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淵看著報告,不出她的意料,風渡趙家,果然跑去清川征兵。


    但,清川城的鄰城,珠泉城,有著安家二十萬兵力,上京亦有著安家五萬兵力,趙家想要征兵,恐怕要大出血,並且,必須隱晦。


    果不其然,竟開出一月一兩的天價。


    可別小瞧這一兩銀子,這個時代,一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吃幾個月飯了。


    “如何?我們的一萬兵力,與心腹安插進去了?”殷淵淡淡問道。


    劉畢回道:“是的,主上,已安全潛伏進去,隻等我們給的情報,誤導於趙家,即可。”


    “甚好。”她頷首道。


    沉思了一瞬,道“另外,傳遞給安插在安家的心腹,讓他可按計劃行事了。”


    “是,下屬這就去辦。”說罷,劉畢走了出去,親自動手安排。


    一旁的景旗問道:“主上,還有何事可辦?”


    “先把我安排下的事情,都一一完成,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急不得。”殷淵擺手,示意眾人下去完成各自的事情。


    短短幾日,珠泉安軍果不其然,向鬆江方軍發起進攻,打的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力關注其餘事情。


    這個時候,就需要她選的“珠泉統帥”冒頭了。


    “如何?事情順利嗎?”殷淵睜開眼,問道。


    劉畢作緝:“主上,事情順利至極,那位“珠泉統帥”已被迷惑,完全不知曉,已有一萬五,皆是我們的兵,就算是對方的幕僚、將領,也是咱們的人。”


    “很好,吩咐他們,隻需出工不出力,任由那位“珠泉統帥”招募新兵,然後,引導他們,去消耗方家與安家的兵力與精力,即可。”她道。


    “全力幫助我選擇的人,招募新兵,時機一到,就可強勢爆出,安家與方家鬥得熱火朝天,還有一個小野怪在一旁騷擾著,想想都有意思。”殷淵揶揄道。


    劉畢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主上英明。”隨後下去安排。


    他實在是沒想到,殷淵的陰謀詭計玩的如此爛熟於心。


    要是殷淵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嗤笑,是她想玩嗎?是她自個兒兵力懸殊!


    至於長平城...


    她猜得沒錯,黎親王...現在自改為黎王。


    黎王,壓根不敢對在長平城的殷家,用出強硬手段,隻得言語威脅,加兵力震懾,順理成章讓殷家,“加入”到了他的陣營。


    並且,一來就給出了物資總管這個位置。


    物資總管:管理士兵的吃穿用度、與兵器等...


    看著傳回來的報告,黎王想要殷家做冤大頭,幫著他填骷髏呢。


    她在信上寫到:可,先讓黎王放鬆警惕,慢慢獲取信任,日後,讓他們百倍奉還。


    看著黑雲呼哧呼哧的扇著翅膀飛走,隨即收回視線。


    一年,“珠泉統帥”成功發展到五萬兵力,除去她派過去的一萬五將士,也有著三萬兵力,一萬五將領的影響下,大多數都不知那“珠泉首領”。


    而風渡憑著豐厚的招攬條件,成功招募到十萬兵,在本來就有基礎的情況下,這個數量很不錯了,雖然,裏頭的一萬兵力也是殷淵的...


    *


    並且,這一年來,安軍逐漸落於下風。


    因,方軍在外打的名號,是回歸正統,大意就是,想複國,且他們還有一個皇子在手,簡直沒有人比他們更名正言順了。


    雖現在齊餘仁依舊沒能找到,但不妨礙方軍扯虎皮,披在自己的身上。


    可殷淵知道後,卻是淡笑,在自身擁有實力、條件的情況下,她就不信方家,還想給人當奴才,就算那人是他們的外甥,也不行...


