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披了件黑色鬥篷,拿的是厲綏洲給她的那份邀請函,安全過了幾道安檢,進入內部。


    自不死鳥入侵之後,整個藍氏都一副草木驚風。


    今天的拍賣會,安防多了一重又一重。


    裏邊還有很多保鏢,持槍巡邏。


    “歡迎各位來到此次藍氏地下拍賣行,現在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48分鍾,請各位來賓先行落座……”


    穿著紅色緊身旗袍,畫著精致妝容的主持人,站在下方中心的拍賣台上播報著。


    樣貌漂亮,端莊優雅。。


    聲音脆亮。


    “那是……國際上著名的主持人夏竹?”


    “這次藍氏下的本夠大,連夏竹都請來了。”


    有人看到她後,震驚議論。


    葉桑看了夏竹一眼,卻並沒有上觀眾台坐,看了下四周環境,走向拍賣會後台。


    這地下空間不比地麵小,金碧輝煌,亮如白晝。


    地下的拍賣空間是複古和現代風格相結合,沒有包廂,位置共分成了8個區。


    按照邀請函上標注,落座。


    說白了,也就是超級貴族有錢人能坐在最佳位置,稍次點的就都往後排。


    戴著銀色麵具的權司鳴,俯視著這個空間,眯眼,“藍家這次下這麽大的本為藍西澤鋪路,不應該隻有熾血石吧?”


    戴著黑色麵具的厲綏洲,視線從8個區的觀眾席上掃過,落在屬於他邀請函上的a區1號座。


    空的。


    權司鳴摸著下巴,“葉桑也不知道來了沒。”


    這裏有一小部分人戴著麵具,全都非富即貴。


    厲綏洲氣場強大,麵具也遮掩不住。


    有侍應生過來,“請問兩位在哪個座位?”


    “a區。”權司鳴拿出邀請函。


    他現在是權家繼承人,自然也收到了,在a區。


    a區,一共12個座位。


    厲綏洲在a1。


    他在a12。


    你說藍家不給他麵子吧?


    把他放在a區。


    給麵子吧?


    放在吊尾a12。


    這更像一種別樣羞辱。


    畢竟,他是私生子上位成為權家繼承人的,京州這些豪門子弟,多的是看不起他。


    卻又不太敢惹他。


    權司鳴哼了一聲,拉著厲綏洲走到最前邊,把厲綏洲摁到a1,自己坐在a2上。


    “權先生,您在a12……”侍應生過來。


    “老子就坐這。”權司鳴往椅背上一靠,橫聲道:“誰不服的話,讓藍西澤過來跟老子講。”


    “權……”


    “先下去吧。”


    侍應生為難的還想說什麽,藍西澤走了過來。


    他今年22歲,一身酒紅色西裝,端正俊朗。


    權司鳴摘下麵具扔旁邊桌上,點了支煙。


    藍西澤淡笑,視線落在他旁邊厲綏洲身上,“聽說厲少出國養病,最近才回來,不知可好了?”


    厲綏洲神情懨懨,語氣涼薄:“還死不了。”


    藍西澤微笑,“藍家每年都給厲少邀請函,厲少卻極少來,這次卻給了麵子,那我也給厲少一次麵子,讓權少就坐這吧。”


    “藍西澤。”權司鳴眼睛圓瞪,“你會不會說話?”


    “京州豪門遍地,權少應該聽說過一句話,私生子那種東西是上不了台麵的。”藍西澤語氣散漫,“若不是厲少,你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你……”權司鳴眯眼,心中火氣升起一瞬又壓下,漫不經心:“聽說幾天前不死鳥入侵了藍氏,藍少第一次挑大梁就被挑釁,今天可要小心別被砸了場子,不然,你父親怕是也要培養私生子了。”


    “你……”藍西澤麵色微變。


    所有人都知道,藍家家主藍國陽有一兒一女,隻有一個妻子,一家人和睦恩愛。


    隻有少數人知道,藍家家主藍國陽私下裏還有個私生子,據說是跟他初戀生下的。


    藍西澤一直想殺了他,但對方被藍國陽藏得很嚴。


    他找不到。


    這件事,一直是藍西澤心裏的一根刺。


    今天這場拍賣會,是他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如果真的砸了,本就偏心私生子的父親,絕對會借此機會把私生子推上來。


    而私生子翻身掌權,權司鳴就是個代表。


    權司鳴這一開口,直接戳進他心窩子裏。


    “厲少這樣尊貴的人,跟一個私生子混在一起……”


    “少爺。”


    藍西澤剛想借厲綏洲陰陽怪氣挑撥幾句,一個侍應生從後台走出來低語了幾句。


    藍西澤微怔,轉身快步朝後台走去。


    權司鳴靠近厲綏洲,“你說不死鳥今天會不會在這,對拍賣樓進行盜竊?”


