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林裏那些黑甲士兵後，丁穿甲毫不猶豫轉頭就走。
他隻是想撈戰功，又不是想送死。
山林裏影影綽綽全是黑甲士兵，誰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更何況還有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李長風和白虎。
見丁穿甲帶人退走，李長風心裏也鬆了口氣。
山林裏黑甲兵看似很多，但李長風心裏清楚，實際上隻有不到三百人，隻是因為他們來回反複的在樹林裏奔跑，所以遠遠看著漫山遍野都是人。
丁穿甲手下雖然也隻有三百多人，但那可是月神國的破鋒軍，按照張叔的推測，真打起來，以現在楚山軍的戰鬥力，跟去送人頭也沒多大區別。
丁穿甲帶著人離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張叔他們也從山林裏走了出來。
少年將軍催動戰馬朝著李長風走了過去，抱歉行禮，聲音有些沙啞：“在下東方沉淵，多謝兄弟出手搭救，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長風抱拳回了個禮，說道：“李長風。”
東方沉淵看了看李長風，又看了看小九，問：“李兄莫不是禦獸宗弟子？”
李長風搖了搖頭：“不是。”
東方沉淵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什麽。
這時候，張叔也帶著楚山軍走了過來。
“魚鱗甲？”東方沉淵看到楚山軍眾人身上的黑色戰甲後，眉頭輕輕皺了皺：“不對，比魚鱗甲更為精致，看起來也更為堅固。”
東方沉淵看著張叔，問：“不知你們是哪裏的隊伍？領兵將軍又是誰？”
張叔沒有搭理東方沉淵，看了看他身後的銀甲將士，沉聲說道：“白馬義軍？你是東方家的人？”
東方沉淵說道：“你既然認得白馬義軍，想必也能猜到我的身份，我名東方沉淵，我父親是西嶺邊軍右大營將軍東方肅！”
張叔又問道：“那你父親呢？”
東方沉淵神色一暗：“我父親半個月前，戰死西嶺！”
張叔愣了下，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惋惜，輕聲歎了口氣。
東方沉淵又問了一遍：“你們是哪裏的兵？領兵將軍是誰？”
“楚山軍。”張叔指了指李長風，說道：“他是我們將軍，李長風。”
“楚山軍？”東方沉淵有些疑惑，看向李長風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是領兵將軍？”
李長風修為實力的確不錯，可東方沉淵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身上沒有一點軍人的影子，根本就不像是從過軍的，而且在這西嶺三州之地，他也從沒聽說過什麽楚山軍。
“呃……算是吧。”李長風有些心虛，雖然他是楚山軍名義上的將軍，可訓練的事都是張叔在負責，他連楚山軍營地都沒去過。
李長風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將軍一點都不稱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是？”東方沉淵眉頭皺的更深了：“還有，為何我從沒聽說過什麽楚山軍？”
李長風說道：“剛組建不久，你沒聽說過很正常。”
“剛組建的？”東方沉淵說道：“組建新軍，設立旗號，邊軍需要大將軍同意，邊軍之外須有陛下旨意，你們屬於邊軍還是戰兵？”
東方沉淵沒有提守備軍，因為守備軍沒有資格設立旗號。
李長風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有沒有可能，我們不是朝廷的人？”
此言一出，東方沉淵還有一旁的中年書生臉色頓時變了。
不是朝廷的隊伍，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秦銳的叛軍，二是四國聯軍的部隊。
可李長風剛剛還逼退了月神國的破鋒軍，顯然不可能是四國聯軍的人。
東方沉淵握緊了手中的銀槍，看向李長風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敵意：“你們是秦銳的人？”
李長風搖了搖頭：“不是。”
東方沉淵愣住了，看了看李長風，又看了看張叔，目光落在山魁身上時，若有所悟：“你們是……山賊？”
山魁頓時不樂意了：“你這啥意思？山魁爺爺長得很像山賊嗎？”
東方沉淵問：“難道不是嗎？”
