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晚的侍女翠兒從彩雲苑裏出來,回到自家姑娘的院子,把彩雲苑那對男女顛龍倒鳳的事告訴了溫婉晚。


    翠兒秀眉一橫,眼底盡是對雲彩萍和陸宣憤恨和輕蔑,以及對溫婉晚的不平。


    “姑娘,姑爺和那個雲彩萍又在彩雲苑裏過來亂來。”


    姑娘嫁過來將近一年,陸宣就與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的小表妹無媒苟合,絲毫不將她家姑娘放在眼裏。


    溫婉晚不在意的說:“且隨他們去吧,不必為這些小事讓自己生氣。我都不在意了,翠兒你也別在意。”


    翠兒打小伺候著溫婉晚,溫婉晚的秉性她最清楚不過,那對狗男女著實過分,瞧瞧把他們姑娘欺負的,什麽都不在意了。


    現在的姑娘,就像潭裏的死水,任何風吹雨打經過,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姑娘,奴婢就是替您不值,那個雲彩萍矯揉造作,她就是個狐狸精,還沒出閣就與人私通,勾搭別人的夫婿!”


    “奴婢方才就在彩雲苑外,那個小賤人故意喊出了聲兒,就是想來氣我們的。”


    溫婉晚在紙上作畫,紫檀狼毫輕輕一提,蘭花的花瓣便畫好了:“我今日在萬佛寺後院的山上看到一株開的極好的蘭花,這花就長這模樣,你瞧瞧我畫的好不好。”


    翠兒看了一眼溫婉晚畫的蘭花,這蘭花畫的極好,都快趕上他們家的尚書大人了。


    可是她沒有心情欣賞溫婉晚畫的蘭花,“姑娘,您倒是說句話呀。”


    溫婉婉看了一眼翠兒,“一個巴掌拍不響,陸宣要是沒那個心思,雲彩萍就算想勾引他也勾不了。”


    翠兒心裏直呼,完了。


    姑娘對姑爺完全失望了。


    他們姑娘剛和姑爺成婚那會兒,也是蜜裏調油,夫妻恩愛。


    自從那個雲彩萍來了之後,姑爺針對他們姑娘冷淡了。


    溫婉晚知道翠兒心裏在想什麽,她說:“我從不在意陸宣,自然也不存在對他失望,本就隻是搭夥過日子而已。我若又把他和雲彩萍的那點事放在心上,愁也是要愁死,還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讓自個兒舒坦為好。”


    翠兒咬牙切齒,眼裏心裏都是對雲彩屏和陸宣的憤恨。


    “你與姑爺將來終究是要過一輩子的呀,難道要讓那個雲彩萍一直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嗎?”


    溫婉晚在心裏冷笑一聲,她與陸宣能不能過一輩子嗎?


    這是個未知數。


    哪天她要是不樂意在陸家待了,直接走人便是。


    “雲彩萍遲早要嫁人的,她這還沒成婚,就與陸宣曖昧不清,將來要麽給陸軒做妾,要麽嫁給別人。就算她將來想嫁給別人,那些公子願不願意娶她都難說。”


    翠兒似乎明白了溫婉晚的意思。


    是了,如果雲彩萍不願意給陸宣做妾,那她日後會是嫁人的呀。


    若是雲彩萍日後要嫁的人,知道了她和陸宣的那些醃臢事,願不願意娶她都兩說。


    “翠兒,婚姻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兩人共同經營才能走下去,陸宣與雲彩萍又不是頭一遭了,婆婆不可能不知情。”


    “婆婆明知道雲彩萍和陸宣的事,仍然放縱他們胡來,說不定在我嫁進來之前雲彩萍就與陸宣私相授受了。”


    聽溫婉晚這一分析,翠兒就更加生氣了,越發替溫婉晚不值。


    “那咱們就不管了?”一想到雲彩萍那個張狂樣,翠兒就恨不得撕碎了雲彩萍。


    溫婉婉笑而不語。


    心中已有了主意,同翠兒低聲吩咐了幾句。


    翠兒連連點頭,她的姑娘就是聰慧。


    眼下這個情況,若是姑娘和陸家鬧了起來,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男人三妻四妾,而且還不能給陸家一記痛擊。


    倒不如先放著這件事,慢慢續著,等這件事鬧到不得不收拾的地步,這才能狠狠給陸宣和陸家一記痛擊。


    雲彩萍是不可能一直屈居於陸宣情人的身份。


    ……


    東宮,九思殿。


    許良娣端著一碗百合蓮子羹往太子走了過來,“殿下,妾身給你煮了宵夜。”


    百合蓮子羹放在幾案上,許良娣在太子的身旁坐下,看著正在批閱公文的太子,“百合蓮子羹是溫的,殿下先喝了吧,一會兒就涼了。”


    太子放下公文,端起百合蓮子羹吃了起來。


    “昭君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昭君是許良娣的閨名,太子私底下都是喚許良娣的名字。


    很快,一碗百合蓮子羹就見了底。


    太子有心邀請廷秀先生入東宮為講經師傅,許良娣是知道這件事的,“殿下,廷秀先生可願入東宮。”


    太子說,“廷秀先生出城去了,我之前寫給廷秀先生的信,廷秀先生也一直未回。”


    許良娣大抵是明白了什麽,“殿下,廷秀先生莫不是故意躲著你。”


    廷秀先生淡泊名利,許良娣在入東宮之前就已經聽說過。


    太子想邀廷秀先生入東宮,怕是沒那麽容易達成。


    太子說,“有這個可能。不止孤想拜訪廷秀先生,二弟也想拜訪廷秀先生。”


    廷秀先生不想兩方都得罪,也隻能躲起來了。


    沒有繼續說廷秀先生的事,太子轉而問了孩子睡了沒有。


    “乳母說禎兒剛睡下了。”許良娣說道。


    禎兒是太子與許良娣的兒子,今年方四歲,也是東宮裏唯一的孩子。


    太子拉起許良娣的手握著,語重心長的說:“孤不是非要廷秀先生入東宮,而是要給其他人營造孤要重入朝堂的假象,讓所有人都以為孤要拉攏李家。隻要廷秀先生入了東宮,那所有人都會以為李家支持的是孤。”


    “其實,李家支不支持孤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所有人都知曉李家是孤的人。”


    太子活不過四十歲,這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初了太子本人,也就為太子醫治的太醫以及嘉佑帝知道,就連嘉月公主和蕭圻都不知道。


    嫁入東宮已有八年的許良娣自然也不知道。


    太子請不動廷秀先生,便起了請董太傅幫忙的想法。太子這還沒去找董太傅幫忙,廷秀先生就從白雲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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