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顏擔憂道:“你能處理好嗎?”


    “試試吧,暫時還不清楚。”


    盛顏又陪池煙聊了一會兒,她便準備要走了。


    池煙陪她一起下的樓。


    晚飯快好了,付南城把孩子們叫出來吃飯。


    小家夥們看到外婆,拉著外婆去親熱了。


    付南城趁機邀請盛顏在家裏吃飯,盛顏孩子們都圍著盛顏,盛顏也不好意說離開。


    付南城做的飯菜挺可口。


    這次看來,付南城好似想跟池煙相敬如賓。


    這種情況擺在眼前,無論誰都會覺得矛盾,包括盛顏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她不是不喜歡付南城,付南城也有他的可取之處,隻不過付南城曾經做過那些事情不容原諒,如果他能好好的對待池煙,亦非不可。


    飯後,盛顏就離開了。


    池煙當著孩子們的麵,對付南城的態度還算可以,解決完孩子們的事,就對付南城是愛理不理。


    付南城以為他能一直忍下去。


    一天,兩天,一周,兩周過去了。


    池煙仍舊如此。


    他有些繃不住了。


    他覺得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他想發作,但他曾經也說過,他想讓她回來,哪怕她因為孩子們,湊合著跟他過,他也接受。


    可事情人,人的欲望是無限大,得到一點之後,就奢望得到更多。


    付南城很想把這種情緒給壓下去,但他壓不住了。


    晚飯後,池煙上樓,沒一會兒,他也跟著上樓了。


    池煙找衣服去洗澡,他攔在池煙麵前,說:“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池煙繞過他,要進浴室,付南城一把撈過她,她直接撞進他懷裏。


    她立刻從他懷裏探出頭。


    付南城環著她的腰不放手。


    “付南城,這才幾天,你又開始了,是不是?”


    他又想鬧騰。


    “不是幾天,你回來已經半個月了,你天天不搭理我,我很難受。”


    “你難受,就要要求我搭理你,那我呢,我難受的時候,能要求你嗎?”


    “能。”


    池煙便說:“我現在就難受了,你能放手嗎?”


    他沒動,顯然是不能的。


    “付南城,你看到你的自私了嗎?你隻想別人滿足你的想法,你有想過別人嗎?”


    付南城緩緩地鬆開她。


    池煙已經在他身邊了,他若再這樣,他們又要鬧矛盾。


    他不該這麽心急,跟其他的人相比,他對她的耐心始終是不夠的。


    他一鬆開池煙,池煙就進了浴室。


    付南城孤獨地站在原地。


    許久之後,他才回到次臥。


    再這麽下去,他要瘋掉,她在他身邊,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難道他們要一直這麽過下去嗎?


    民政局那邊終於找到了給池煙辦理離婚的辦事員小許,小許得到對方是個律師,要起訴他,他立刻聯係了付南城。


    當初這件事,是付南城讓他做的。


    付南城這才知道池煙在查離婚證的事情。


    這是違規操作,他不想鬧大。


    “小許,我會去跟我太太溝通,你別擔心。”


    付南城掛了電話之後,又去找了池煙。


    池煙沐浴出來,看到他,還是把他空氣。


    “池煙,你在查離婚證的事。”


    “嗯。”


    “那事跟小許無關,他是我曾經資助的一個山村孩子,是我讓他這麽做的,錯不在他,是我的問題。”


    池煙心裏一陣煩躁。


    “付南城,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快氣死了,他就是拿著她的弱點,知道他說了小許的情況,她不可能去追究小許的責任。


    她狠不下那個心。


    “我隻是不想跟你分開,小許他隻是一個編外人,你去處理這件事,到時候責任也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咱們沒有拿到離婚證,還是不可能離婚。”


    池煙快要窒息了。


    仿佛她進入了一座囚牢,永遠也走不出來。


    她不想再跟他說了,她直接去吹頭發。


    付南城從她手裏拿過吹風機,要幫她吹頭發。


    池煙直接火了,一把從他手裏把吹風機搶過,丟到地上。


    付南城心裏稍稍舒服了一些,他寧願她鬧情緒,發發脾氣,至少對他來說,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每天對他愛搭不理,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付南城彎腰把吹風機撿起來,重新插好,放在梳妝台上,他拉著池煙,按著她坐在梳妝台前,細致地替她吹起了頭發。


    池煙沒再動。


    直到他把她的頭發吹幹。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裏的她,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不再做任何無謂的掙紮,都沒有用。”


    這一刻,池煙才無比的想發泄。


    想把心裏一切不滿,全都嘶吼出來。


    可她又發不出一點力氣。


    付南城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幽幽:“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就隻能是我的妻子。”


    池煙的眼裏沒有一絲光。


    她不再從鏡子裏去看付南城,而是起身,掀蓋被子去睡覺了。


    感情的角逐,誰心軟誰吃虧。


    付南城能一直占據上風,就是他永遠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他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池煙始終後退,隱忍,以為能讓他心平氣和跟她說再見。


    然而,她錯了。


    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而付南城也認為,無論他怎麽做,池煙都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想再忍了,次臥也不想去了。


    他把衣服帶過來,直接在主臥裏沐浴,然後鑽進池煙的被窩。


    池煙都沒再再做任何反抗。


    當然,付南城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這麽躺在池煙的身邊睡了一夜。


    久違的溫度,氣息,縈繞在他的記憶中。


    真好。


    她切切實實在他身邊了。


    他還是早早地起來,給她準備早飯。


    池煙卻一直沒起床。


    他把早飯熱在鍋裏,告訴傭人,太太起來叫她過來吃飯。


    付南城出門,去了薄燕西的醫院。


    薄燕西有陣子沒見他,看到他便說:“你最近動靜挺大啊,國際新聞都上了頭版。”


    “你跟薑澤一樣,越來越會看我笑話了,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廢話的,給我動手術吧。”


    “動手術?你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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