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序更替,華表日新。


    來到授天城,約莫已有一月。


    “傷好了?”殷淵掃視著三人,尤其是景仁:“既傷已完好,今日,在我手底下,堅持半小時,你就過關了。”


    景仁這一月也不是白活的,前三日加急魔鬼訓練,成功突破一階,最重要的是,心性的轉變。


    就連養傷的那二十來天,也是跟著兩個病友,複盤技巧、招式...,是以,他根本沒有如最開始那樣,膽怯不敢比拚。


    “......,你使用全部的實力嗎?”景仁遲疑了一瞬,道。


    殷淵看著他微笑,他瞬間了然。


    “那麽...”他抽出長劍,目光凝神看著殷淵,得到了她的肯定後,略先攻擊,身形如陣陣風一般,縹緲。


    殷淵輕鬆躲過景仁的攻擊,隨後立即反攻,她的動作迅速而狠準,每一槍都直逼景仁的要害。


    景仁全力應對,不斷揮舞著長劍,試圖抵擋殷淵的攻勢,然而,殷淵的實力就算壓製與他同一境界,也遠超出他的預料,更何況,她的技巧,也不是他能比的。


    他隻得疲於防禦,同時也尋找著殷淵的破綻。


    就在這時,景仁突然發現了殷淵槍法中的一個破綻,被揍的多了,就會熟悉對手的武器,愈挫愈敗,愈戰愈勇,這八字對現在的他而言,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他抓住機會,猛地刺出一劍,直擊殷淵的胸口。


    殷淵神情依然淡然,並沒有因為被抓住破綻而退縮,她隨身一閃,同時手中的玄槍,劃過一個弧度,向著景仁的脖子抹去。


    景仁內心雖驚,但經過生死訓練,已能做到麵不改色,腦袋清醒,內心不浮躁的他,立刻做出應對方式,他的頭向後仰,暫時起到躲避的作用。


    殷淵的槍,並沒有給到他多少鬆氣的時間,手中速度極快,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他沒有管脖子上的傷口,立即調整狀態與呼吸,重新與殷淵戰在一起。


    ......


    “時間到。”殷淵把景仁狼狽震開,收槍而立,看著景仁說道,“你的進步很大,但不可懈怠。”


    “是!景仁知曉。”他微微恭敬作揖道。


    在這個師道極重、可比家父的時代來說,他這個禮合該行。


    雖沒拜師,但她是真真正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教導過他一段時間,該給的禮數,他會毫不猶豫,不能落了旁人口舌。


    殷淵頷首:“既如此,幾年後的少宗主選拔,我會回來給你助威。”說罷,往他手上塞了一顆丹藥。


    “此丹,名回春,隻要你尚有一口氣在,就可站起來,繼續作戰。”她介紹道,且並不覺得依靠外力獲得的勝利,是為虛浮、德不配位。


    選拔賽並沒有說明,不能依靠外力,是以,既然能用外力,在自己自所能及,並且全力耗盡的情況下,可使用。


    在她看來,有條件使用,並且擁有,也是自身的一部分實力與運道,雖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景仁聽後,眼眶立即紅了,不僅是因為他這個如師如友的好友要離開授天城,更重要的,是她把千金難求、世間難尋的丹藥,毫不猶豫的交給他。


    恩情無限,此生他亦是還不清,隻求日後為好友,用他一生來回報。


    “不辭山路遠,踏雪也相過。”他手握丹藥,看著殷淵鄭重承諾道。


    殷淵含笑頷首,如此,四人在立天宗,度過了最後一日悠閑的時光,杯酒相交,盡顯豪情。


    景仁被下人扶回去時,望著眼前醉倒的兩人,與完好無損、麵不改色的殷淵。


    心中默道:我見君來,頓覺吾廬,溪山美哉。


    看著他踉蹌離去的背影,殷淵打了個手,示意在場的小廝扶二人回廂房,並照顧洗漱、更衣。


    隨後背手,不緊不慢回到自己的廂房,坐在案桌前,玉手順著眼前的黑雲。


    它頓覺舒服的閉上眼睛,殷淵含笑看著陪伴它無數元會的生物:“如何?信件都帶來了吧?”


