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眼睛被挖,並沒有因為這個恨葉桑。


    “不過,我總覺得孟糖那丫頭吧,看著溫溫柔柔,心思卻很沉,我師父那麽聰明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許書堂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是對我師父特殊,但也沒葉仁成和小秀那麽特殊,他們若是對付我師父,先死的隻會是他們。”


    不管如何,孟糖不說,謝洛這個人絕不能留。


    想到那資料裏寫的,關於自己的身世來曆,厲綏洲眼底鋪滿寒霜,沒繼續這個話題,“桑桑味覺這個事以前出現過嗎?”


    “沒有吧,不過我師父吃東西口味一向很怪,大家都習慣了,但照你說的這樣肯定也不對勁兒……”許書堂思索著,“你不是給她喝了血嗎,觀察兩天看看,會更嚴重,還是能好,或者就維持這樣?”


    頓了頓。


    他又道:“等回頭你們回來,我去找師父,取點血,再去化驗化驗。”


    厲綏洲:“知道了。”


    掛了許書堂的電話後,他靠在牆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沉思良久,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聲下令:“全麵追捕剿殺謝洛。”


    孟糖的眼睛因葉桑丟的,若半年內裝不回來,就永遠裝不上,以後永遠都看不見了。


    她為了自己的眼睛,情有可原。


    但她若背叛葉桑,害葉桑,她也得死。


    他會在謝洛那裏上一次關於葉桑的當,不會上第二次。


    既然全都是怪物,那就殺。


    全都殺個幹淨。


    *


    次日。


    厲綏洲身體好了很多,他起得很早做早飯。


    放了正常量的調味料。


    葉桑睡到十點多才起來,吃了一口說淡。


    厲綏洲頓了頓,“你就把它當作沙拉吃。”


    他開始加量給葉桑喝血。


    權司鳴看他那手上割的血痕,臉上都直抽抽,低聲問:“桑姐她到底怎麽了?”


    厲綏洲:“不知道。”


    權司鳴歎氣,“行吧,我得回一趟京州。”


    雖然之前,葉桑和厲綏洲每次有什麽問題,他都在糾結自己選誰,但這事他之前真有想過。


    若是有一天,葉桑和厲綏洲真吵架分開,或者反目成仇,不管是誰對誰錯又是什麽原因,他肯定都會毫不猶豫地選厲綏洲。


    哪怕死。


    厲綏洲最近身體這情況,他並不是很放心。


    但他信葉桑。


    有葉桑在這兒,肯定不會有事。


    他很久沒回京州了,那邊傳消息說出了事,他得回去看看。


    “去吧。”厲綏洲道:“厲家那邊的人都給你。”


    “那你和桑姐都注意安全,王棟他們在這兒安排好了人,梁獅最近也一直在附近……”權司鳴嘀嘀叭叭地說了一大堆。


    厲綏洲聽得腦袋大,“你怎麽變得這麽囉嗦了。”


    權司鳴少見地沒開玩笑,沉默了很久,“綏哥,這次你中毒,是誰也無法預料,你是厲害,但你不是銅牆鐵壁,你被殺的話會死。”


    縱使厲綏洲那麽說,他不會再上第二次關於葉桑的當。


    可他認為,無論什麽情況,即使知道謝洛設了陷阱,無論多少次,隻要關於葉桑,他就還是會去。


    “綏哥,以前,總是說你可能活不過三十歲,我想象過很多次你死了的樣子,可我想象不到,也不願想,你這樣的人要這樣死……”


    權司鳴低下頭,“前不久,葉桑說你活不過三十歲是誤診,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可是……”


    他吸了下鼻子,“可是,你被殺的話,你會死。”


    厲綏洲再厲害,也不是神。


    不能起死回生。


    也不能不老不死。


    “這次看到你那樣,我真的要嚇死了,我……”權司鳴聲音有些啞,有些哽咽。


    “不會有下次了。”厲綏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


    權司鳴深呼吸,用手背抹了下眼睛,笑道:“好,你和葉桑都要好好的。”


    厲綏洲點頭:“去吧。”


    *


    這個拳場的中文名字,叫作風雲俱樂部。


    是東洲最大的地下拳擊場,打明拳也打黑拳。


    但黑拳居多。


    每年都有拳手,拚了命地在這兒爭搶拳王。


    而他們的目標,都是風雲俱樂部的終極拳王。


    據說是一個叫戰神的人。


    戰神,其實不是名字。


    據說,二十年前那會,這個拳場還不叫風雲,叫別的,是一個很混亂很混亂的地方。


    那會的鬥拳也很黑暗,還有鬥獸,讓活人和狼、豹子那些野獸鬥,看著野獸把人吃掉,以此取樂,還有更多其他殘忍的事。


    混亂又黑暗。


    十五年前,有個小孩被扔進這個黑拳場裏供人當沙包玩樂,讓那個不到十歲的小孩跟老虎打。


    那小孩哭得慘啊,眼看就要被老虎撕扯吃了,另外一個十歲左右小孩拿著把槍跑出來,幾槍打死了老虎,一己之力擾亂拳場,把不到十歲的小孩給救了出去。


    十年前,一個少年來到這兒,殺了這個拳場以前蟬聯五年的拳王,殺了拳場的老板和負責人,幾乎殺瘋了,成為這裏新的拳王。


    再後來,很多人來挑戰,沒有一個人能贏。


    那個少年成了東洲的拳王,眾人才知道,他就是十五年前,在這裏救下小孩的小孩。


    他成了東洲的拳王,其他人都喊他戰神。


    沒人知道他叫什麽,他也沒說自己叫什麽。


    後來,叫著叫著,戰神就成了他的代號。


    從十年前一直到現在,他每年都會來這裏,接受每一屆小拳王的挑戰,從無一敗。


    是個傳奇。


    葉桑和厲綏洲在這兒待著的這段日子,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拳王大賽,一眾拳手比賽,獲得最終冠軍的人被稱為小拳王。


    小拳王和戰神打。


    這麽多年,沒有一個人能贏,可那些拳手越挫越勇,甚至全世界的拳手聽說了以後,都不服想要挑戰,每年都會來比賽。


    爭取那個機會。


    到最後,隻有各地各國的拳王,有資格能力來到這裏進行決賽,決出東洲的小拳王。


    叫地下拳場,是有些見不得光的。


    就建在地下。


    八角擂台上,兩個國家的拳王正在對打。


    樓上觀看台的欄杆前,葉桑斜靠在上邊,嗑著瓜子看著,“那個拳王戰神是你吧?”


    厲綏洲微挑眉,笑道:“還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也不算。”葉桑道:“我聽權司鳴說過,你在東洲拳場救的他,就是你十歲那年。”


    對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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