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得到之後又失去的感覺,過於刻骨銘心,林長青想要去尋找她,可就連見麵都做不到,主動權一直在她的手裏。


    香一根接一根的燃起,從夜幕到清晨,遲遲沒聽到熟悉的聲音,林長青低著頭,再次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麵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


    “陛下,該洗漱了。”


    林長青擦幹臉上的眼淚,“進來吧。”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早上,到了下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林奶奶給林長青夾了一塊肉。


    “長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趁著這次,選秀,娘給你把把關。”


    “或者,娘幫你找一下上次的那姑娘,娘還挺喜歡她的。”


    林長青夾著肉,聲音沙啞“找不到了,娘,我找不到了。”


    ……


    另一個世界,張琪上了法庭,張婉寧一家站在她旁邊死死的看著他。


    “這房子是我的!我養了她十多年,花了那麽多的錢,你們怎麽不說!”


    張琪聽到這話隻想笑,養她?進門三個月,之後全是她自己負擔生活的一切,她爸媽的賠償費也從來沒看到過。


    旁邊的律師給了她一個眼神,隨後張嘴就大殺四方,來回拉扯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房子還是宣判給了張琪,宋婉寧還得陪她三萬。


    “張琪!”


    出了大廳,宋婉寧衝過來就給了她一巴掌,伸手抓著她的頭發。


    “小蹄子,我養你那麽大,你就這樣回報我的,當初我就不該養你。”


    “我養條狗都知道搖尾巴,養你隻會咬人。”


    張琪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少假惺惺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從始至終,愛的隻有錢,護著他隻有你的家人。”


    “你說你養過我,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吃的東西是臘腸,因為在你家的餐桌上,我但凡夾菜夾多了,你們夫妻倆就會輪流數落我。”


    “至於零花錢,那是一毛都沒有,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辣條,我一直以為辣條很貴,其實隻要5毛,我撿了很多的瓶子,和老板換了一包辣條,吃了好久,好久,就像牛一樣,一根辣條,我反複的嚼。”


    “還有一次,別人罵我野孩子,我不服打了過去,到了家長會上,你劈頭蓋臉給我一頓罵,眾目睽睽之下,脫了我的褲子,直接揍我。”


    “請問,這種是養我嗎?”


    張婉寧辯解道:“誰家小孩子不是這樣養的,就你比較嬌貴,都打不得的,一點小事情記那麽久。”


    張琪隻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何必要改變她的想法,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夠了。


    “我不想再和你掰扯,以後,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我告訴你,休想!我養你那麽大,你得給我養老!”


    張琪繼續往前走,路邊的張三已經等了她很久了。


    “張律師,你有沒有推薦的住處,安全係數高一些。”


    “換地方也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她遲早能找到,需要我出麵幫你解決嗎?”


    張琪搖了搖頭,別人已經幫了他很多了,不能不知好歹的,任意索取。


    到了租房門口,張琪下車:“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順手的事,張小姐,這是我老板給你的。”


    “房子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出手解決的,兩天內他們就會搬走。”


    張三給她留下一個小盒子,隨後轉身離開,回到出租屋裏。


    隻感覺到了空虛,房間裏過於安靜了。


    之前,張琪一直想要不上班又能有很多錢,現在實現了,反而有一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打開小盒子,裏麵放著一塊玉佩,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了,她將玉佩穿過紅線,戴在了脖子上。


    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躺在床上,刷著右果圈,發現了一張官宣的圖片,兩個戴著戒指的手,她定睛一看,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淩銓她有印象,是自己公司的員工,可那個司馬春秋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人一前一後發的右果圈。


    黑卡給你,跑車給你,我也給你。


    咳咳咳,那就勉強同意吧。


    張琪: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無語……


    這倆人可真油膩。


    深夜裏她沉沉的睡了過去,第2天早上9點被手機鈴聲吵醒。


    “張小姐,房子裏的人已經趕出來了,裏麵的東西要留著嗎?”


    “不要的話,兄弟們就給你清理了。”


    “先留著,我馬上就過去。”


    汽車一路行駛,窗外的風景,緩緩的往後滑去,來到了熟悉的家。


    爸媽的房子,她終於守住了……


    房子裏站了20多個大漢,眼神凶狠,感覺不像善茬。


    “辛苦你們跑這一趟,加個聯係方式,我給你們轉些錢,你帶著朋友去吃點東西。”


    前麵的光頭,把壞掉的桌子腿丟到地上。


    “不用,三爺吩咐過了,如果他再來騷擾你,你打我的電話就好。”


    說完光頭,給她拿了一張名片。


    張琪定睛一看,上麵寫著,擅長算命,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張琪看一眼名片,又看了他一眼。


    “emmm,你還搞算命啊?”


    麵前的光頭男,快速的把名片搶了過來,重新遞給他一張。


    “搞錯了,搞錯了,那是之前的了。”


    “張小姐,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幾天盡量別出門,否則有血光之災。”


    “好的。”


    送走了他們,張琪去了衛生間,看著自己的腦門,隨後,從包包裏掏出了高光,抹了點上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隨後去到了爸媽的房間,他爸媽的房間裏,掛著小姨的婚紗照。


    張琪厭惡的將其拆下來,花了一天的時間,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下,就連鎖也換了。


    期間,一件和他爸媽有關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估計早就被小姨清理了。


    點了外賣,幾分鍾後門鈴響了。


    張琪打開門,入目是一雙憤怒的眼睛,他伸手扒拉開門,手裏的小刀往張琪脖子上捅去……


    “小…小虎……”


    “賤人,都怪你,害的老子都去睡橋洞。”


    “既然我活不成,你也別想好!”


    張琪閉上了眼睛,血滴落在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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