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慢慢傳到自己的小腹,比起暖貼要更管用。


    “好一點了。”她微微點頭。


    沈濯索性把剛剛燒好的熱水倒在杯子裏麵,等到手心沒那麽熱的時候,自己用手捧一會杯子,然後再放到初羽的小腹上。


    “燙手,不用這麽折騰。”初羽按住他要繼續去拿杯子的手。


    她平常抱著熱水袋都覺得燙皮膚,沈濯還用手心去抱,怎麽受得了。


    “你躺著就行。”沈濯把枕頭鋪好,掀開被子示意坐在床邊的初羽,女生特殊時期都是腰酸背痛,能躺著就不坐著。


    “我皮糙肉厚,不覺得燙手。”沈濯補充道,“之前玩賽車和打拳的時候手上都是繭子,感覺不出來溫度。”


    初羽躺下縮在被子裏麵之後,抬眼去看沈濯的手,平常看他敲鍵盤和打遊戲的時候,隻覺得他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


    加上這人還有個大名鼎鼎的“沈公主”外號,怎麽可能皮糙肉厚。


    初羽隻能換了個辦法解釋道,“你那樣手太燙了,平常手心的溫度就剛剛好。”


    沈濯便作罷,他坐在床邊,手探進被子裏麵幫她捂著肚子。


    不知道是薑茶還是止疼藥,又或是沈濯的手溫起效果,初羽覺得身體沒剛才那麽冷,整個人四肢都舒展了些。


    “翻個身。”沈濯輕輕戳了下她的腰。


    初羽被他弄得有些癢,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從平躺變成了側躺,仰頭看著沈濯,“怎麽了?”


    沈濯沒說話,直接把手心放在她腰後麵的位置,果然和想象中一樣,一片冰涼,沒比剛才的肚子好到哪裏去。


    “我聽說來例假痛不能光熱前麵,腰後麵才是重要穴位。”沈濯把手心覆上去。


    初羽能明顯感覺到兩處位置的效果不同,她作為一個女生自己都不知道,“聽說?”


    她重複了一遍,故意質問著他,“你怎麽這麽有經驗?以前為誰學的呀?”


    “沒有。”沈濯絲毫沒猶豫地回答著。


    “你說了我又不會生氣,青春懵懂時期很正常的。”初羽調侃著他,


    她感覺剛才那股要人命的疼已經過去,現在隻是隱隱作痛,看沈濯這副良家婦男的樣子就想捉弄他。


    誰叫他之前抓住個機會就要懟自己幾句。


    沈濯手指在她腰側輕輕按了幾下以示懲戒,結果初羽隻覺得有些癢。


    “不是學的。”沈濯實話實說,“以前看我爸這樣做,不經意間就記住了。”


    初羽想起盛焰之前說他們都是京市人,沈濯家庭條件更是不用說,平常就能看出來很富足,現在聽他這個意思父母關係也很恩愛。


    “那你怎麽不在家裏住?”初羽轉過頭問他。


    要是她家在京市,肯定就不願意自己出來租房子,想和爸媽住在一起。


    沈濯聽見她的問題,嗓間溢出幾聲輕笑,“剛在一起就想提前了解一下我家情況?”


    初羽在他的手背上麵拍了一把,“我這是站在同租室友的角度詢問一下,不是女朋友。”


    “住在旁邊每天早上不用早起。”沈濯慢悠悠說道,“不然像盛焰那樣還要早起半小時。”


    初羽想起要不是盛焰被家裏帶走,這房子還輪不到她住,京大旁邊的小區就算房租貴,也是炙手可熱。


    平常根本找不到這麽合適的,所以她當時才勉強無視男室友也要租。


    “那當時室友從盛焰換成我,你是不是還挺不樂意的。”初羽忽然問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人從外麵回來冷著張臉,怪嚇人的。


    “怎麽就不樂意了?”沈濯有點心虛,他當時確實沒想到新租客是個女生,男女合租總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情況。


    初羽輕哼一聲,“你當時可高冷了,說了個名字就進房間了,多一句話都懶得說。”


    還好她也不是特別愛社交的人,所以不覺得尷尬。


    “那天大半夜被叫出去比賽,又沒吃飯,肯定不開心。”沈濯解釋道,“不過異性租客本來就不方便,萬一——”


    沈濯眼神落在她身上,慢悠悠地開口,“對我圖謀不軌怎麽辦?男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


    初羽感受到他的意有所指,撇嘴看向他,“你暗示誰呢?我不就是之前有誤會,才在小號上騷擾了你幾次。”


    “這麽怕不安全,你怎麽不把那個房子買下來自己住,保證安全。”初羽忿忿說道,“放心,絕對不會有入室搶劫的愛情的。”


    “我是有錢,不是有病。”沈濯看她氣呼呼趴在枕頭上的樣子覺得好笑,“我買大學旁邊房子幹什麽,二十年後給我的孩子住?”


    他隻上四年還買個不是自己設計裝修的房子,不是有病是什麽。


    “太有遠見之明了。”初羽故意陰陽怪氣地開口,“有的孩子還在電話傳銷裏麵報書法班,我們沈叔叔的孩子已經連上京大的房子都想到了。”


    “是吧,沈叔叔。”初羽拉長尾調。


    沈濯瞬間想起之前把初羽的號碼留給那些傳銷電話,沈叔叔那次還是在他麵前接的,他頓時有些心虛。


    初羽還不知道那是他幹的好事。


    沈濯立馬低頭,手搭在初羽的腰上輕輕揉著,“說什麽夢話,以後的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


    “你是不是丟東西在外麵了?”初羽及時打斷他。


    沈濯:?


    “你的臉皮。”


    “賞心悅目就行了,要那麽厚做什麽。”沈濯無所謂。


    初羽被他打敗,扭頭看見他白淨的手腕,忽地想起一件事,推了下他的手,“明天比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在哪?”沈濯立馬收斂起剛剛那副懶散樣子,認真起來。


    “那個櫃子裏麵,白色袋子。”初羽指著對麵的衣櫃,看著沈濯起身往櫃邊走去,她一邊解釋著。


    “你熱身賽的時候一直揉手腕,我之前每天敲鍵盤也是,那個護腕帶上還能緩解一下手腕的壓力,你試一下。”


    沈濯從櫃子角落裏麵看見個白袋子就拿了出來,站在床邊準備往外掏,手伸入裏麵摸到點蕾絲材質的布料。


    初羽在床上趴著沒有回頭。


    “我不要蕾絲的,大男生誰用這種。”沈濯都懷疑初羽在惡搞他,他一邊往出拿。


    “什麽蕾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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