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領命離去後,這時的羽璿突然意識到熠王掉下懸崖沒回來!她瞬間不言不語看著門外,雙眸的淚珠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落,白暮提著藥箱進來時,就見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流著淚,呼吸輕微,臉色血色全無,猶如靈魂已出竅。白暮擔憂地想上前去搖搖主子,可轉念一想她停住了腳步。她交代其他大夫去治療法師和澤成,自己則安靜地陪在羽璿身邊,許久就在她犯困打瞌睡的一瞬間,好像聽到輕悠悠的聲音傳來:“白暮,去拿酒來。”讓她打了個激靈。


    白暮一下驚醒站起,而後她適應了狀況後,她生氣了,她大聲地說:“主子,白暮不拿。你看看你身上的許多傷都還沒處理。”而後她又意識到自己現在不能生氣,轉而用溫柔的語氣哄著羽璿說:“主子,屬下伺候你沐浴更衣,包紮一下傷口,可好?”羽璿看著白暮滿眼的擔憂,她木然地點了點頭說:“好。”白暮便憂心忡忡地領命去安排。


    當羽璿收拾妥當回到寢室躺椅上躺下已是半個時辰後,白暮用前所未有的麻利收拾好一切,不一會兒,她端來一些膳食和熱酒,輕聲地喚了喚羽璿:“主子,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飲酒吧。屬下在這裏陪著你。”


    羽璿坐在躺椅邊上,烏黑的發披散在肩上隨風輕飄,絕美的容顏毫無血色,雙眼呆滯地看著窗外的夜空,她低聲細語地說:“白暮,本宮的心有點痛。”白暮沒聽清,以為是主子要她拿酒過去,她便走到羽璿身側,恭敬地遞上酒壺,羽璿卻不再張嘴說些什麽,拿起酒壺一飲而盡。良久,羽璿壓抑不住顫抖的聲音說:“白暮,再上幾壺酒,讓本宮靜一靜。”


    白暮遲疑地看著主子,接著她微微屈膝行禮說:“是,屬下這就去。”她走到門口,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白暮再次退出羽璿的寢室,她站在門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離開,她隨意地坐在緊閉的門外,豎起耳朵聽屋內的動靜。


    屋內安靜一片沒有任何聲響,在白暮寬心地以為羽璿已經睡下時,恍惚間她聽見了屋內傳來輕輕的抽涕聲,但她隻是皺了皺眉看著緊閉的門,留下屋內的空間給羽璿,無聲的在門外陪著自家主子。隨著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她犯困地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一早,派去搜尋了整整一夜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他們的稟報均是:沒有找到熠王任何蹤跡。


    澤成聽到這殘酷消息,忍不住紅了眼的他,雙膝下跪懇求羽璿說:“宮主,請允許屬下親自去一趟,屬下定會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


    羽璿皺眉地看著澤成身上的紮滿白布的傷口,好些傷口的鮮血又微微地滲透出來。她搖了搖頭說:“你的傷勢這麽重,等他們去找吧,若是你有什麽事,找到了熠王,誰來照顧他?”澤成聽了,本想張嘴再說些什麽話,可最後還是沉默了。他回複羽璿說:“宮主,屬下明白。”說完,羽璿不再理會他,繼續又安排一些人擴大範圍搜尋熠王。


    用完午膳後,羽璿的臉色稍稍比昨日好些,但微微腫脹的眼卻出賣了她。


    突然,門房跑進大廳稟報說:“宮主,莎車國二王子來訪。”羽璿微微挑眉,看了白暮一眼,說:“白暮,你去正廳招呼客人,本宮去收拾一下,稍後過來。”


    白暮恭敬地回答:“是,屬下這就去。”


    本該回房休息的澤成跟在羽璿身後,說:“宮主,這二王子這時來,難得是為昨晚的事?”


    羽璿沉默了一會說:“不管是為啥,見一見就知。你不是該下去休息嗎?”


    澤成拒絕地說:“宮主,屬下無事,讓屬下陪你一同去見二王子吧。”


    羽璿說了句:“好。”便進入寢室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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