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闡已將韓文瑜的供詞記錄在案,有詢問道:“成蹊哥,你要不要再審審他。”


    “過一個時辰咱們再審。”


    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李不言又審了一次韓文瑜,這次他換了更好的迷幻藥,韓文瑜一次性全招供了。


    這次招供的內容跟上一次的大差不差,有一些與他們調查到的基本相符。


    李不言將整理好的供詞呈到嘉佑帝眼前。


    嘉佑帝本來就要就寢了,被李不言這一打擾,直接對李不言發了脾氣:“有什麽事就不能等明天再稟報?”


    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年輕的時候,今天又處理了大半日的朝務,就想著早點休息。


    偏偏還被李不言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家夥打擾。


    李不言撲通跪下,直接請罪,“驚擾陛下,微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賜罪,陛下在賜罪之前,先把這份供詞先看了吧。”


    內宮總管汪振海拿來一件明黃色外衣給嘉佑帝披上。


    嘉佑帝攏了攏外衣,這才接過李不言呈上的供詞。


    看了一遍供詞,嘉佑帝心中怒意橫生。


    好一個仙蓮教!


    竟敢謀殺他的太子,嫁禍他最優秀的皇子,讓他的兒子們自相殘殺。


    嘉佑帝狠厲道:“李愛卿,朕命你不惜一切代價剿滅仙蓮教”


    “是!”


    李不言又將韓文瑜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嘉佑帝。


    嘉佑帝微怔,韓家竟然還有活口?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狠意:“韓文瑜殺了,不必留活口。”


    李不言一點都不意外,嘉佑帝要殺了韓文瑜。


    心腸不狠,怎麽能坐穩帝位三十幾載?


    領了旨,“微臣遵旨。”


    韓文瑜受了酷刑,若是不醫治的話,估計也挺不了多少天。


    既然嘉佑帝直接賜死了韓文瑜,又何必留他多活幾日呢。


    李不言出了宮,又去了大牢,再回到英國公府時,拂雲已經睡下了。


    匆忙洗漱後,換了身幹淨的寢衣,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繞到拂雲的身後,動作輕柔,摟著拂雲的肩,要抱著她。


    拂雲察覺肩膀一重,就知道李不言回來了。


    肩膀一抖,李不言的手被她甩了下來埋怨道:“別挨我那麽近,熱死了。”


    現在隻是五月份,天已經有些炎熱了。


    加上李不言剛剛沐浴完,身上的熱氣還沒有消散。


    李不言悻悻收了手,“成婚才多久啊,這麽快就嫌棄我了。”


    拂雲翻身,側著身體望著李不言,如削蔥般的手捧著李不言的俊臉,水杏眸子情意綿綿,“夫君啊,你想多了,你夫人我嫌棄我自己,也不可能嫌棄你啊。”


    “你要對自己這張臉要有絕對的自信。”


    李不言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原來你是看上了為夫的這張臉。”


    拂雲笑笑,“聽別人說,天天看著美男,就會健康長壽。夫君的這張臉簡直人神共憤,我看著還會流口水呢。”


    李不言想了想,拂雲流口水的畫麵,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畫麵得多磕磣呀。


    他簡述了一下回來晚的原因。


    拂雲很能理解他,李不言才任殿前司副指揮使不久,還未熟悉殿前司的事務,就要處理這等複雜的案子,也真是辛苦。


    李不言表示他不辛苦,是他的職責所在。


    小夫妻兩個親密了一會兒,互相摟著沉沉睡去。


    次日,天亮了。


    李不言飯後去了一趟東宮。


    是太子傳他過去的,行禮問安後,李不言講述了一遍韓文瑜的供詞。


    太子就是為了詢問韓文瑜的事。


    太子語氣平淡,“原來如此。”


    案情已經講述完畢,太子應該沒什麽事了,李不言便打算告辭。


    這時,太子卻問道,“韓文瑜還活著嗎?”


    李不言故作停頓,很快便說:“回殿下,韓文瑜已經死了。”


    “受不住刑而死嗎?”


    太子小的時候見過韓文瑜,韓文瑜是明懿皇後堂叔的兒子,在名分上算是他的堂舅舅。


    李不言道:“不是。”


    太子又問,“他是畏罪自殺?”


    李不言微微搖頭,然後說:“陛下說不必留活口。”


    原來是父皇的意思。


    太子都明白了。


    按照他父皇的性子,就算韓文瑜與東宮行刺的事無關,以韓文瑜韓家後人的身份,韓文瑜也活不下來。


    良久,太子看向李不言,緩緩開了口:“李副指揮使,孤以前喚韓文瑜一聲舅舅,如今他已經死了,他的遺體,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李不言淡淡說:“一般丟去亂葬崗。”


    太子有些為難地說:“不知能否看在孤的份上,隨意安葬了他。”


    李不言疑惑,不解地看向太子。


    這個請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太子就不怕嘉佑帝知道?


    “韓文瑜到底是孤母後的族弟,”太子提到了明懿皇後,“……我不想讓母後在天之靈,看著韓家的後人不能入土為安。”


    看在明懿皇後的份上,李不言說,“既是殿下所求,這事不難,微臣讓人把韓文瑜埋了便是。”


    李不言離開了東宮。


    蕭圻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一身月白錦衣,襯得他玉樹臨風,如謫仙下凡。


    “皇兄,你讓李副指揮使埋了韓文瑜,就不怕父皇知道後怪罪嗎?”


    太子說,“父皇要怪罪,便怪罪吧。”


    他並不在乎嘉佑帝怪不怪罪。


    說起韓文瑜,太子倒想起一些往事,“你和嘉兒剛出生那會兒,韓文瑜曾隨舅舅進宮拜見母後,那時韓文瑜還抱過你呢。”


    那個時候,母後尚在,舅舅一家也還在。


    隻是沒過多久,父皇就下令屠了韓家三族,部分女眷充入掖廷為奴。


    更在那時,空中突然謠言四起,說五弟和嘉兒不是父皇的親生骨肉,而是母後與樂師私通所生。


    無論母後怎麽向父皇解釋,父皇都不相信五弟和妹妹是他的孩子,揚言要殺了五弟和嘉兒。


    母後為了保住弟弟妹妹的命,讓貼身女官紈素和殿前司副指揮使顧長康護送五弟出宮,而嘉兒被母後藏於掖廷,逃過一劫。


    蕭圻認聽得認真,太子幾乎不會告訴他關於明懿皇後和韓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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