


    仿佛自由的化身、力量的象征、自然的呼吸、永恒的存在、自由的守護者!


    不被束縛、不被定義!


    隨心所欲的舞動,展翅高鵬的飛翔。


    拂過山川,穿越海洋!


    然而...


    這股力量爆發出來的瞬間,對麵威風凜凜、氣勢洶洶的水火靈力驟然退縮。


    陸川的臉色立刻有所變化,瞬間明白自己的修為敵不過林雨。


    他打算先下手為強。


    就算敗了,也不算太難看。


    在修為的懸殊下,他隻得在遠處全力以赴、施展了一個漂亮的手印。


    “炎龍水舞!”


    一條散發著水屬性的炎龍片刻間,便被凝聚而出,對著林雨咆哮。


    火焰在空中燃燒、淨化一切黑暗。


    水流隨波蕩漾、帶來生命的希望。


    炎龍在空中飛舞、向林雨噴射蘊含著水火靈力的攻擊,造成大量的傷害與混亂。


    林雨靜靜地望著那道攻擊。


    就在陸川以為要打中之際,卻被無形的護盾給阻擋在外頭、不得進寸!


    這讓陸川的心情一上一下,頓感自己被林雨戲弄了。


    她毫不在意他的想法,隻兩字:“就這?”


    就兩個字,不僅對麵的陸川聽到了,周圍的旁觀者亦是如此。


    實力不錯的修士不由自主的喊道:


    “她是煉虛期!”


    各宗修士聞言紛紛神色莫名的看向陸川。


    煉虛期?金丹圓滿對戰煉虛期?


    眾所周知、陸川與林雨對戰純屬是茅坑裏打燈籠,根本毫無勝算!


    而當事人陸川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住,慌張、怨毒、嫉妒...


    無窮無盡、變化莫測的顯現在他的臉上,讓圍觀修士看了個全麵,皆隱晦的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林雨卻對周遭的吵鬧充耳不聞。


    她看著陸川平靜道:“既然如此,速戰速決吧。”


    說著,她首次露出一股莫名的微笑,連施法手印都不比劃一個,法隨心動。


    隻見她微微念道:


    “狂怒。”


    溫婉的聲音輕柔、卻有著無盡的底氣。


    霎那間!


    無數的風之靈力在天地間起舞,它們如同猛獸、對著陸川咆哮著它的憤怒。


    它們好似高傲的神靈肆虐、橫掃,讓周遭修為低下的修士顫抖、低頭。


    它的怒吼、是天空的哭泣。


    它的狂舞、是大地的哀鳴。


    它無情的掠奪著陸川的一切、不含一絲溫柔,隻留下滿地的血滴、證明敵人的不自量力。


    林雨站在能夠摧毀一切的戾風之中、衣衫獵獵,她操縱著自然的力量,玩味挑逗著陸川。


    她看著陸川被她的擁簇者們一卷而起、一擁而上,在裏頭掙紮不斷、卻毫無作用。


    中心的風刃瘋狂的割裂著陸川的皮膚、卷入他的體內、鑽進他的筋脈、摧毀他的一切。


    一滴一滴的血液好似永不停歇般,甩向整個場景,致使修為低下的修士紛紛躲避,場麵瞬間混亂不堪。


    眩暈、疼痛、侮辱、無力...


    這是此時陸川最直觀的感受。


    直到最後的意識,他努力的睜開了眼眸、滿目皆是藍幽幽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的身軀像被拋棄一般、無情的甩了出去。


    “砰!”


    一聲重響響徹雲霄。


    那是陸川被擊飛的聲響。


    整個鬥法大會一片寂靜,直到主持器靈的聲音響起。


    「勝利者:玄天宗聖女、林雨。」


    林雨微微點頭,無視眾人毫不掩飾地震驚打量,徑直走回自家宗主的身旁,行了一個禮、緩緩落座。


    場麵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著林雨這位以往從沒聽說過的天之驕女。


    他們都知曉,陸川的天賦已經很厲害了,隻是時運不佳罷了。


    無憂宗主麵上瞬間來了一個笑容消失術。


    接著隱晦的看了一眼林雨。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林雨以往可是上品風靈根,那麽如此靈根怎麽可能在短短五年期間就達到了煉虛期?


    那麽隻有一個原因...


    林雨獲得了逆天機緣!


    想到此,他的眼皮低垂,不由得腹誹陸川的不爭氣。


    隨即他對著還在煙霧中的陸川大手一揮,整個昏迷中的人就浮現在了他的跟前。


    朝著一旁的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位弟子立刻抱著陸川下去。


    都不用想,定然是去療傷之類的。


    周圍坐在下首的無數宗門弟子紛紛移開了眼,表現的毫不在意。


    隻坐在一旁的玄天宗主想笑卻還要顧及旁人一般,神情奇怪道:


    “老友啊,你放心!咱們玄天聖女竟對著賢侄下如此重的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回去定然會好好的與她說道說道。”


    他語氣鄭重,讓人挑不出絲毫差錯。


    無憂宗主麵皮一抖。


    隻是說道說道?你還不如不解釋呢!


