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男子愣了愣,隨即大怒,掏出腰間的燧發槍,指著白電,怒吼道:


    “他媽的你敢耍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下一秒,對方腦袋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洞,飛出去的子彈因為受到了頭骨的阻礙,彈道產生了偏移,順帶打斷了一隻驢的腿,帶血的子彈紮進了黃泥地裏。


    周圍的小弟都以為是自己人開的槍,隻有驢腿被打斷的那個人納悶好端端的驢怎麽說摔就摔。


    但等到為首男子從驢背上摔下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武器瞄準了白電。


    “我推薦你們最好是下驢打,不然這麽多驢都被我殺了我吃不完。”


    剛說完,白電就一個側身,抽出半截藍蛛將飛來的鉛彈給彈走,隨後左手用力向前轟出,直接打斷了襲來的彎刀,拽著頭巾男的手臂,向下一扯,讓其脖頸與拔出來的藍蛛鋒刃來了個親密接觸。


    “操!別他媽怕!咱們人多!一起上,把這小子剁成肉泥!”


    在人群當中有一個帶圓框眼鏡的年輕男子,一邊舉起手裏的燧發槍,一邊發號衝鋒令,但左手的韁繩已經開始往回拽,準備先一步開溜。


    “哎呀,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一幕。”


    白電右手大劍一揮,藍蛛形成的冰刺直接將前進的所有驢子都紮了個透,剩下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亡魂大冒,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


    “呱!是妖怪!快跑啊!”


    一聲令響,有驢的都騎著驢跑,驢死了的都用兩條腿跑。


    不過白電以防這些小賊回到大本營報信,特地在原地大喊一聲:


    “喂,別跑啊,你們還沒告訴我大本營在哪呢,誰說出來我就不殺誰!”


    白電當然知道沒有人會跑回來當帶路黨,所以剛開口就一邊喊一邊跑著追最開始的那個眼鏡男了,畢竟這種一看就非常惜命的家夥嘴巴肯定非常鬆。


    眼鏡男此時非常急,雙腿時不時的踹一下驢肚子,手裏的短鞭更是一刻不停的抽著驢屁股,正滿頭冷汗的向前衝刺,時不時回頭看兩眼。


    “兄弟,別打了,驢的命也是命,小心我去動保告你虐待動物啊。”


    眼鏡男身下的驢像是聽懂了一樣,直接一個急刹車,也不管自己速度有多快,帶著身上的人直接就翻了出去,還好白電眼疾手快,將驢救了下來,一個華麗的轉身將手裏提著的驢放在了地上。


    但眼鏡男就沒有那麽好的命了,手裏拿著一節斷掉的韁繩,直接用臉刹車,在地上滾了兩圈後直接躺在了地上,往外吐了口血。


    “臥槽不會摔死了吧!”


    白電急忙跑了過去,還好,人沒事,隻是眼鏡碎了。


    將人像雞仔一般拎起來,開口問道:


    “喂,你們大本營在哪?誒,不對啊,驢我都救下來了,我讓驢帶我去不就行了。”


    原本準備裝死的眼鏡男,當即就睜開了眼睛,嘴角溢出一縷鮮血,當即哭了出來,求饒道:


    “別別,哥,大爺,大仙,這裏我們是第一次來,這破驢子不識路,我比那驢子有用,我知道路,別殺我,我帶你去大本營!”


    “你比驢子有用?它能托我你也能?”


    眼鏡男聽到這裏直接沒憋住,咳了一口血,將自己的胸口染紅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能!隻要不殺我!”


    “你還真的是為了活下去啥事都答應,你跟這驢的脾氣都挺對我胃口,行了,你不用死了。”


    說完,摸了摸眼鏡男的胸口,又看了看脖頸,將其扔到地上,說道:


    “算你運氣好,肋骨沒斷,頸椎沒問題,不過我很好奇你為啥會吐那麽多血。”


    “大仙,我口腔潰瘍比較嚴重,剛剛嘴裏還磕掉了一顆牙,沒敢說咽肚子裏了。”


    白電估摸著這是自己遇到最怕死的人了,就將其腰間將燧發槍拿了出來,端詳了片刻後,掰碎了扔到地上,原本還想恭維兩句的眼鏡男直接不吭聲了。


    “你眼鏡都沒了還看得見路麽?”


    “能!那玩意就一裝飾品,就兩塊透明水晶而已!”