    而安軍,在珠泉那二十萬兵力,以前皆是跟著方家作戰,一下子從正規軍,變為叛軍,如今,還要跟以往是戰友,現在是敵人的方家二十萬兵打仗。


    無論是氣勢、還是心理,根本就敵不過方軍,打起來自然也是有著些許的氣虛。


    但齊餘仁這個正統的危害過大,就算打不過,安家也要把他殺之。


    如此,殺掉齊餘仁,方家不也成了亂臣賊子,幾個亂臣賊子爭奪天下,根本就無需有顧慮。


    目前,在珠泉的安軍,消耗掉了五萬兵力,而鬆江的方軍,隻消耗掉兩萬兵力。


    這時...安家會怎麽做。


    殷淵漫不經心的想著。


    當然是接受風渡趙家的幫助啊,總不能還要消耗自己在其餘地方駐守的兵力吧。


    趙家十萬兵,劃五萬去支援安軍,不過分吧?沒見所謂的“珠泉統帥”也隻有五萬兵嗎?


    是以,根本無需擔心珠泉。


    早在安家落於下風之時,她在趙家的心腹,順理成章的上報了支援安軍這一想法。


    理由自然是:方家的前朝皇子,齊餘仁還活著,正統的危害太大了,隻有把齊餘仁殺了,他們就能毫無顧忌的爭霸,日後上位,也無需擔憂百姓們的閑言碎語與民心。


    至於殺齊餘仁會被說閑話?民心統治力不夠?那是安家殺的,關他們趙家何事?他們也隻是被小人迷惑了而已。


    是以,自從珠泉城的安家話事人,接受了風渡城趙家的五萬兵力支援後,安軍一下子又重回二十萬,方家隻十八萬。


    鬆江方家好似之前的安家,被打的狼狽至極,兵力一天比一天少,漸漸掉到十五萬,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而此時,長平城的黎王,也已知曉了,齊餘仁在授天城的消息。


    不到一月時間,就準備攻向授天,但去授天城哪是這麽容易的,不說興慶城有方家的五萬兵力,攻破了興慶城,然後呢?在麵對授天城方家的十萬兵力嗎?


    是以,黎王猶豫了許久,直到殷淵派往黎軍的心腹,上報:珠泉安軍與鬆江方軍打的熱火朝天,且被安軍打的節節敗退,我們可以趁他病,要他病,不管怎麽說,齊餘仁在授天城,我們可以先攻興慶城,打的方軍一個措手不及。


    很快就得了黎王的同意,畢竟怎麽說,也是帶兵打過仗的,自然有那個魄力,且,他這個位置,背靠一片海,隻能賭一把。


    至於跟著黎王,幸存下來的宗室們,都是軟骨頭,不足為懼。


    不然,在前朝太後強行擁皇時,就已經不存在了,能活下來的人,都是膽子小、無血性的,也可以說是識時務。


    誰讓他們活命,且繼續瀟灑,他們就跟誰,風往哪邊吹,人往哪邊跑。


    至於齊餘仁也有方家的支持,他們宗室可是在黎王的地盤,誰敢有那個想法,純純找死。


    得到黎王授意的軍隊,迅速朝著興慶城進發,成功打了方家在興慶城的五萬兵力一個措手不及。


    本來五萬,就不比黎王的十來萬,在沒有防備情況下,更是損失慘重。


    僅僅一月的時間,興慶城僅剩約莫二萬五的兵力,即便獲得了駐守柔鎮的二萬五方家的兵力,成功恢複五萬,損失也已造成。


    緊挨柔鎮與授天城的朱鎮,也是慌忙前往興慶城,支援那五萬軍隊。


    如此,兩鎮無兵鎮守,被黎軍鑽了空子,僅僅花了兩月時間,就順利占據。


    在授天城鎮守的十萬方軍兵力的主事人,心急如焚,他目前根本就動不了黎軍,一旦他有所行動,隔壁在景陽城的十萬安軍,立刻就會向他攻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興慶城的五萬兵力,與兩鎮的五萬兵力,被黎軍或滅,或歸降。


