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闊和江龍帶著自己的兵分頭行動。


    漁香縣的夜沸騰了。


    等他們帶著名單上的人回來複命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陳廷書和高縣令帶人去清點查抄出來的金銀珠寶。


    熊海闊和江龍則站在李承風的身後,在縣令公堂升起了堂。


    地上跪著一排被五花大綁的人。


    “人都抓來了嗎?”


    江龍說:“漁香縣的這些都抓來了,有幾個搬離了此地,下官派人去找了。”


    李承風不置可否“升堂吧。”


    “威~武~”


    殺威棒可在地上的聲音震得下麵跪著的人渾身一顫。


    “趙德勝何在?”


    “下官在。”


    “你可知罪?”


    “臣不知犯了什麽罪。”


    趙德勝挺著胸膛,梗著脖子,一副死不認罪的模樣。


    李承風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卷宗,隨意翻看了幾頁,說道:“你收受賄賂,魚肉百姓,中飽私囊,樁樁件件,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他將卷宗扔到趙德勝麵前,幾張紙飄落到趙德勝腳下。


    趙德勝瞥了一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嘴硬道:“這些都是汙蔑!臣對皇上一片忠心,絕無二心!”


    李承風沒有理會他的狡辯,轉向一旁的侍衛,吩咐道:“傳上任縣丞上堂作證。”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一位老人走上堂來。


    老人跪下,向李承風行禮。


    “你是上任漁香縣縣丞?”


    “是。”


    “趙德勝魚肉百姓的事情你可知道?”


    老人略一遲疑,便將趙德勝貪汙的經過娓娓道來。


    “當年堤壩修築的時候,趙德勝利用職權,貪汙款項。”


    “貪汙來的錢用於給上麵的官員打點,讓他們做他的保護傘,到了收糧食的時候更是擅自增加各種稅收,我們實在苦不堪言,有些人為了自己好過,甘願當趙德勝的走狗,魚肉百姓,得來的銀錢再用來賄賂趙德勝……”


    隨著老縣丞的講述,趙德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辯解。


    堂下,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人證物證俱在,趙德勝知道自己完了。


    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隨後,他突然抬起頭,向著李承風磕頭,哭喊道:“皇上饒命!臣知罪了!臣知罪了!”


    他不斷地磕頭,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李承風俯視著趙德勝,語氣平靜:“你既已認罪,那就從實招來,或許朕還能網開一麵。”


    趙德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臣…臣全都招。”“臣做這一切都是趙貴指使臣做的。”


    “他跟下官是本家的兄弟,臣做的這一切都是他教的。”


    “他說這裏山高皇帝遠,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做的這些事,他…他才是主謀!”


    趙德勝為了減輕罪責,竟將趙貴牽扯了進來。


    又是趙貴!


    李承風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趙貴?”


    “哼,把他給朕‘請’來!”


    兩旁的侍衛立刻應聲,轉身離去。


    趙德勝癱軟在地上,如釋重負地喘著粗氣。


    “王富貴何在?”


    “下官...下官在。”


    李承風盯著王富貴的眼睛說道:“你與趙德勝勾結,貪汙受賄,可有此事?”


    王富貴臉色煞白,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無力反駁。


    忽的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李承風。


    “皇上…皇上饒命…小的…小的隻是一時糊塗……”


    李承風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一時糊塗?你貪汙受賄,魚肉百姓,也是一時糊塗嗎?”


    “小的..小的知錯了,求皇上開恩啊。”


    王富貴磕頭如搗蒜,額頭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既然你已認罪,朕會酌情發落。”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目光掃過堂下瑟瑟發抖的官員,沉聲道:“還有誰要坦白自己的罪行?”


    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幾個官員麵麵相覷,眼神閃爍,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掙紮。


    看到有人蠢蠢欲動,又加了一句:“主動坦白,尚可從輕發落。若是執迷不悟,罪加一等!”


    此話一出,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幾名官員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饒命!微臣知罪!”他們爭先恐後地交代自己的貪汙細節,生怕落於人後,仿佛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罪行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李承風耐心地聽著,不時詢問一些細節,並讓書記官將他們的供詞記錄下來。


    熊海闊和江龍看著小皇帝跟這些官員來回拉扯,暗自心驚他年紀雖然不大,看問題卻很透徹。


    心裏雖然沒有徹底滿意,但還是對他改觀了不少。


    而且這殺伐果斷的氣勢跟老皇帝比也不遑多讓。


    日落西山,堂審暫告一段路。


    該收監的收監,該回家的回家。


    “陳大人,這晚飯時間要到了,不知道陛下有什麽指示?”


    “高大人不必緊張,咱們這位皇帝陛下最是親民,咱們同吃一桌就行。”


    “特殊時期,一切從簡吧。”


    高縣令遂吩咐廚房桌了一大桌子菜,飯菜擺好之後才去請皇上入座。


    李承風坐下後,鐵柱,陳廷書和熊、江二人也跟著入座。


    “陛下,臣這裏所剩食材實在不多,招待不周,還請陛下海涵。”


    高縣令舉杯向皇帝請罪。


    “愛卿不必拘禮,簡簡單單用飯就好。”


    說罷飲下杯中酒,率先夾了菜吃。


    其他人這才動筷吃飯。


    吃完之後幾人又去書房議事。


    “江愛卿,今日查抄所得清點清楚了嗎?”


    “回陛下,金銀細軟,糧草馬匹這些都已清點完畢,古董家具那些還在清點。”


    “先把金銀和糧草整理出來”


    “高卿,陳卿,你們二人把這些錢糧給百姓分發下去。”


    “防疫的事情要多加重視,草藥不夠要及時上報。”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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