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一臉壞笑從房中撲出,將流珠抱了個正著。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他的口中為何卻呼喊著寧玉涵的名字?


    眾人皆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渾然不覺男子的手腳其實略顯僵硬,仿佛是被逼迫而為之。


    而那男子見到眼前竟有一群人,退縮到門邊,瑟瑟發抖。


    杜氏示意身邊人將眼前的男子捆綁起來,自己帶著人朝著屋裏衝去。


    很快燭火便被點亮。


    杜氏細細搜尋了一番,發現房中並無旁人。


    而門口被綁起了男子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後大喊出聲,“玉涵,你不是說隻有你一個人嗎?怎麽帶著這麽大一群人?”


    “難道你是反悔了,不想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必如此害我,我王武真是看錯了你,一片真心竟是錯付!”


    寧玉涵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錯了,都錯了!


    怎麽會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


    怎麽這把火竟是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還有這個罪魁禍首,收了自己的銀子,怎麽還攀咬上了他她?


    寧瑾瑜為什麽不在現場?她去了哪裏?


    回過神來的她氣急敗壞地撇清幹係,“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和你這種人私相授受,你看本小姐一眼本小姐都嫌髒。”


    王武眼底一沉,所說方才所為算是被逼無奈,現在他是真的想要拖這位小姐一起下水了。


    他心想自己本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花匠,靠著一手侍弄花草的好手藝,被選入此處伺候。


    雖不說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


    若不是幾日前收到一封來自表妹的書信,他往後也會安安分分做活。


    再攢上一點銀子,置上田地房屋,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過完這平凡的一生。


    但表妹的書信讓他升起了一絲不該有的貪戀,要不然何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局麵。


    他就是輕信了眼前這位小姐的謊言,不僅許諾他豐厚的銀兩,還許諾他如花美眷。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若是真能像眼前這位小姐所說幫他得到,那可真是祖墳裏冒青煙了。


    那位寧大小姐可比眼前這位美貌多了。


    隻是想到此處,王武像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念頭。


    按照貴人的指示演完說不定還能留自己一命。


    寧玉涵被王武的眼神看著心中頓生寒意。


    見杜氏已出了門,寧玉涵飛快跑到杜氏身邊,她紅著眼,“娘,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呀!


    雖然不知道王武為何會有如此轉變,但寧玉涵相信杜氏不會仍由他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沒有找到寧瑾瑜,杜氏稍稍放下了心,但眼前之人竟膽大包天,想要誣蔑玉涵。


    杜氏怎麽可能任由他再說下去。


    “堵上他的嘴,把他送到徐大人那裏。”杜氏稍一思考,“就說他妄圖偷盜寧家禦賜的東珠。”


    目前避暑山莊的一應事項都由錦衣衛接手,錦衣衛出了名的口風嚴,再送上點銀子,相信一些不合適的話也不會流傳出來。


    而寧家確實有一顆禦賜的東珠,隻不過現在正戴在杜氏的頭上。


    王武聽聞此言,哪裏肯束手就擒,若是用這個理由被送到了錦衣衛,他可就沒命出來了。


    寧家的幾個丫鬟哪裏是做慣了粗活的王武的對手?


    一時之間竟僵持了下來。


    “娘,這是怎麽啦?”


    杜氏回頭一看,竟是寧瑾瑜回來了。


    寧玉涵眼見寧瑾瑜,不死心地大聲問道,“你個泥腿子看清楚了,到底是誰和你有私情!”


    “想好了再說話,否則沒人能保下你!”


    她的話語裏充滿了威脅。


    她沒想到事情竟脫離了她的掌控,她唯一想到的可能便是事發之際,寧瑾瑜策反了此人。


    或許是許諾更多的銀兩,或許還是別的。


    但她相信,寧瑾瑜在爹娘心中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


    隻有自己才能掌握眼前這個男子的命運。


    可她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此話一出,王五的腦中全是那個女閻王冰冷的眼神。


    “就是你啊,玉涵,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對你好陌生,我好心痛,我……”


    寧玉涵隻覺得心中升起一絲無力之感,她有些口不擇言,“胡說,寧瑾瑜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樣攀咬本小姐!”


    寧瑾瑜!


    不不不,別胡說啊,我還想多活幾年!


    王武忙不迭得解釋道,“我和寧大小姐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嫉妒寧大小姐和承恩侯府走的近,要不是……”


    說到這個,王武果斷閉上了嘴,差點就說漏了嘴。


    不過他透露了這點消息,已經足夠引起杜氏的深思。


    承恩侯府?


    這和侯府又有什麽關係。


    不過此時在院外已靜待一會兒的陸氏聽到此話,知道自己是時候出現了。


    她大步走進垂花門,“寧夫人,無意打擾,隻是路過時聽到有人提及承恩侯府府,不得不前來一探究竟。”


    杜氏急忙轉身迎上,“隻是一些家事,不敢叨擾了侯夫人。”


    陸氏淡淡說道,“寧夫人不必憂心,本夫人絕非那蠻不講理之人,想必此人便是方才攀咬侯府之人吧。”


    她指了指被圍在中間的王武,“且聽此人說完。”


    陸氏雖衣著不如杜氏豔麗,也不如杜氏滿頭插滿了珠翠,但周身自帶渾然天成的貴氣,叫人不敢直視。


    王武隻感覺不敢輕舉妄動,方才想要抓住他的眾人也都麵麵相覷不敢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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