    隨後擠出了一個微笑。


    “這怎麽能怪玄天聖女呢?”他露出一個使不得的表情,繼而道:


    “鬥法大會本就是你來我往,這恰好說明我們少宗主還要多多曆練才是。”


    無憂宗主大手一揮,佯裝灑脫。


    隻因實在是別無他法、隻得如此,無論怎麽說,輸了就是輸了,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輸不起?


    那太丟人了。


    “你能想得開,才是最重要的。”玄天宗主道:“不能因為此事,就傷了咱們兩宗的和氣才是。”


    他伸手拍了拍無憂宗主地肩膀,而後也不做多問,但也說明、這件事就這麽過了。


    要是想找事,就別怪他不留情麵。


    扶淵在一旁一心二用,一則與黑雲三人有說有笑,二則又百無聊賴的聽著兩宗主地對話。


    女主暴打男主?


    現在的陸川還是男主嗎?


    兩人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


    現在,隻要是林雨認定、才是男主,不然、她就是大女主。


    想到原劇情裏的事情,此事是真真正正的完成了一波倒反天罡、兩極轉換。


    隻能說,天賦、閱曆真的很重要。


    思及至此,主持器靈的聲音恰巧在此時響起。


    頓時惹得方才還在討論林雨的修士瞬間安靜,想要知道下一場對戰的是哪兩位,能否複刻上一場的震撼場麵。


    「請有情宗小師叔扶淵、魔宗首席弟子魔煞上場。」


    眾人一聽。


    首席弟子?難道不是魔宗聖女上場嗎?


    消息遲鈍的一部分人訝異至極,而眾人疑惑的魔宗聖女,此時正坐在扶淵的身旁呢。


    些許有點關係的弟子隱晦的瞥向了扶淵一旁的顧清寒,隨即馬上移開了視線,他們對視一眼,不聞不問。


    而扶淵,則是從高台飛身而下,慵懶的在場景之中淩空起浮。


    她的發絲輕輕舞動,仿佛有生命一般、綻放出獨特的魅力。


    周身的光暗靈力明明滅滅、交織兼合。


    如潮汐般洶湧鋪至在整個場景。


    即是希望的種子、亦是絕望的深淵!


    如此美奐絕倫,把無數修士看得呆立出神。


    魔煞也緊跟而上,與對麵不似此間的人對視著,目光深處卻滿是邪淫。


    體內的魔氣亦是悄然蘇醒。


    好似風中的低語、又如月下的歎息!


    這股場景瞬間把周遭愣神的修士給震的回過了神,仔細的看著這一場試探。


    隻見兩股力量碰撞到了一起,如雷鳴電閃、激蕩著宇宙的呼吸。


    它們在空中交匯、碰撞出了無盡的火花,讓眾修士都感受到了生命的脈搏。


    激烈碰撞的瞬間,萬物仿佛都靜止了一般!


    直到主持器靈的發聲,才打斷了這較量一般的交鋒。


    「開始!」


    扶淵與魔煞迅速搶占著先機。


    “光暗秩序!”


    “魔滅霸天!”


    無盡的場景之中,光之暗交織成了一幅畫,相互追逐、互相擁抱著。


    它們在舞台上,演繹著生命的旋律,既有激情四射的高潮、也有寂靜無聲的低穀。


    整個場景,被光與暗的氣息覆蓋,形成灼燒、幹擾、詛咒、混亂...


    而魔煞的氣息也變得如同炙熱的火焰,燃燒著一切阻礙他前進的障礙。


    他的力量無邊無際、威震蒼穹。


    仿佛黑暗中的王者、恐懼的化身、毀滅的使者。


    在他的麵前,萬物皆為塵埃。


    魔氣繚繞、試圖吞噬一切,光明卻在黑暗中徘徊,驅散著一切的侵蝕。


    兩股力量的對決,仿佛在無盡的宇宙中、演繹著生死之歌。


    永無止境!


    碰撞在一起的力量,如星辰撞擊、綻放出了金、黑、紫的光芒。


    它們交織、旋轉、激蕩出了一股股狂暴的風,吹動了兩人黑色的衣袍。


    扶淵喚出長槍,隻身而立。


    她輕輕一笑,如同蠱惑人的魔神一般,試圖讓敵人失神。


    “深淵!”