“是啊。”山魁點了點頭：“我們就是山賊啊。”
東方沉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咋地？看不起山賊啊？”山魁哼了一聲：“別忘了，剛才可是我們這群山賊救了你們！”
東方沉淵身後的中年書生走了出來，拱手說道：“這位壯士說笑了，英雄不問出身，諸位肯冒險救我們，足以說明諸位都是響當當的好漢，我等感激尚且來不及，又怎會看不起呢？”
山魁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你這老頭會說話，雖然沒一句真心話，但聽著就是舒服。”
中年書生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嗬嗬笑了笑，閉口不語。
東方沉淵看著張叔，沉默了會兒，問：“你既知白馬義軍，應該也在西邊邊軍中服過役，你曾在何人帳下聽令？”
張叔看著東方沉淵，一字一句說道：“原西嶺邊軍左大營，狼牙營！”
“狼牙營？”東方沉淵心裏一驚，不止是他，中年書生還有身後那些白馬義軍的士兵臉色同時都一變，忍不住多看了張叔幾眼。
“狼牙營，還有活著的？”東方沉淵沉默片刻，問：“活著的，還有多少人？”
“就我一個了。”張叔忽然說道：“我本以為，你會稱呼我一聲‘狼牙營的餘孽’。”
東方沉淵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父親一直都不相信狼牙營會叛變，大將軍也不信，張將軍也不信，八萬西嶺邊軍將士也都不信你們會叛變！”
張叔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你們都不相信，那為什麽我們狼牙營為什麽會全軍覆沒？死在自己人手裏，還要背上一個叛軍的罪名？”
中年書生急忙說道：“當年是左大營的秦銳秦銳私自領兵出關屠殺狼牙營將士，東方將軍得到消息後立即就帶著人追了過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東方將軍當時就紅了眼，要將秦銳碎屍萬段。”中年書生頓了頓，說道：“可那秦銳身上有聖旨，他是按陛下的吩咐行事，東方將軍和大將軍也拿他沒辦反啊。”
頓了頓，中年書生又補充道：“秦銳手上那道聖旨，是真的。”
張叔淒慘一笑：“那我狼牙營三千一百二十一條性命，就白死了嗎？”
他隻是想撈戰功，又不是想送死。
山林裏影影綽綽全是黑甲士兵，誰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更何況還有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李長風和白虎。
見丁穿甲帶人退走，李長風心裏也鬆了口氣。
山林裏黑甲兵看似很多，但李長風心裏清楚，實際上隻有不到三百人，隻是因為他們來回反複的在樹林裏奔跑，所以遠遠看著漫山遍野都是人。
丁穿甲手下雖然也隻有三百多人，但那可是月神國的破鋒軍，按照張叔的推測，真打起來，以現在楚山軍的戰鬥力，跟去送人頭也沒多大區別。
丁穿甲帶著人離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張叔他們也從山林裏走了出來。
少年將軍催動戰馬朝著李長風走了過去，抱歉行禮，聲音有些沙啞：“在下東方沉淵，多謝兄弟出手搭救，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長風抱拳回了個禮，說道：“李長風。”
東方沉淵看了看李長風，又看了看小九，問：“李兄莫不是禦獸宗弟子？”
李長風搖了搖頭：“不是。”
東方沉淵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什麽。
這時候，張叔也帶著楚山軍走了過來。
“魚鱗甲？”東方沉淵看到楚山軍眾人身上的黑色戰甲後，眉頭輕輕皺了皺：“不對，比魚鱗甲更為精致，看起來也更為堅固。”
東方沉淵看著張叔，問：“不知你們是哪裏的隊伍？領兵將軍又是誰？”
張叔沒有搭理東方沉淵，看了看他身後的銀甲將士，沉聲說道：“白馬義軍？你是東方家的人？”
東方沉淵說道：“你既然認得白馬義軍，想必也能猜到我的身份，我名東方沉淵，我父親是西嶺邊軍右大營將軍東方肅！”
張叔又問道：“那你父親呢？”
東方沉淵神色一暗：“我父親半個月前，戰死西嶺！”
張叔愣了下，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惋惜，輕聲歎了口氣。
東方沉淵又問了一遍：“你們是哪裏的兵？領兵將軍是誰？”
“楚山軍。”張叔指了指李長風，說道：“他是我們將軍，李長風。”