    白電還是測試了一下123,看看這個人有沒有撒謊,不然到時候真走錯路那就出問題了。


    事實證明他沒說謊,至少能在一米之內分清楚,當即讓他帶路。


    可讓白電沒想到的是,之前救下來的那頭驢也跟了上來,而且明顯認路,直接就跑到了眼鏡男前麵帶路。


    眼鏡男那叫一個驚啊,當即和驢子玩起了賽跑,不過好像之前全力奔跑累壞了,驢的速度並沒有很快。


    “草,別鬥了,別等會我跑餓了把你做成驢肉火燒。”


    驢當即放緩了腳步,來到了白電旁邊。


    眼鏡男像看什麽怪物一樣看著驢,似乎是完全沒想到自己之前的坐騎居然都成精了!甚至還想把自己給害死,今天這接連的發展直接給他三觀都全部重新刷了幾波。


    兩人一獸趕路速度也說不上慢,也就兩個小時,白電就來到了一個山寨門口,甚至還有招牌,上麵用紅底寫了三個大字。


    【大江山】


    “嘿臥槽,你們這是當山寇還是開客棧啊,怎麽還有牌匾的?”


    “額,這是我們大當家的主意,說想要做大做強,就必須讓別人知道這塊地盤是我們的,我當時反對過了,但沒用。”


    “也是蠻神秘的,好了,接下來你沒用了,哪涼快哪待著,我接下來會見一個殺一個,想刮油水等我走了再說。”


    “不不不,這裏麵的東西都是大仙你一個人的,我哪敢要啊...”


    說完還抬頭看白電是什麽神情,結果人直接沒了。


    白電衝進去後,立馬就有兩個看門的山賊準備拉弓,下一刻直接兩聲槍響,兩具屍體直接從哨塔上摔了下來。


    來到門口,白電單腳蓄力,直接將半扇木門踹飛了出去,幾聲慘叫從門後發出,便沒了聲響。


    白電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樹墩,單腳踏了上去,直接在三個懵逼了的山賊麵前大喊道:


    “此山是你開,此樹是你栽,誰要想活命,就給我滾開!今這大江山我是滅定了!”


    白電說完這套台詞,莫名有種熟悉感,但也沒時間細想,當即看向了旁邊三個還倚在門上的山賊。


    “臥槽媽媽!我要回家!”


    一個山賊當場繃不住了,直接哭著跑下了山。


    在一個人領頭後,隨後也有幾人跑了出去,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孬種,剩下的一個個都是身穿片甲,手持長矛的精英,正如臨大敵的看著白電。


    隨後一個帥氣的蘑菇頭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赤裸著上身,對著白電質問道:


    “你是何人!居敢說出滅我大江山這種話,空有一身蠻力,莫不是認為你還能打十個?!”


    “嘿!我還就是要打十個!要不是你這裏湊不出二十個人,我還要打二十個!”


    “好大的口氣!要不是今天茨木出去了,非得讓你這個狂妄之人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力量!”


    “啊?茨木??難不成你這個蘑菇頭是酒吞?”


    “哈?!你剛才明明說要滅我大江山,卻連我酒吞都不知道,開什麽玩笑!!”


    “你說的茨木該不會是那個臉上帶眼罩的肥仔吧?”


    “你莫不是在耍我!你明明就知道!”


    對麵的酒吞童子已經快氣炸了,但礙於白電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他真不敢一個人上去和白電爆了。


    “額,他在路上被我殺了,誰讓你們惹了個有錢的主呢?”


    “什!不可能!小的們,給我把這個信口雌黃的家夥宰了!我要拿這家夥的頭蓋骨喝酒!”


    頓時,周圍十多杆長槍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戳過來,時間也不相同,一般人還真的很難躲閃。


    但白電完全不打算閃避,一邊後退一邊以一種眾人眼花繚亂的手速用藍蛛這把大劍將身前所有刺來的長槍全都削成了長棍。


    隨後收起大劍,拽住一根長棍,向內一拉,再一推,末端的人因為沒鬆手直接被捅穿了肚子,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怎麽,長槍變成棍子了怎麽就不攻擊了?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人了?!”


    白電又抓住了一根棍子,這次對麵的山賊直接鬆了手,白電順勢一拿,像是投標槍一樣直接扔向了剛才的山賊。


    對麵山賊一驚,連忙躲閃,但還是太慢了,長棍直接將左大臂打折,彈了出去,剩個山賊在地上抱著手哭。


    眾人看到這裏,哪還敢拿著長棍啊,紛紛朝著身後扔去,掏出了長刀。


    酒吞童子看到這一幕,恨得那是牙癢癢,心一橫,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葫蘆,倒了一顆小圓球出來,塞進了嘴裏。


    眾小弟看到這一幕,根本就不管白電了,直接全都散開逃跑了。


    眼見酒吞童子身體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身體皮膚開始變成青色,嘴裏的獠牙開始突出,蘑菇頭發型也在這一瞬間瘋長,手上也開始長出尖爪。


    但就在這時,白電衝了上去,一道白光閃過,一雙還有一半人形的手以及一顆不敢置信的頭顱飛了起來,嚐試尋找剩下的山賊,不過無一例外,都跑的一幹二淨了。


    “變身沒有無敵還那麽囂張,我還以為你有多能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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