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善雅心裏一驚。


    她不敢表現出來。


    仍舊一副很鎮定的模樣。


    錄音響起。


    “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那就行,我會讓她親眼看到我跟南城在一起,到時候她失魂落魄地出去,你的機會就很大,是死是活,你做主。”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錄音終止。


    薑善雅的心尖在顫。


    她以為池美盈暫時不會說的。


    池美盈,嗬,她真的留下了這些證據。


    當初是她主動去找池美盈。


    她真的沒有想過池美盈會把這些東西留下來。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


    怪她手慢了。


    從池美盈提起這件事開始,她就知道池美盈不能再留著。


    隻是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解決池美盈。


    薑善雅不知道警方手裏掌握了多少資料。


    池美盈若是想害她,不可能隻給一點錄音,這個錄音的內容,池美盈是共犯,說出來,對池美盈也沒有任何好處。


    她為什麽要這麽幹!


    “薑善雅,我們已經調出當年的池煙女士出車禍的卷宗,那場車禍,是你設計的,對嗎?”


    完全亂套了。


    薑善雅無法回答。


    承認,要治她的罪。


    不承認,等案子查清楚,一樣要治她的罪。


    “我要請律師!”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一點。


    警方現在最多是對她產生懷疑。


    如果有證據,根本不需要審訊她,可以直接逮捕。


    所以,她不能回答任何問題。


    警方沒有繼續詢問。


    暫時離開了審訊室。


    薑善雅想了想,撥打了周蘭軒的電話。


    時間挺巧,周承華得知周蘭軒的事,親自跑了一趟國外,花了很大的代價,把周蘭軒帶了回來。


    周蘭軒目前也剛到國外。


    看到薑善雅的電話,他還是接了。


    “周律師,能否請你過來警局保釋我?”


    “具體什麽情況?”


    薑善雅把電話掛了,給周蘭軒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當時周蘭軒還救了池煙。


    薑善雅把簡單的說了情況,她問周蘭軒能來嗎?


    “能。”


    周蘭軒跟池煙之間的關係幾乎已經無可挽回,他倒是可以考慮幫助薑善雅。


    薑善雅鬆了一口氣。


    之前那個案子,司機是她安排的人。


    那名司機的弟弟,曾經受過她的資助。


    他是堅持有是交通意外,貨車有保險,也未致人死亡,該賠償的費用都賠償了,認錯態度很好,也沒有違規操作,因此沒有判刑。


    周蘭軒當時作為受害人對案子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他到了警局,很快把薑善雅保釋了出來。


    周蘭軒上了薑善雅的車。


    “池煙出車禍的事,是你跟池美盈幹的?”


    薑善雅沒說話。


    周蘭軒沉聲道:“你自己也是律師,難道你還不清楚,是否要把真相告訴我?”


    當事人必須向委托人坦誠一切,才有機會打贏官司。


    薑善雅知道瞞不住。


    她如此不找周蘭軒來當她的律師,其他的律師更加靠不住。


    她無法保證那些律師不會被策反。


    而周蘭軒不一樣。


    他目前的情況,等同與跟池煙鬧崩了。


    他即使去舔池煙也沒有什麽好的結果。


    薑善雅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周蘭軒。


    周蘭軒微擰起眉宇。


    “你這是知法犯法!”


    “你呢,你又何嚐不是?”薑善雅冷笑,“勸說別人的時候都很容易,事情落到自己頭上,誰能真正的冷靜下來?我當了那麽多年的薑家大小姐,突然有一天,我不是了,你覺得我能接受嗎?”


    她接受不了。


    所以她在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越走越遠。


    周蘭軒理解這種心情。


    他也是思索再三,最終沒有掙紮出來。


    “我們去見池美盈,看看她到底給警方提供了什麽證據,對了,刹車線的事是你做的嗎?”


    “不是。”


    “我記得當時的調查結果,池煙的刹車故障是人為的,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池美盈。”


    “可沒有證據,這些隻能是我們的猜測。”


    薑善雅也挺苦惱的。


    那一次合作,她在池美盈手裏留下了把柄,而池美盈做的事,除了設計和付南城在一起讓池煙看到之外,其他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她唯一的紕漏可能要毀了她。


    “至少先弄清楚事情的緣由。”


    “好吧。”


    薑善雅聯係了池美盈。


    池美盈把證據交給付南城,就知道要不了太久,薑善雅便會找她。


    倒是沒想到這麽快。


    池美盈把自己所住的酒店房號告訴了薑善雅。


    路上,薑善雅提了一件事。


    “周律師,池煙正是那次親眼目睹池美盈跟付南城在一起之後,下定決心離的婚,如今,付正安的身份曝光,付南城應該能確定他跟池美盈沒有任何關係,他跟池煙的之間的誤會怕是要解除了,如果付南城夠努力,我猜測他們可能會複婚。”


    周蘭軒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也是在溫哥華出的意外,他才知道付南城並沒有跟池煙離婚。


    不知道付南城有沒有跟池煙提這件事。


    “他們其實並沒有離婚。”


    “你說什麽?”


    薑善雅不由得坐直身體。


    “付南城之所以在溫哥華能順利帶走池煙,是他出示了他和池煙的結婚證,結婚證是真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離婚,付南城騙了池煙。”


    薑善雅無力地靠在座椅背上,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付南城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池煙離婚的話,何來複婚一說,可以直接和好了。


    薑善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她那麽努力地跟池美盈一起拆散池煙和付南城,結果……


    為什麽池煙這麽好命?


    看似受到很多苦,實際上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一個優秀的丈夫。


    一個富貴的原生家庭地。


    一個疼愛她的養母。


    四個一母同胞的孩子,兒女雙全。


    池煙什麽都沒有做,就得到了一切。


    而她呢?


    她是那麽努力地生活。


    卻將一無所有。


    薑善雅的眼角滴落一顆絕望的淚水。


    周蘭軒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薑善雅的無奈。


    車內的氣氛,都跟著變得哀怨起來。


    “薑善雅,你想放棄嗎?”


    薑善雅緩緩睜開眼。


    “放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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