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和美紀也在稍後來到了樓下,看到了白電將直升機駕駛員救下之後,都鬆了一口氣。


    而白電看到二人下來,臉色卻變了變,對著二人說道:


    “這裏有一點大人之間的事,你們先上去,他我會照顧好,告訴佐倉慈也不準過來,這件事很重要,如果你們不聽話我就隻能離開了。”


    二人聽到白電這麽說,顯然是知道事態比較嚴重,白電都用離開做要挾了,畢竟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了,便回到了樓上,這裏全權交給白電處理。


    白電將昏迷的駕駛員搬到地下室裏,用繩子將其固定在椅子上,將臉上破碎的防毒麵具摘下來,用冷水將其潑醒。


    駕駛員外貌是個白種男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並沒有驚慌,而是觀察起四周的情況,發現了正在一旁桌子上擦拭護臂的白電。


    “你是誰,為什麽要將我綁起來,這裏是哪裏?”


    白電並沒有開口回答這個男人的打算,而是繼續保持沉默,保養著自己剛剛因為拽直升機艙門而掛花的護臂。


    男人又嘰裏呱啦的提了一堆問題,像是怕白電聽不懂似的,還用上了多國語言,甚至都有炎國語。


    不過看白電沒準備搭理他,作為一個接受過審問訓練的士兵,自然是知道現在是白電在施壓,所以幹脆什麽都不問直接躺在椅子上擺爛。


    終於將護臂打理好,白電看向這個駕駛員,直接開口問道:


    “你來這裏是為了尋找解藥麽?還是一種類似的東西。”


    男子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懵逼,自己這什麽都沒說,怎麽對麵就猜了個七七八八,難不成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不應該,就算是那張地圖和那三管麻醉藥都不會暴露自己的目的才對,難道說是那群該死的家夥泄露了情報?


    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動搖,堅決閉口不談。


    白電並沒有打算和他耗下去,而是直接繼續開口問道:


    “你們身後的那群人爪子伸的夠長啊,告訴我,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要做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你們是怎麽知道這裏還有幸存者的?”


    男子有些動搖,但還是閉口不談任何事情。


    “隻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信息,我會給你個痛快,不會折磨你,但你要是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男子難得的說了一句話,但卻是嘲諷。


    “開玩笑,區區折磨而已,我這種經曆過專業訓練的怎麽會怕。”


    “你先別急,聽完我給你列舉的‘套餐’再嘴硬也不遲,首先我是掌握著解藥的,自身也有細菌抗體,這點我比你更加清楚。


    第一,我讓你輕度感染,讓你身體漸漸的不受自己掌控,然後再給你微量的解藥,把你的意識吊著,讓你在保持清醒的狀態承受喪屍的思維感染,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正在緩慢的變成喪屍。


    第二,在你重度感染之後,我會加大藥量,在隻剩下喪屍思維的你還擁有那麽一絲理智,接著砍掉你的手腳,把你綁在外麵樓上曬太陽,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去看你的醜態,刺激你的五感。


    第三,在你即將喪屍化時,我會把一人份的解藥全都給你注射,根據我們某個當事人親自實驗,在全部接受解藥後,身體的感染便會停止,但也不會好轉,身為人類的主意識會昏昏沉沉的,偶爾清醒偶爾迷糊,接下來你就會成為一個半喪屍半人類生活在這片末日廢土中,還隻能爬著走。”


    喝了口放在旁邊的水,用商量的口氣對著駕駛員問道:


    “怎麽樣,是否還滿意我給你的審問套餐啊,我個人還挺滿意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恐怕不是能活那麽久,我也會給你相應的食物與水源,保證你能堅持撐過前麵幾個月。”


    聽的滿頭冷汗的駕駛員對著白電咆哮道:


    “你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了!這種磨滅人性的手段隻有你這種惡魔才想的出來!上帝啊!怎麽當時沒有一直升機撞死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啊!”


    “所以你們為了實驗就摧毀整個國家甚至全世界文明秩序的人渣也好意思跟我談論人性?你們這種為了拿到解藥或者是抗體不惜借著救援的名頭然後使用特製的麻醉藥帶走原抗體的行為也好意思配跟我談人性?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惡魔,誰才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你們這群人渣!”


    駕駛員聽到白電這番話,直接被幹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出的任務究竟是多麽慘無人道,如果他真的成功將原抗體帶走,那恐怕比眼前這個男人剛剛列出來的套餐還要悲慘,所以他才會捏碎其中一管麻醉藥來自殺導致任務失敗。


    “看來你已經有答案了,那咱們來聊聊你是怎麽知道這裏還有幸存者的吧。”


    ……


    “蘭德爾公司,箱子,有著巡之丘高中地址的童畫明信片,地圖上的是曾經發出過救援信號的區域..”


    白電沉思了一下問道:


    “你是想要一顆子彈還是想要體驗路易十六的死法。”


    男人反應了一下,這才苦笑道:


    “那個麻醉應該還有三針吧,直接往我心髒來一下好了。”


    白電翻了個白眼:


    “你這樣還不如打半麻然後在你睡著的時候給你一下,不然等著你的隻會是心髒麻痹和大腦缺氧,死的那叫一個痛苦。”


    “這麽看來你還真有人性。”


    “對於將死之人我一直都這麽慷慨。”


    “那我反抗一下也合情合理吧。”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男子直接解開渾身的繩索,然後撲向白電。


    以白電現在的注意力和反應力,早就知道他已經脫困,當即從腰後拔出了早就解除保險的手槍,槍口朝上的抵住了男人的下巴。


    “晚安。”


    白電收拾了一下,將男人的屍體隨便扔到了城市裏的某個角落,回到了巡之丘學院。


    上樓,才發現胡桃正坐在二樓轉角的樓梯上,見白電過來,又沒看到其他人,當即問道:


    “那人解決掉了?”


    “嗯,他是壞人,至少對你們而言是,所以我沒有留下他。”


    白電揉了揉胡桃的腦袋,笑著說:


    “沒事,這種事大人來就行了,還沒到你們承擔責任的時候。”


    回到物理教室,把藍蛛泡上,伸了伸有些發酸的腰,今天有些超負荷勞動了,等會去洗個熱水澡吧,明早,不,今晚就去找她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好了,免得她們生出什麽奇怪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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