    但他卻不知曉,黎軍的目標,就是在授天城的齊餘仁,他這麽一沉默,就給了黎軍一種,被拔掉虎牙的形象,可以隨意蹂躪。


    是以,先後滅掉興慶城的二萬五兵力後,又滅了來支援的兩萬五,雙方本就兵力懸殊,方軍的心態又受到衝擊,這麽一搞,僅短短幾月時間,竟滅掉、收歸整整十萬方軍。


    但,黎王自身也是慘勝,見駐守授天城的方軍遲遲沒動靜,隻得在興慶與兩鎮休養身息。


    而經過殷淵的布局,在黎軍攻打興慶城期間,鬆江城的方軍,也成功與他推出的“珠泉統帥”合作。


    被打的節節敗退的方家兵力,又回歸二十萬。


    至此,安軍二十萬,對方軍二十萬。


    在兩方打的血流成河的期間,風渡城趙家,帶著僅剩的五萬兵力,再趁著兩方打急眼的情況下,招募到的兩萬兵力,共七萬兵力,進攻緊挨清川的上京。


    且,清川根本無人駐守,百姓人民,也少的可憐,趙家想進攻上京,很容易。


    原本清川也是有兵力駐守的,但珠泉安軍那會兒被打的節節敗退,被主事人下令,調回珠泉,支援安軍。


    趙家還借了趙家的五萬兵力,成功讓鬆江方軍被打得也隻十五萬兵了,就此兩方徹底杠上,不再是隻為單純殺掉齊餘仁,更是打出了血氣。


    而方家,想調其餘方軍支援,但奈何中間隔著一個景陽城、長門城、以及上京,方家另外主要二十萬兵力,全在東邊的授天城、興慶城、與兩鎮。


    但現在,因黎軍陡然發起攻擊,隻五萬兵力的興慶城瞬間被重創,另外兩鎮的兵力來支援,也被以多勝少的兵力數量,或滅、或收歸。


    這下,東邊隻剩授天城有十萬兵力,卻因為一旁的景陽城也駐守著安家十萬兵力,遲遲不敢動,授天城的方軍,屬於被包圍的狀態。


    黎軍,雖小勝,但也從十來萬的兵力,降到四萬兵力,當然要停下來休養生息與招募。


    景陽城的十萬安軍,授天城十萬方軍,興慶城的四萬黎軍,達到一個誰也不敢動誰的情況。


    殷淵見此,立刻安排下去,把興慶城的二萬五的兵力,全部塞進黎王的四萬兵力中,給他底氣,在裏麵渾水摸魚即可。


    是以,風渡趙軍,略過了清川城,進攻上京的五萬兵力,主打就是打安軍五萬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七萬對五萬,數量上就有差距,這時,隔壁景陽城,駐守十萬兵力的安軍,立即支援兩萬兵力去往上京,與趙軍周旋。


    被支援了兩萬兵力的上京安軍,重回五萬兵力,兩方的兵力,就此幾乎一模一樣。


    趙家早有準備,在珠泉支援安軍的兵力,立刻撤退掉了三萬,至於其餘兩萬,早就犧牲。


    撤回的三萬趙軍,立即去支援進攻上京安軍的五萬兵力,把珠泉安軍搞得騎虎難下。


    珠泉安軍與鬆江方軍本就打紅了眼,雙方兵力僅存十萬,見對方敵人,退去了三萬兵力,人數懸殊起來,鬆江方軍立刻向珠泉安軍進攻過去。


    這時,安家才後悔起來,為了一個齊餘仁,消耗了十來萬兵力,但戰爭,不是他說打就打,說停就停的。


    是以,隻能死耗著,等待著長門城駐守的七萬五兵力,從鬆江城後方包圍方軍,屆時,一切都可持平。


    原本被殷淵安插在鬆江的兩萬五兵力,早就去了隔壁長門,進入了安軍,是以,長門的安軍,有著七萬五,從後方進攻鬆江方軍,與在珠泉與方軍死耗的安軍,包圍起來。


    十四萬五的兵力,對十萬兵力,誰輸誰贏一眼知曉。


    但,安軍也是慘贏。


    且,慘贏的那部分,大部分,皆是殷淵安插進去的兵力。


    如此,這期間,珠泉安軍在前方與方軍打的頭破血流,長門的安軍朝著鬆江的方軍偷襲,主打一個措手不及之際。


    趙軍把撤回來的三萬兵力加上那僅留下來的五萬兵力,已整整八萬,這下,又把駐守上京的五萬安軍壓製的徹徹底底。


    但,這回,可沒人支援了,長門的七萬五安軍,去支援珠泉那七萬安軍了。


    授天的八萬安軍,根本不敢動一下,麵臨了與興慶城一樣的窘況,是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駐守上京的安軍,被趙軍慘勝。


