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咋自己的腳,他斯文的吃相都多了一些凶狠,張琪卻一點都沒察覺到一樣,繼續在飯局上戰鬥著。


    吃飽喝足之後,看著,林長青看著自己的飯菜,心疼到無法呼吸,卻還要含笑走上去,剛準備打探家人的事,張琪卻拉著他的袖子說道:


    “林長青,這吃的也過於豪華了,雖然你發達了,但也不能如此浪費。”


    林長青怒急反笑,捏著她的下巴。“你覺得我浪費?”


    “怎麽了?我隻是一個建議,你要是不想的話,也……”


    林長青想用指腹去擦去她嘴角的油漬,最後還是沒過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為了,夫人,都是,應該的。”


    “哎呀,說這些做什麽?”


    “對了,司馬錦那小子呢?我找他有些事。”


    司馬城主?她一個婦人還認識司馬城主?


    “他有事出門了,不如,我們先去見嬌嬌嗎?”


    林長青圖窮而匕首現,眼中滿是渴望,張琪卻一臉懵,反問道:


    “嬌嬌不是在家裏嗎?”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眼中滿是疑惑。


    “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三天前,你不是還在礦場上嗎?”


    “怎麽突然就當了丞相,咱不是要起兵造反嗎?”


    林長青眼神微眯,他從未去過礦場,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重要的是先安撫好眼前的人。


    “夫人,你記錯了,出了點事,計劃有變。”


    “是嗎?”


    “嗯,吃飽了夫人要不要隨處走走消消食。”


    這不是個疑問句,說完之後,林長青扭頭吩咐小蘋果:“你帶著夫人在府裏到處逛逛。”


    “諾~”


    待人走了之後,林長青吩咐向右:“你去把周圍的礦場全部查一遍,我要知道她是誰。”


    向右領命走了,林長青放飛了一隻鴿子,他看著鴿子的遠去的鳥影。


    不管你是誰,都休想改變我的計劃!


    林長青換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從丞相府裏消失了,與此同時的京都,很多人都收到了各自的信。


    上麵隻有兩個字,動手。


    一輛馬車緩緩地從皇宮內走了出來,宿正準備在馬車內下著圍棋。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馬車行駛到官道上,宿正卿將棋子放回棋婁裏。


    “不對,這裏過於安靜了,小四,讓他們停車。”


    小四剛出去,從馬車底下就鑽出來一個人,手上拿著匕首,一下子刺了過去,遺憾的是宿正卿躲開了致命的傷口,紅色的鮮血,染紅了他整條手臂。


    宿正卿拿著棋子當場給小米定在原地,他來不及質問,因為馬車還在往前走,他搶過小米的匕首,捂著傷口,掀開馬車的簾子。


    “小六,停車!”


    “殿下,今日這車,奴才,不敢停。”


    宿正卿舉劍想要殺他,隻聽撲通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宿正卿也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給我下…下藥。”


    旁邊的小四淡然的看著他:“殿下,你就別掙紮了,我給你下的軟骨香。”


    “小四,朕平時待你不薄!給你無上榮耀,你為何!”


    “榮耀?你將我全家貶為奴仆,還讓我感恩戴德?殿下是不是忘了,姑蘇的藍家。”


    “我不殺你,是因為,主子的吩咐。”


    宿正卿還在試圖挑撥離間。


    “這世間本就沒有對錯,弱肉強食,本就是世界的規則,他們擋了朕的路,本就該死。”


    “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確定,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仇恨,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嗎?”


    小六一言不發,將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戴著灰色帽子的林長青走了出來。


    “你是誰?”


    林長青走過去,一言不發,拿著匕首抹了他的脖子,死亡,隻在一瞬間。


    至於說什麽感言,不需要。


    自然會有人替他辯解,史書是由勝利者編寫的。


    “小四小六,宮內宮外情況如何。”


    “主人,宮內已經清理完畢,18路將軍的虎符,也已拿到。”


    小四將裝著虎符的小布包裹遞過去。


    “主人,黑金龍袍已經製作好了,黃道吉日,明日,是最適合登基的日子。”


    天空的雨,衝刷了馬車上的血跡,與此同時,皇宮內,宿正卿的手下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地上的血染紅了石頭,大雨都衝刷不掉。


    大事已成!


    這一天,他等了整整九年!九年!


    脫掉灰色的袍子,踩到水坑,濺起的水,弄濕了他的褲腳,他推開屋子的門。


    “林長青,你回來啦。”


    少女撲到了他懷裏,抱著他的腰。


    “這半夜三更的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林長青捏著她的臉,眼中滿是冷漠:“本相不管你上麵的人是誰,但現在他大概率已經死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嬌嬌在哪裏,我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我送你下地獄。”


    “啊?你這到底怎麽回事,嬌嬌不在這裏嗎?莫非他和司馬錦回去了!”


    張琪一下子就急了,“不行,得趕緊去找,那司馬錦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讓他自己的孫子搞什麽雄競,玩命的。”


    她想要往外衝,手臂卻被林長青拉住了。“怎麽了?”


    “既然你,執迷不悟。”


    “向左向右。”


    “把她關進天字號。”


    從房梁上跳下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著她,晚上的時候,這倆人還和他嬉皮笑臉的,說著林長青小時候的趣事,現在就一臉嚴肅的翻臉不認人。


    “喂!林長青,你到底怎麽回事兒!”


    天字號的牢房裏,就連用的布,都是最好的,裏麵隻有一個穿的粉白粉白的人。


    瘋了一般的自言自語。


    “哈哈哈,回不去了。”


    “瘋子,他是瘋子。”


    張琪感覺心口有些不舒服,原本背對著她的瘋女人,一下子衝到她麵前,手伸過了柵欄,拚了命的想要抓住她。


    “救救我!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家有很多錢!”


    “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你幫我聯係係統好不好。”


    “求你了!”


    係統?


    張琪扭頭看著這個女人,停在原地,跟了她兩日的向左好心提醒道:“她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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