“楚山軍？”東方沉淵有些疑惑，看向李長風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是領兵將軍？”
李長風修為實力的確不錯，可東方沉淵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身上沒有一點軍人的影子，根本就不像是從過軍的，而且在這西嶺三州之地，他也從沒聽說過什麽楚山軍。
“呃……算是吧。”李長風有些心虛，雖然他是楚山軍名義上的將軍，可訓練的事都是張叔在負責，他連楚山軍營地都沒去過。
李長風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將軍一點都不稱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是？”東方沉淵眉頭皺的更深了：“還有，為何我從沒聽說過什麽楚山軍？”
李長風說道：“剛組建不久，你沒聽說過很正常。”
“剛組建的？”東方沉淵說道：“組建新軍，設立旗號，邊軍需要大將軍同意，邊軍之外須有陛下旨意，你們屬於邊軍還是戰兵？”
東方沉淵沒有提守備軍，因為守備軍沒有資格設立旗號。
李長風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有沒有可能，我們不是朝廷的人？”
此言一出，東方沉淵還有一旁的中年書生臉色頓時變了。
不是朝廷的隊伍，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秦銳的叛軍，二是四國聯軍的部隊。
可李長風剛剛還逼退了月神國的破鋒軍，顯然不可能是四國聯軍的人。
東方沉淵握緊了手中的銀槍，看向李長風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敵意：“你們是秦銳的人？”
李長風搖了搖頭：“不是。”
東方沉淵愣住了，看了看李長風，又看了看張叔，目光落在山魁身上時，若有所悟：“你們是……山賊？”
山魁頓時不樂意了：“你這啥意思？山魁爺爺長得很像山賊嗎？”
東方沉淵問：“難道不是嗎？”
“是啊。”山魁點了點頭：“我們就是山賊啊。”
東方沉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咋地？看不起山賊啊？”山魁哼了一聲：“別忘了，剛才可是我們這群山賊救了你們！”
東方沉淵身後的中年書生走了出來，拱手說道：“這位壯士說笑了，英雄不問出身，諸位肯冒險救我們，足以說明諸位都是響當當的好漢，我等感激尚且來不及，又怎會看不起呢？”
山魁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你這老頭會說話，雖然沒一句真心話，但聽著就是舒服。”
中年書生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嗬嗬笑了笑，閉口不語。
東方沉淵看著張叔，沉默了會兒，問：“你既知白馬義軍，應該也在西邊邊軍中服過役，你曾在何人帳下聽令？”
張叔看著東方沉淵，一字一句說道：“原西嶺邊軍左大營，狼牙營！”
“狼牙營？”東方沉淵心裏一驚，不止是他，中年書生還有身後那些白馬義軍的士兵臉色同時都一變，忍不住多看了張叔幾眼。
“狼牙營，還有活著的？”東方沉淵沉默片刻，問：“活著的，還有多少人？”
“就我一個了。”張叔忽然說道：“我本以為，你會稱呼我一聲‘狼牙營的餘孽’。”
東方沉淵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父親一直都不相信狼牙營會叛變，大將軍也不信，張將軍也不信，八萬西嶺邊軍將士也都不信你們會叛變！”
張叔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你們都不相信，那為什麽我們狼牙營為什麽會全軍覆沒？死在自己人手裏，還要背上一個叛軍的罪名？”
中年書生急忙說道：“當年是左大營的秦銳秦銳私自領兵出關屠殺狼牙營將士，東方將軍得到消息後立即就帶著人追了過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東方將軍當時就紅了眼，要將秦銳碎屍萬段。”中年書生頓了頓，說道：“可那秦銳身上有聖旨，他是按陛下的吩咐行事，東方將軍和大將軍也拿他沒辦反啊。”
頓了頓，中年書生又補充道：“秦銳手上那道聖旨，是真的。”
張叔淒慘一笑：“那我狼牙營三千一百二十一條性命，就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