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一個多事之秋。


    因著發生不少災害,死了很多百姓,民間怨氣沸騰。


    漸漸地便有流言傳出,說是太子年歲不永,德不配位導致的。


    更有星象師是說,北宸星光芒暗淡,必有大禍降臨大齊。


    這一說法,更使民間對太子乃至朝廷的怨氣達到了頂峰。


    在東都發生了好幾起聲討太子和朝廷的暴動,都被鎮壓了下去。


    就在三天前,爆發了一場盛大的聲討活動,還死了十來個人。


    嘉佑帝派出去鎮壓暴動的人壓不住暴動,不得不將李不言召回殿前司。


    是以,李不言隻好提前結束假期。


    這一個多月,他用著柳下叔鳥的白玉斷續膏,胳膊已經完全好了,似乎還比以前更靈活。


    李不言心懷歉意,“我本來想趁這段時間多陪陪你,看來是不能了。”


    下次有時間再帶拂雲出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拂雲聳聳肩:“你說這個做什麽,這一個多月我也過夠了,東都裏有咱們該做的事,總不能一直在這裏躲清閑吧。”


    鬆芝和草兒收拾好了行禮,主仆幾人就乘車返回東都。


    到達城門口時,李不言從車窗看了一下,果然有百姓聚眾聲討太子和朝廷。


    抵達英國公府不久,李闡就來找李不言,同時來的還有李不言的上司,殿前司都指揮使,肖麥秋。


    肖都指揮使抓著李不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他這一個月有多麽的不容易。


    陛下讓他去鎮壓東都裏的暴亂,他怎麽做都壓不住暴亂。


    看著肖都指揮使抹在自己身上的鼻涕眼淚,李不言說不嫌棄是假的,“殿帥,您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麽鎮壓暴亂的,我這才好去想辦法鎮壓暴亂。”


    肖都指揮使把他不太高明的手段和方法告訴了李不言,李不言聽後撫著額頭,就肖殿帥的方法,百姓不動亂才怪。


    肖都指揮使可憐兮兮地看著你不嚴:“不言呐,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隻要你能阻止了百姓們繼續鬧下去,我把我這個位置給你做都可以。”


    李不言擺擺手:“那就不用了。”


    見李不言答應了,肖都指揮使高興地一把抱住李不言。


    肖都指揮使一走,嘉佑帝便召李不言進宮,直到很晚,李不言才回來。


    李不言采取了一係列措施,終於將暴動鎮壓了下去。


    便在此時,有大臣上書嘉佑帝,請求廢除太子蕭雲喬,另立太子,以平息民憤。


    起初,嘉佑帝將折子退回給上書的大臣。


    這位大臣不死心,竟然直接在早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跪請嘉佑帝廢除大皇子蕭雲喬的太子之位,另立賢能。


    坐在龍位上的嘉佑帝勃然大怒,指著那位大臣,直接開罵:“蔡丞,你放肆!朕的太子輪得到你說廢就廢,說立就立!”


    蔡丞在朝為官幾十年,今日一副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大義凜然模樣,“請陛下廢除太子殿下,平息民憤。”


    嘉佑帝傳令左右,“來人!”


    然後,蔡丞就被拖下去砍了頭。


    又過了兩日,又有兩位三品大員上書勸諫嘉佑帝廢黜太子蕭雲喬。


    一位被打入大牢,另一位直接處死。


    短短三日,死了兩個大臣,一個革除官職打入大牢。


    一時間惹得朝堂人心惶惶。


    這時,太醫院的一位太醫在家中懸梁自盡,他留下了遺書,遺書中說太子命不久矣。


    接手調查太醫自殺事件的人是李柏,這封遺書的事不知怎麽就流傳了出去,更將太子蕭雲喬以及東宮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英國公府裏,李不言聽得這件事,心髒顫了顫,隨後就去尋李柏,確認了這件事。


    李柏可好奇了,他這個五弟何時對朝堂的事那麽上心了,正要問李不言,人已經走遠了。


    李柏想到百姓口中議論之事,無奈搖了搖頭,心底對太子頗有幾分惋惜。


    這天晚上,李不言去了惠民醫館。


    柳下叔鳥親口告訴他,民間的傳言是真的,他曾替太子把過脈,太子的確活不過四十。


    太子如今已年過三十六,也隻剩了三四年的活頭。


    李不言失望地離開惠民醫館。


    東宮。


    嘉月公主知曉了太子年歲不永之事,嚇得心急發作,昏厥了過去。


    東宮裏留有太醫,經太醫醫治,又服了藥,嘉月公主這才悠悠轉醒。


    那雙好看的鳳眸氤氳著淚光,看著太子那張儒雅溫和的臉,“大哥……”


    她很少叫太子殿下為大哥,更多時候是叫太子為皇兄。


    她知道自己活不長,卻從來不知道照顧了她十年的大哥也活不長。


    太子揉了揉嘉月公主的頭,眉眼慈愛,“傻丫頭,不哭了。”


    他和嘉月公主年歲差得大,這是他的妹妹,他是當做女兒一般來養育照顧。


    嘉月公主一把撲進太子的懷裏,緊緊摟著他的腰,放聲哭了出來。


    “大哥……”


    “大哥……”


    最後還是太子命人拿來了嘉月公主小時候玩的玩具,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嘉月公主我,他才止住的哭聲。


    待嘉月公主睡著了,太子才回九思殿。


    許良娣抱著蕭禎,定定地看著太子,眸中情緒複雜,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在看到太子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夫妻多年,太子一眼便明白了許良娣想問什麽,不等她開口,便輕鬆地說:“外邊的流言不是流言,而是真的。”


    聽到太子這句話,許良娣的眼淚嘩一下就留了下來,用手遮掩著臉,不敢看太子。


    蕭禎看了看哭泣的母親,又看了看,太子,兩隻小胳膊一伸,摟住太子的脖子,就到了太子的懷中。


    太子拖著蕭禎的臀部,抱緊了他。


    蕭禎隻是很誠懇地說:“父王不要死,父王不要死。”


    年紀尚小的他不知道死是什麽意思嗯,仿佛隻有祈求父王不要死,父王才不會死。


    太子托著蕭禎的嘎吱窩,將人將小小的人舉了起來,笑容和藹,朗聲說道,“誰說父王會死,父王不會死,父王還要看著我們禎兒長大,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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