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吳子川死後,飛雲侯秦銳帶人前往涼州接管了吳子川部下,反抗者被以雷霆手段鎮壓。


    僅僅半個月,秦銳就接管了吳子川所有部下,掌控西嶺三州,擁兵近四十萬,自稱西涼王。


    不久後,朝廷平叛大軍終於到了。


    太子劉贏親自掛帥,率領三萬禁軍、八萬戰兵、十六萬輔兵,共計二十七萬大軍已經到了涼州城外。


    雖然朝廷大軍在人數上比秦銳的人少了許多,但禁軍和戰兵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可不是秦銳手下那些士兵能比的。


    涼州城牆上,秦銳看著遠處的朝廷大軍,神色平靜。


    “報!”一傳令兵一路小跑過來,單膝跪在秦銳麵前,遞上一封書信:“王爺,劉贏派人送來一封信!”


    秦銳拆開信,看了兩眼,隨手遞給了一旁的秦澤。


    秦澤看完信後,臉色微變:“父親,劉贏這個時候約您見麵,怕是一場鴻門宴。”


    “我知道。”秦銳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可知這次來的為何是劉贏?”


    劉贏貴為太子,且並無領兵經驗,按理說平叛這種事不該由他掛帥,可陛下偏偏就讓他來了。


    秦澤沉思片刻後,答道:“陛下這是在為劉贏鋪路?”


    “是啊,陛下這是把我當成劉贏的墊腳石了啊。”秦銳緩緩說道:“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次的七王之亂有些莫名其妙,各地藩王突然起兵,雖然聲勢浩大,實則不過是烏合之眾,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各路藩王的確是一群草包,被一個百裏東嶽給平了。”


    頓了頓,秦銳又說道:“我本以為陛下隻是為了削藩,所以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直到劉贏來了之後,我才明白,陛下還要為劉贏鋪路。”


    劉贏雖為太子,但在軍中並無威信,這次若能平定叛亂,擊退四國聯軍,奪回西嶺防線,憑此戰功,他在軍中的威望也會提升許多,那他的太子之位就更加穩固。


    秦澤眉頭皺了皺:“若是如此,陛下會不會早就算到父親會反?”


    秦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寒意:“若真如此,咱們那位陛下倒是真夠冷血的,用三州之地的百姓和西嶺數萬邊軍將士的性命來為他兒子鋪路!”


    秦澤有些不解:“如今西嶺三州盡在父親控製下,又有雲嵐、月神、大虞和夜郎四國相助,陛下就這麽自信,劉贏一定能贏?”


    秦銳眼中也有些好奇:“我也好奇,他哪來的自信?”


    見秦澤麵露憂愁之色,秦銳冷聲問道:“怎麽?你怕了?”


    “孩兒沒怕!”秦澤急忙說道:“孩兒隻是在想,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哦?”秦銳問道:“你覺得該怎麽應對?”


    秦澤想了想,說道:“孩兒以為,當速戰速決,遲則軍心易變,對我們更為不利。”


    秦銳點了點頭:“繼續說。”


    “還有……不能縱容四國聯軍的人在西嶺三州肆意妄為了。”秦澤說道:“民為國之本,若是百姓都逃跑了,咱們也就完了。”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秦銳說道:“我已經派人警告過楊修臨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


    秦澤問:“若是他們不把警告當回事呢?”


    秦銳眼中流露出幾分殺意:“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魚死網破!”


    秦澤心猛然一沉,他從秦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看了秦澤一眼,說道:“去給劉贏回封信,答應他三天後在城外見麵。”


    秦澤愣了下,說道:“父親,這太危險了……”


    “劉贏都不怕,我怕什麽?”秦銳說道:“更何況涼州可是我們的地盤,有什麽怕的?”


    見秦銳這麽說,秦澤也隻能應了下來。


    走了兩步,秦澤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走了回來:“父親,還有一件事,吳雄關帶著人鬧了好幾次,要為平西王報仇,您看是不是找機會……”


    秦澤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留後患?”


    “不行。”秦銳搖了搖頭:“吳子川在涼州經營多年,在軍中有不少心腹將領,現在吳雄關還不能殺,至少不能死在涼州。”


    秦澤問道:“那就任由他鬧嗎?孩兒得到消息,吳雄關暗地裏開始聯絡吳子川的舊部,怕是要反。”


    秦銳想了想,說道:“他不是想報仇嗎?你把凶手在楚雲寨的消息透露給他,讓他去吧。”


    秦澤臉色微變:“這樣……依依會不會有危險?”


    “你還惦記著那個女人?”秦銳臉色陰沉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心裏,是嗎?”


    “孩兒不敢!”秦澤急忙說道:“畢竟……她也算是我義妹……”


    “義妹?”秦銳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她是什麽身份,你還不清楚?”


    秦澤低著頭,一言不發。


    秦銳自顧自說道:“當年她被平西王的人追殺,我見她修行天賦不錯,就收留了她,為的就是有天讓她殺死平西王,說白了,我跟她之間隻是一場交易罷了。”


    秦銳看著秦澤,冷冷說道:“現在交易完成,我跟她也就沒關係了,你再去招惹她,她真的會殺了你,聽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秦澤冷汗直流,急忙說道:“孩兒這就去安排!”


    秦澤離開後,秦銳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不成器的東西!”


    涼州大牢。


    秦銳看著被鐵鏈鎖住手腳的中年男人,緩緩說道:“白將軍看來恢複的不錯。”


    白聲遠抬頭看了秦銳一眼,眼中帶著不屑:“秦銳,你從雍州把我帶到涼州,該不是為了看我恢複的如何吧?”


    秦銳笑了笑:“若把你留在雍州,你覺得楊修臨那些人會放過你?四國聯軍那些人最忌憚的就是你,你覺得他們會允許你活著?”


    白聲遠冷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怕死?”


    秦銳接著說道:“朝廷平叛大軍到了,你猜掛帥的人是誰?”


    白聲遠閉上眼,懶得搭理秦銳。


    秦銳也不惱,自己說道:“是太子劉贏。”


    白聲遠猛然睜開眼,眼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想明白了?”秦銳譏笑道:“你,你們所有人,不過是陛下的棄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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