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玩笑


    這小子傻了不成?


    定西候越的氣惱。


    「你,拿著這東西給那女人看!告訴她,咱們可不是逗她玩的!她好自為之!」他說道,將和離書扔到常雲成麵前。


    常雲成看著麵前的和離書,伸手拿起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幾個字印在心裏。


    「辦好了啊,挺的啊。」他喃喃說道,然後站了起來,長長的吐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室內,空蕩蕩的室內,「好,好啊。」


    他大聲說了幾個好,抬腳就走。


    「…你就告訴她,要是再不…」定西候在後接著女人不會當真…」


    常雲成停下腳步。


    「父親,難道你還以為這不是真的?」他回頭問道。


    定西候愣了下,什麽?


    這當然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和離啊!哪個女人敢當真的!


    再看常雲成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


    這混帳小子根本就靠不住!


    定西候氣呼呼的也甩手走了,還得老子出馬!


    幾經周折才找到了齊悅的住處,結果齊悅還沒在家,看門的元寶聽說是定西候府的人,直接就關了門,任憑定西候在外怎麽說都不理會。


    「少夫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千金堂。」管家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低聲提醒。


    千金堂?


    那什麽?


    他們站在門外,已經有不少人探頭窺視,定西候可沒臉在這門外真的等著這女人,隻得上了馬車向千金堂去。


    先是到了一間酒樓,讓管家叫那過來,管家去了,不用說碰了一鼻子灰。


    定西候氣的渾身哆嗦,一咬牙自己去了。


    這是定西候第一次來千金堂,他繃著臉站進去,隻覺得鼻息間全是不能忍受的怪味!還有那些人,一個個病癆鬼似的,定西候隻覺得噁心的不得了!


    原來當大夫是這樣的環境啊,不是都該跟神仙修道似的嘛…


    定西候一臉嫌棄的站在門口,立刻有雜工上前詢問,還沒張口就被定西候揮一邊去了。


    得知定西候親自來了時,齊悅正在給一個骨傷的病人做固定,並沒有理會,而是認真地做完,再次檢查了病人的傷情,她才慢悠悠的過來了,身上穿著罩衫,因為半跪在地上,再加上身上濺了好些血跡,看上去狼狽不堪。


    「侯爺哪裏不舒服?」她開口就問道。


    定西候被問的沒好氣,掃了這女人一眼,哪裏還有半點在家裏時的光鮮。


    看看吧,這才出來一天,她以為外邊的日子都是好過的?


    「你看看你什麽樣子!」他哼了聲,端著架子說道,「和離書..」


    「收到了。」齊悅點點頭,笑了笑。


    「你現在知錯還來得及。」定西候板著臉說道。


    齊悅笑了。


    「侯爺說笑呢吧?什麽錯?」


    定西候急了,站起來。


    「齊月娘,你適可而止吧,別得寸進尺,要不然,這和離書可就真的了。」他低聲喝道。


    齊悅已經轉身,此時又轉過來。


    「侯爺,難道你以後這不是真的啊?」她問道,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什麽..


    怎也是這話?


    定西候楞下。


    齊悅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譏諷。


    「侯爺,你不會以為這和離書是玩笑吧?什麽時候開過玩笑?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會向別人低頭認錯?而且還是我沒有錯的時候!」


    定西候被這一連串時候說的麵色白。


    「侯爺。」齊悅看著了他一眼,「別在這裏自欺欺人了,都什麽時候了,醒醒吧,誰閑著沒事跟你們鬧著玩,傻不傻啊!」


    她說罷轉身大步走開了。


    傻不傻啊…


    定西候噗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夜色深深的時候,定西侯府依舊如往日燈火點點,但有心人會現隔三差五的總有那麽幾盞燈不亮,不過現在也沒人去理會了。


    定西候看著麵前的和離書已經半日了,謝氏問詢過來了。


    「怎麽就辦好了?」她也愣了下。


    她不問倒好,一問定西候便猛地爆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這都是你幹的好事!」他怒喝道。


    謝氏從來不怕定西候火。


    「我幹什麽好事?我幹了什麽?和離是我提出來的?和離書是我寫的?是我送去的?是我扣的大印嗎?」不跳字。她豎眉答道。


    定西候氣呼呼的看著她。


    「不就和離了嗎?和離就和離,誰怕啊?看誰日子過不下去!」謝氏冷哼一聲,「這又不是我們逼她的,這是她自願的,也是皇上準了的,誰能說我們什麽?」


    定西候頹然坐下來。


    和離了..真的和離了…


    怎麽就和離了呢?