    隻見她長槍的擺動,四周立刻形成無盡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的希望。


    黑暗因扶淵的催動而變得更加濃鬱,空氣中仿佛都充滿了腐朽與絕望。


    槍尖優雅掃動,一股充滿毀滅氣息的弧線瞬間一揮而出,朝著魔煞而去,直擊他的要害。


    而魔煞似乎是看出了這一擊的恐怖,選擇了躲避。


    但扶淵的攻擊仿佛是長了眼睛一般,緊隨他形影不離。


    魔煞眼神一凝,掐了一個手印。


    “盾起!”


    自身的魔氣立刻凝聚了一麵黝黑的護盾把他包裹在其中,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力量。


    深淵與盾碰撞,立馬散發出一道讓人伸手不見不止的黑光,渲染在了整個場景,使得所有低階修士皆看不到裏頭的畫麵。


    扶淵直接閉上眼眸,感受著周圍。


    不過一瞬!


    “破碎!”


    手中玄槍又是一揮,一道道淩厲的槍影砸向身處在黑暗中的魔煞。


    “哢嚓...”


    那是盾碎的聲音。


    扶淵勾唇一笑,睜開眼眸。


    “光臨!”


    瞬間!


    她的槍尖形成了一道金光、明亮溫暖,倏然照亮了圍繞在她周邊的黑暗。


    抬頭的修士終於看清了裏頭的景象,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魔煞氣息低迷,周身的黑盾化作點點黑光,身軀遭受了重擊、傷痕累累。


    而扶淵的攻擊早已發動。


    長槍如光、劃破寂靜,光臨大地、銀輝閃爍!


    這一式,仿佛天地的呼吸。


    風起雲湧間,槍尖輕吟著,好似在挑釁著敵人。


    揮舞間,歲月無聲流轉。


    每掠過一片黑暗,那塊地界便皆會被照亮。


    光影交錯、編織成夢。


    在這瞬息萬變中,便擊打在了...


    魔煞的眼睛上?


    一聲撕裂的疼痛聲從魔煞的喉嚨裏迸發而出,他捂著雙眼,鮮血從手指縫中流出。


    看呆了的修士們紛紛目瞪口呆,多大仇多大怨?這是要讓對方永無光明啊!


    扶淵微笑的停下了攻勢,但玄槍的餘韻悠長。


    她用抱歉的口吻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槍勢不知是何原因,竟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這話魔煞無心回答,但觀看的修士們卻是嘴角抽搐。


    這叫什麽?


    人美心狠?


    無視周邊的視線,她善解人意的說道:“你要投降嗎?”


    音色很是自然,沒有任何勝利者的狂傲。


    魔煞能說什麽?他現在完全痛的說不出話,感覺體內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瘋狂亂竄,讓他無法言語。


    就在詢問與沉默中,時間悄然流逝。


    一道陡然的聲音傳遍全場。


    “行了,我代魔煞投降。”


    魔宗宗主沉穩道,含笑的瞥了一眼狼狽的魔煞。


    扶淵充滿歉意的目光望了他一眼,才微微頷首,回到有情宗主地身旁,悄然落座。


    看她離去,魔宗宗主立即派弟子把魔煞抬下去。


    不用想,都知道是去查看情況了。


    她含笑地看著這一幕,總之他那一雙眼睛,一輩子都別想好了,這就是齷齪凝視的下場。


    主持器靈的聲音很快便響徹了起來。


    「勝利者:有情宗小師叔、扶淵。」


    “幹得不錯,小師叔。”有情宗主在一旁些許調皮的說道。


    她絲毫不謙虛:“我也這麽覺得呢。”


    魔宗宗主在一旁自然是聽見了,但他的養氣功夫可見一斑,臉不紅心不跳的誇讚道:


    “扶淵,你真是妖孽。”


    “魔煞天賦異稟,在一百年內從不停歇的修煉、出生入死,早已達到練虛後期的修為,如今竟是敗給了你。”


    他神色感慨。


    由此可見,扶淵的天賦一點也不比方才震撼眾人的林雨差勁。


    “繆讚了。”被捧殺的扶淵照單全收。


    直接無視掉幾個宗主地打探。


    尤其是無憂宗主,他現在很想改名叫憂鬱宗主...


    他以為那次曆練最大的收獲者是林雨,結果現在告訴他林雨隻是其一!?


    真是...


    廢物啊!


    「請無情宗道子:黑玉、無情宗弟子:情壽戰鬥!」


    兩個無情宗的同門對戰?


    主持器靈怕不是存在太久,錯亂了。


    無情宗主驚愕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如此失態的原因不僅因為同門對戰,更是因為情壽是他的兒子啊!


    “主持器靈定然是錯亂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魔宗宗主打斷。


    “我說朋友啊,既然是主持器靈的宣布,不妨打上一場吧。”


    “總歸是同門的師兄弟,定然不會互相殘殺的。”魔宗宗主勸說道。


    無憂宗主此時的心情本就鬱悶,不由的添了一把火。


    “是啊,你還不相信無情道子的作為嗎?”


