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孟婉真,有些摸不準兩人是怎麽回事。


    “走啦!”


    林凡拍了拍王康的肩膀,然後和孟婉真繼續朝前走去。


    王康無奈地跟在他們身後,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奇了怪了,這兩人今天怎麽怪怪的?”


    走出校門,街道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也照亮了三人的身影。


    “明天見。”


    林凡對王康說道。


    “拜拜。”


    孟婉真輕聲說道。


    “明天見。”


    林凡回應道,目光落在孟婉真身上。


    王康騎上自行車,朝與林凡孟婉真相反的方向駛去。


    街邊小商店的燈光灑在他身上,一晃而過。


    他一邊騎車,一邊還在思考著林凡和孟婉真之間的事情。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林凡和孟婉真沿著街道慢慢走著,路上的行人逐漸減少。


    孟婉真低著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時不時地抬頭偷偷看一眼林凡。


    林凡注意到了孟婉真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想說什麽就說吧。”


    孟婉真猛地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林凡。


    “林凡,你…你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了吧?”


    林凡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揉成一團的紙條。


    “看到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紙條。


    路燈下,紙條上的那個俏皮笑臉顯得格外清晰。


    一陣微風吹過,孟婉真的頭發輕輕飄動,遮住了她半邊臉頰。


    “那個…”


    孟婉真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我就是…想…想和你一起走一段路。”


    林凡將紙條重新折好,放進口袋,“我知道。”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隻有零星幾家還在營業,透出昏暗的燈光。


    孟婉真紅著臉,小聲地解釋:


    “其實…我是想…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細不可聞。


    臉頰的紅暈更加明顯,像塗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林凡認真傾聽著,時不時地點頭回應,以示理解。


    他注視著孟婉真,眼神溫和。


    “我…我知道你學習很忙,”


    孟婉真繼續說道,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林凡。


    又迅速地低下頭,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一段路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林凡,我……”


    孟婉真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


    直視著林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喜歡你。”


    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說完這句話,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等待著林凡的回答。


    林凡聽到孟婉真的表白,愣了一下,手中的紙條滑落在地上。


    沒想到孟婉真又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彎腰撿起紙條,重新放進口袋,然後看著孟婉真,眼神中帶著歉意。


    “孟婉真,”


    林凡緩緩開口,語氣認真而誠懇,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也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是……”


    “我現在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情。”


    孟婉真聽到林凡的拒絕,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她強忍著淚水,沒有說話,轉身快速跑開。


    林凡看著孟婉真跑開的背影,感到愧疚。


    盡管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她,


    但他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兩旁的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為孟婉真哭泣。


    走到半路,林凡突然想起明天要交的語文作業還沒完成。


    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隻能掉頭返回學校,準備去拿落下的作業本。


    學校的大門已經關閉,隻有值班室的燈光還亮著。


    林凡跟值班室的保安說明情況後,保安打開側門讓他進去。


    教學樓裏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林凡快步走到自己的教室,推開門。


    教室裏一片漆黑,隻有窗外路燈的光線透過窗戶灑進來。


    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拿了自己的作業本。


    林凡走出教室,輕輕地關上門。


    走廊裏空蕩蕩的,隻有窗外路燈的光芒透過窗戶灑進來。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作業本,封麵有些褶皺,像是被揉捏過。


    他歎了口氣,加快腳步往樓下走去。


    教學樓外,夜風習習,樹葉沙沙作響。


    林凡裹了裹外套,沿著校道慢慢地走著。


    一陣晚風吹過,帶著些許涼意。


    走到校門口,孟婉真蹲在不遠處的一個路燈下,肩膀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哭泣。


    昏黃的路燈照在她身上,更顯落寞。


    原來孟晚真跑走後又回來了。


    林凡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路燈下,孟婉真的身影顯得更加單薄。


    他輕輕地在她身邊蹲下。


    “孟婉真,你怎麽了?”


    孟婉真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林凡。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在路燈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林凡……”


    她哽咽著,


    “你…為什麽…為什麽總是拒絕我?”


    林凡看著孟婉真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心疼。


    林凡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


    “先擦擦眼淚。”


    孟婉真接過紙巾,捂住臉,肩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斷斷續續地傾訴著內心的委屈和不解,


    “難道…難道在你心裏,我…我就這麽…不堪嗎?”


    “咱們都一起玩這麽久了,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感覺。”


    路邊梧桐樹的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像是在回應孟婉真的哭訴。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汽車鳴笛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林凡看著孟婉真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五味雜陳。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解釋道,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我們應該以學習為主。”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認真。


    “孟婉真,我現在真的隻想好好學習。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回應你。”


    孟婉真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接過林凡遞過來的紙巾。


    擦幹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隻是這笑容中有多苦澀隻有孟婉真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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