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夜晚,冬霜換上夜行服趁夜深人靜,她躲開宮中暗衛,來到皇貴妃寢宮。她打聽最有實力和皇後大皇子爭皇位的是皇貴妃的二皇子和香妃三皇子,剩下幾位妃嬪的皇子均在十歲之下,年齡尚小。


    冬霜躲在一間亮著燭光的屋頂,警惕地仰躺著傾聽屋內對話。


    “奴才參加貴妃娘娘!”是一把尖銳地聲音。


    “免禮,快起身,如何?”溫柔又著急聲音響起。


    “奴才跟蹤他們到一間大宅便停下,他們那裏戒備森嚴,所以奴才隻在外圍遠遠觀察,以免得打草驚蛇。他們這夥人行事非常謹慎,奴才幾次想找機會派人混進宅子都被發現。所以隻得親自跟蹤,請娘娘恕罪,奴才暫時隻發現其住所,其他的一概不知。”


    “高鬆,你這是什麽話,這事並不是一日半日就能辦妥的,本宮理解,後續的有勞你想盡辦法去調查。今日午後戈林在本宮處吐了一口血,本宮擔心這事時間拖長了,戈林的生命堪憂。所以你這邊一定要快。戈林告知本宮,他也派出人馬去調查了。”“是。”


    “娘娘莫擔心,奴婢下午已派人到皇子府內細細查看,估計明日早膳後會有答複。先排查府內的安危。”另一低沉的女聲響起。


    “嗯,有勞你倆費心了,夜深了,你們都退下休息吧。”


    “是。”尖銳地聲音回複。


    “娘娘,奴婢侍候您就寢。”


    “好。”


    待到屋內燭火變暗,伺候的人都離開屋內,過了半刻鍾後,冬霜才動身回到住所更衣就寢。她躺在床上回想剛剛聽到的對話:法師不是皇貴妃請來的。法師是來對付二皇子的。那法師可能是皇後或者香妃請來的?皇後是姑墨公主,姑墨向來和匈奴王國的關係一般般,能請得動法師嗎?還是匈奴國缺錢了?香妃真實是什麽來曆?這幾日找機會出宮和主子碰碰頭……想著想著她便睡下了。


    熠王等了四日,今日已是第五日早晨。一早洗漱完的熠王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澤成一進門就見自己王爺焦慮地踱步,便問:“爺,是發生了啥事?怎麽了?”


    熠王瞪了一眼澤成,便走到桌邊坐下,說:“你說璿兒會不會有啥事,今日都第五日了,早些日子搬進去的食物早該用盡了,怎麽還沒見出來?而且隔壁安安靜靜地,一點聲響都沒有,裏麵會不會發生啥事?本王覺得該進去看看才是。”說完,熠王立即起身,往羽璿那屋走去,快要走出門口時,澤成急忙把王爺攔住說:“王爺,您稍安勿躁!羽宮主武功深不可測,如果她有事,那其他煉藥者都不用活了,您要對羽宮主多些信心,或許藥快練好了,您這麽衝進去,恐怕……”


    “怕啥?”熠王急衝衝地問。


    “怕前功盡棄啊…”澤成縮了縮脖子小聲回答。


    熠王泄氣地往回走,坐下後才悠悠地說:“你去拿早膳來,本王餓了。”


    澤成低下頭抿嘴一笑回話說:“是,屬下這就去。”


    煉藥房內,羽璿連續四日不眠不休地調動體內靈力煉藥,今日進入最緊要的關頭,她穩住心神,突然她張開眼認真的看了白暮一眼,白暮緊張地站起身緊忙走到羽璿跟前,皺著眉看著羽璿那青白的臉,白暮張口想說話,卻發現未發出任何聲響。她知道自己不能出聲,不能打斷主子,隻能堅守著她。現在是最關鍵時刻,成不成就在此一舉。


    羽璿用靈力提起桌子上早早準備好的尖刀,刀柄被靈力穩穩地移動過來,準確地落在羽璿手掌心上。羽璿決絕的眼神一閉,手起刀落,刀尖直直插進自己心窩裏……


    白暮端著一白瓷碗,紅著眼輕聲地吸上一口氣,顫抖不已的手卻堅定地接住每一點羽璿的血液,沒有浪費一星半點。白暮看到心頭血已達主子指定的量,她急忙一手把白瓷碗拿好端穩,一手施展靈力封住主子幾大主穴。封好後,立即放好白瓷碗,拔下尖刀,利落地下止血藥包紮傷口。這時羽璿迷蒙地張開眼,她虛弱的交代說:“接下來交給你了!”


    白暮強忍的淚水滑落臉龐,朦朧的眼看著主子,點頭說:“主子,你放心,我可以的。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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