    他專挑別人的痛處說。


    別以為他不知道,無情宗主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前期經常與還不是無情道子的黑玉使絆子呢。


    這件事,在眾位宗主心中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除了心情不錯的有情宗主與玄天宗主,其餘人皆是把無情宗主架在了火架上烤。


    看著這一幕不是逼迫勝似逼迫的場景,無情宗主有口難言,難道非要他說我們父子和黑玉的關係不好,怕他下毒手嗎?


    雙手難敵四拳、一張嘴更是說不過一群嘴。


    況且主持器靈都如此宣布了,其他人念到的時候皆是不言不語、毫無怨言的上去對戰。


    怎地到了他這裏就想要破例更改?難道他比其他人高貴嗎?


    “好。”


    “既然諸位覺得都沒有問題,那麽此事就這麽定下吧。”


    他無可奈何道,還不能在這群人精麵前露出任何不滿。


    黑玉麵無表情,朝著他行了一個禮,便飛身而上。


    隨即目光看向強自鎮定的情壽,用眼神催促著對方趕緊上來。


    情壽一咬牙,他爹都沒有辦法,他就更不用說了,硬著頭皮飛身上了場景。


    隨著兩人踏上了場景,主持器靈仿佛是啟動了什麽開關,呆板道:


    「開始。」


    它的話音剛落,黑雲立刻輕輕開口。


    “交織。”


    連手勢也不願意比一個,明顯就是俯視著對方的態度。


    而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天空立即烏雲密布、雷聲轟鳴。


    一道狂風倏然卷起,雨水傾泄落下,打在了此界的大地身上。


    每一滴雨水裏,都蘊含著無盡的電流,如同自然的交響樂,激奏在情獸的身軀。


    黑雲的雙手緩緩抬起,左手是水之靈力、右手則是雷之靈力。


    他的雙手驟然高舉,對著天空中聚集的烏雲發力。


    “以水之柔、引雷之威!”


    天空中立刻劈砍下來一道如同光柱一般的雷霆,它隨著黑雲雙手的操控,與情獸來了一個親近的擁抱。


    情獸躲閃不開,隻因他無論遁到哪裏,那道恐怖的如同猛獸般的雷霆便會按照黑雲的指揮隨心而動,與他不分彼此。


    而如同瀑布而下的暴雨更是會影響他的速度、阻攔他的恢複,使他行動逐漸遲鈍。


    很快,兩者便重合在了一起,雷霆很順利的就把情獸給籠罩其中。


    交匯之處,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周圍的靈雨被震散,形成一道道漣漪。


    呼嘯的風暴也在這一擊之下短暫停止。


    光柱很快散去,露出裏頭黑漆漆的一片,隻見情獸所有的頭發都被侮辱性的給劈沒了,皮膚黢黑。


    要不是他的皮膚冒著大量的白煙,怕是肉眼都注意不到此地還有一個人,隻得用靈力掃視才能感知到吧。


    此時情壽正赤裸的光著身軀,趴在那塊焦黑的場地,黢黑的皮膚與黑幽幽的地麵融合到了一起,顏色正比。


    “嘶~”


    觀看的修士紛紛吸了口涼氣。


    這是最丟人的敗北了吧。


    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劈砍,連反擊一下都做不到。


    後頭還要全身赤裸的麵對眾人,雖說情獸的黑炭皮膚與黢黑的地麵交織了在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但就是很侮辱人啊!


    在確認了情壽徹底的爬不起來後,主持器靈的聲音驟然響起。


    「勝利者:無情宗道子、黑玉。」


    黑雲在全場矚目中飛身離去,對著無情宗主行了一個禮,後一絲不苟的落座在一旁。


    無情宗主至始至終沒能說出一句話,但神色確實快繃不住了。


    眾所周知,修士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十分的艱難,更別說他這種大乘期的大能了。


    所以他自然是無條件的偏向情獸,但無情宗並不是向無憂宗那樣的家族宗門,可以指定傳承。


    無論他再怎麽給情壽堆資源、尋功法,甚至還親自手把手的去教導,卻依舊是比不了黑雲的一根汗毛。


    他現在想要對黑雲動手,也得看宗門的長老、老祖答不答應。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情壽,恨不得能把他回爐重造。


    而後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揮手,一旁的弟子瞬間領會,安排人去把情壽抬了下去。


    ----


    整個鬥法大會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但隻要看了先前扶淵幾人的對戰,其餘修士皆覺得後頭的戰鬥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今日,也正是大會結束的日子。


    魔宗宗主與扶淵對視了一眼,便毫無波瀾的移開了視線。


    等待著待會兒的交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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