    它鈍感不滿的睜開圓溜溜的眼睛:“哼,你就知道叫我辦事,此刻多給我順順怎麽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給小雲順順。”殷淵好氣性道,雙手技巧性的在黑夜軟綿綿的雲身上,又順又擼。


    半響:“呐,這些是祝禮、殷家、青蛇山的來信。”它掏出約莫有數十封的信件。


    “辛苦咱們小雲了。”隨即立即把手從黑雲身上拿下來,從祝禮開始,一一拆開。


    祝禮來信,主要講述齊餘仁最近與興洲史來往的緊,需不需派人緊盯。


    另一封信,則是她已被祝家主,祝禮的父親,收為唯一親傳弟子,叫她事情處理完後,回去辦個拜師、收徒典禮。


    青蛇山的信,則是殷浩,也就是殷淵父親,派去的心腹所寫,大概意思為,山上的勞作女子,種的麥種已然豐收一波,產量可行,但有待提升。


    孩童也皆安排認字、寫字、讀書,由刀戈主要教書認字,情況可觀,日後定能為大王處理不必要的政務。


    看到大王兩字,殷淵有點好笑,看來她不在山裏的日子,五刀還是遵守規則啊,就連被殷浩派去的心腹,也被要求更改稱呼,應當是習慣、順口了。


    青蛇山的第三封信,是殷淵目前最需要的:人手、兵力。


    主要上述,山裏的成年男子,皆被訓練的井條有序,最突出的便是刀盤,目前位職:當家是側,隊長是主。


    山兵與野獸搏鬥,也可團隊作戰,配合默契,時至今日,除了沒殺人見血,其餘尚可。


    刀海主要負責山下的消息打探,順便觀察路過的商隊或鏢局,目前已將一位身著不菲的貴公子綁上山。


    經刀眉恐嚇、威脅,那人已吐出實情,是與景陽城洲史獨子,因家中叔父內鬥,被景洲史送出景陽城,近聽聞家父中毒、臥病在床、昏迷不醒,著急之下,慌了神,竟想回城探望。


    實則劇心腹的解剖,那就是個鴻門宴,回去,就別想出來,嚴重點,恐性命堪憂。


    眾人拿不定主意,等待大王來信安排。


    家父殷浩的信,主要是講述,殷家在大齊,幾乎每個城鎮都有一條專屬的路線,是世代摸索而來,毫不引人注目。


    也是表達,殷家在大齊的每個城鎮,都有人脈,且不缺錢,讓她放心大幹,無需擔憂家裏,他會處理好。


    殷淵一一讀完信後,拿出紙筆,先行回信給祝禮,讓她無需刻意緊盯,不出意外,齊餘仁身邊有人暗處保駕護航,按照以往的相處方式即可。


    接著,她回信給青蛇山,表達了對山中事務的滿意,並指示繼續加強練兵,雖人數稀少,但勝在質量。


    而那景陽城洲史公子,扣在青蛇山,先恐嚇於他,把事情說的越嚴重越好,留住,再獲取信任,給他找事做。


    正好刀戈一人管理一群孩童,忙不過來,既是洲史家公子,定能熟讀古今,讓他去教導,給自己找點價值與意義。


    至於與他一同的士兵與幾位幕僚,士兵囚禁,吃喝供著,但也別多好,待那位洲史公子徹底冷靜,再做打算。


    幕僚...給他們足夠的自由,但需暗中緊盯,同樣讓他們與洲史公子一樣,教書,體會一下青蛇山的風情。


    最後,則是給殷浩的回信了,殷淵簡單講述最近的狀況,讓父親不必擔憂,女兒已長大,父親隻需料理殷家,賺更多的銀兩,就是給女兒最大的幫助,最後,望您安好,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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