    “不知道。”厲綏洲蹺著二郎腿,斜倚在椅子裏,垂眸盯著手裏的手機,興致不高。


    自幾天前,厲三說他去趙公館找葉桑沒找到,回來之後,這幾天就心情不好。


    待在那龍園裏,圍著那座金絲籠拆了纏,纏了拆。


    飯也不吃。


    這位爺,還是第一次為個女人心亂這樣。


    權司鳴也沒葉桑聯係方式,厲三又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想吃瓜都吃不上。


    權司鳴瞥他一眼,喊侍應生上了個果盤和酒。


    “厲少。”


    這時,夏竹走了過來,優雅地站在厲綏洲麵前。


    厲綏洲懶散抬眼,“有事?”


    權司鳴立馬擺出一副自認為帥的風流模樣,拋著媚眼,“美女姐姐什麽事啊?”


    夏竹看他一眼,沒搭理他,掛上職業微笑,看著厲綏洲,優雅端正地開口。


    “太子爺為史詩級天才,聲名顯赫,我早就久仰大名,想采訪一下,但近幾年太子爺銷聲匿跡,無處可尋,今日好不容易得見,不知拍賣會結束後可否有空接受采訪?”


    厲綏洲頭也沒抬,“沒空。”


    夏竹微蹙眉,“就五分鍾。”


    厲綏洲:“沒空。”


    “厲少,我是……”


    “他說了不行,你是誰都不行。”權司鳴挑眉,“不如采訪我?”


    夏竹懶得理他,準備回台上。


    “我說主持人姐姐,藍家這種拍賣會你也來,”權司鳴嘖了聲,“真是沒眼光。”


    夏竹淡淡道:“我是國際自由主持人,想去哪去哪,而且,誰讓他們給的錢多呢。”


    權司鳴眯眼,“我倒要看看藍家這場拍賣會,除了熾血石,到底還有什麽。”


    厲綏洲眼睛半眯,不時掃過周圍座位席。


    後台。


    女孩穿著簡樸,皮膚極白,吹彈可破般光滑,五官精致如塑,烏黑長發用木簪隨意挽著,透著股慵懶隨意的美。


    像是俗世裏的神女。


    此時縮在牆角,滿身膽怯,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藍西澤滿目驚豔,“她是怎麽進來的?”


    旁邊的藍川說,“偷了不知道誰的邀請函。”


    “倒是挺聰明。”藍西澤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你從哪來的?”


    “我……”葉桑縮了下脖子,“我爸爸欠了別人很多很多錢,她要把我給賣掉……”


    藍西澤挑眉,“所以你為什麽來這兒?”


    葉桑咬唇,“我聽說你們這裏可以賣人,我爸爸要把我賣給一個很殘暴的老頭,我就想不如我自己賣,還能找一個好人家……”


    自己賣自己?


    這也是史上第一遭。


    藍西澤覺得有點詭異。


    藍西澤舔了下唇瓣,“不如你跟了我吧?”


    “我不要!”葉桑一激靈,往後縮了縮,“我要找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人買我……”


    藍川看到這女的都心動,更不要說藍西澤,但這次拍賣會很重要,容不下一點意外。


    藍川低聲提醒,“少爺,您就算喜歡,也要想想這次拍賣會的情況……”


    今天這裏來的都是世界級的有錢人,這麽漂亮的美人兒,如果真的放在台上拍賣,絕對能賣一個超級天價。


    而且,藍氏拍賣會的名聲自此會更響亮。


    而他這個操辦人,得到的地位聲名也會更高。


    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這樣壞了事。


    藍西澤深呼吸,忍住,出了屋子低聲交代藍川,“去把她給我查得一清二楚。”


    藍氏地下拍賣行,敢賣人,但所被拍賣之人的資料背景,必須一清二楚,保證不會引起事後任何人前來尋滋挑事。


    雖然他們不怕人來找事,但有資料的話可以減少很多麻煩,站在絕對的有理有據那一方。


    ★★★


    關於這裏這段賣自己,金絲雀劇情的設定,有人覺得不喜歡這裏,覺得不符合人設,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哈。


    這個是她自己裝的,而她因為活的久,本來就是隨心所欲,性格也是千變萬化的,想一出是一出,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在獵人的手裏,這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玩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的野,然後也就隻有這一段這樣的弱勢裝演。


    而這裏因為前邊男主會做飯,卻跟她講不會,她不開心,之前她又一直是一直想把厲綏洲關在籠子裏當血包,但到了這裏,她覺得又太麻煩,畢竟還要費錢弄籠子,買房子……


    那不如她自己把自己送進厲綏洲的手裏,然後更順理成章待在他身邊,把他當血包,獲得一個忠誠“奴隸”,還是厲綏洲自己主動掉進陷阱送上門的,不費吹灰之力,是這樣一個設定結構。


    [以及金絲籠這個劇情,是前後呼應的哈,前期這裏,女主為釣男主住了幾天,後邊會輪到男主住!!還是住新籠子????]


    等於是:被桑桑“玩弄於股掌”,死死拿捏住心思命脈的卑微太子爺


    但實在不喜歡,接受無能,也沒關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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