    這片大陸打了五年之久的仗,暫定結果為,風渡趙軍慘勝上京安軍,隻剩餘兩萬兵力,甚至,一萬還是殷淵安插在趙軍裏麵的。


    珠泉七萬安軍,與長門七萬五安軍聯合,對付鬆江十萬方軍,按人數,可想而知,安軍慘勝。


    隻剩四萬兵力,其中兩萬五,依舊是殷淵安插進安軍的。


    至於那個所謂的“珠泉統帥”,自然是按照殷淵的計劃,成為了失蹤人口,隻餘那歸降的兩萬兵力,一萬還是殷淵安插進去的,目前在珠泉鎮守著的,自然是勝了的“六萬安軍”。


    總的來說,殷淵五年時間,僅僅損耗了幾千人,獲得如此大一個收獲。


    殷淵站起身:“走吧,諸君,陰謀詭計玩的夠多了,是時候,收獲我們那八萬兵力了。”


    至於景陽城安軍的兩萬五兵力,與黎軍的兩萬五兵力,不急...


    “是!主上!”眾人激動至極,皆跟在殷淵的身後,簇擁著她,走出新世界。


    那些兵力的首領?早就被殷淵的心腹代替了,其中最出眾的,就是爍華、陶岩,與極有天賦的青蛇山刀盤,以及立天宗的景仁。


    幾人走下山,來到了占領了鬆江的安軍的駐地,也就是那僅剩的六萬兵力。


    爍華早早在那兒等待著,一見殷淵到來,高興道:“主上,安軍話事人皆被殺盡,現在占領鬆江的安軍,隻聽我一人,早就在等待您的到來了。”


    殷淵頷首:“做的不錯,你沒讓我失望。”


    爍華傻兮兮笑著,隨即帶著她走進軍營裏,衝著底下的六萬軍隊道:“爾等聽著,這,是我們的主上,是帶領大夥,走向新世紀的神。”


    夾雜在裏頭的三萬五將士,立刻高呼,其餘三萬將士,為不讓自己顯得突出,也緊隨其後。


    她穿著玄色華服,等眾人呼喊完後,壓了壓手,道:“從今日起,爾等便是我殷淵的嫡係軍隊,將隨我一起征戰天下。但若有人心懷不軌或違背軍令,嚴懲不貸!”殷淵聲音清冷,卻充滿威嚴。


    眾將士齊聲應道:“謹遵主上教誨!”


    殷淵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對爍華說道:“整頓軍務,迎接我那另一支,兩萬軍隊。”


    爍華領命,開始指揮士兵們整隊。


    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六萬軍隊,顯得氣勢薄弱,立即叫他們用最標準的站姿,迎接來人。


    一刻鍾的時間,剩餘兩萬軍隊到來,因雙方早就互相串聯好了,並沒有發生摩擦。


    “屬下陶岩,拜見主上。”領軍陶岩立馬跪下抱拳道。


    殷淵含笑,走過去虛扶的他:“不必多禮,分別五年,可還習慣。”


    “感謝主上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陶岩雖依舊寡言,但經過這五年的廝殺,早已改頭換麵了。


    “那就好,辛苦了”她頷首。


    隨即安排八萬軍隊休養生息。


    她沉思著,在景陽城的八萬安軍,減去她安排的兩萬五兵力,隻剩五萬五。


    至於授天城的方家,滿打滿算十萬兵力。


    興慶城的黎軍,經過她安排進去的兩萬五,也隻是八萬兵力。


    她得思考一下,如何能以最少的損失,來奪得這天下。


    不急...忙活了足足五年之久,自然要好生睡一覺,她安排士兵吃一頓飽飯,先行收攏一下,休整一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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