    「離了正好,堂堂正正的娶婦。」謝氏說道,「我還真怕委屈了饒家姑娘,好好的姑娘家進門了還得給那回來了…」


    定西候呆呆的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門外有小廝回道常雲成來了。


    聽說他來了,謝氏收正神情坐好。


    常雲成邁步進來,鬍子颳了,也洗過了,穿著幹淨衣裳,身上也沒有定西候見到時的酒氣,看上去跟往日沒什麽區別,如果說有的話,就是好像瘦了些。


    「你肯出來了?」謝氏冷淡說道。


    常雲成沒說話,隻是沖二人施禮。


    定西候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讓你去你什麽不聽!」他拍桌子喊道,都是因為常雲成不去,自己才受了那等侮辱!這是他替兒受過!


    「父親,我沒有媳婦。」常雲成淡淡說道,「你要我去哪裏?」


    「你!」定西候拍桌子站起來。


    謝氏忙拉下他。


    「沒有,雲成說的對,沒有媳婦。」她說道,一麵看常雲成,「我們馬上就娶媳婦。」


    常雲成神情木然。


    「我今日來是和父親母親說一聲,我明日打算啟程赴命。」他說道。


    什麽?


    定西候和謝氏都愣住了。


    「軍報催促的文書已經被我壓了好幾次了,不能再推了。」常雲成說道,笑了笑,「也沒什麽理由推脫了,我該走了。」


    定西候和謝氏這才明白他說的什麽,頓時急了。


    「你什麽瘋!現在走?怎麽能現在走?得娶了婦….」謝氏急道。


    「我說了,我沒有媳婦,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常雲成看向謝氏,「母親,別再提這件事了。」


    謝氏氣的渾身抖。


    「常雲成!你還是為了那個賤婢是不是?」她喝道。


    「母親。」常雲成看著她,跪下了,「我已經如母親心意,和那女人沒關係了,那麽,請母親如孩子一次心意。」


    「你想怎樣?」謝氏指著他喝道,「你又想一走了之是不是?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你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常雲成!你非要氣死我不可是不是!」


    屋子裏頓時亂作一團。


    丫頭們喊,謝氏罵,常雲成跪地不語。


    定西候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人變得呆滯。


    怎麽會這樣呢?


    他記得他明明是辦了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怎麽突然之間,家裏就變成這樣了?


    他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和離書..


    耳邊是嘈雜的哭罵聲。


    和離了?兒怎麽就沒了呢?這不對啊!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齊悅一覺睡到天明,這一晚沒有那個丫頭隔一會兒就來看她一回的事了。


    「元寶,你還在鐵匠鋪子?」吃過早飯,齊悅看著又在院子裏打掃的元寶問道。


    元寶也不敢說話低著頭點頭。


    「那家裏也有人,你還是去吧,別拉下手藝,手藝活,三天不練就生了。」齊悅說道。


    元寶神色遲疑。


    「你姐姐沒說讓你聽我的話嗎?」不跳字。齊悅問道。


    元寶點點頭。


    「那去吧,大家都要上班,學手藝掙錢,人生的才有意義嘛。」齊悅笑道。


    元寶扔下掃帚,施禮便真的走出去了。


    這什麽下人啊..翠芝在一旁瞪眼看。


    「你還要跟我去嗎?」不跳字。齊悅扭頭看翠芝。


    翠芝當然點頭,她可是謹記自己來這裏的任務的。


    「那這樣吧,你暈血,千金堂呢是專治跌打損傷,外傷的,所以,有些血腥,你送我到千金堂,然後呢你就隨便玩去,等我下班,你再來接我,這樣你不會給我添亂,也沒有違背你的職責,你好我好,可好?」齊悅問道。


    啊?翠芝怔怔的看著她。


    王家大宅裏,王同業已經搬回來住了,卻還是喜歡釣魚,一大早就在花園的水塘邊坐著,不過身邊多個人陪著,兩個人都裹著黑色大鬥篷,一個年老枯皺,一個青年正盛,卻都各有各的好看。


    王大公子手一抬,一條魚帶著水花躍出水麵。


    「爺爺,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他說道,一麵將魚兒摘下來抬手扔進水裏。


    「什麽?」王同業專注的看著水麵說道。


    「你釣魚技術這麽差,為公子問道。


    王同業呸了聲。


    「釣而不語真君子,去,去,你別在這裏擾我雅興。」他不耐煩的說道。


    王大公子笑了,並沒有起身,而是再次將魚竿一甩。


    管事引著翠芝過來了。


    「老爺,翠芝回來了。」他說道。


    「你回來了?齊娘子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王同業皺眉問道。


    翠芝上前將齊悅的話說了。


    一旁的王大公子聽了轉過頭看了翠芝一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一十章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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