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簡希晗原名畫扇,是煙雨樓精心培養的揚州瘦馬】


    程宏毅:等了這麽久總算來了。


    程元煜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


    【別不信,煙雨樓的姑娘都會在肩上紋上一朵小荷花,大哥不是看了人家的身子嗎,這就是證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程元煜。


    程元煜一臉漲紅,就是深夜獨自去溪旁解決一下人之三急,哪知道簡希晗在水中沐浴。


    這黑燈瞎火的哪能看得清楚,再加上他是在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後才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隻匆匆瞥了一眼就立馬移開了目光。


    【不會吧,不會吧,就在肩膀大哥都沒看到,大哥說的看了身子不會是就看了個脖子吧】


    其實也差不多,當時簡希晗躲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邊,要不溪水這麽淺,他遠遠地看著有個人就不會過去了。


    【額,居然還真隻看了個脖子,還是個模模糊糊的脖子……】


    【簡希晗嫌天冷水涼的裏邊的抹胸都沒脫】


    【這……也太好騙了吧,不僅讓我哥主動擔起責任,還讓我哥把她帶回侯府當正妻!】


    【話說我大哥以後會繼承爵位的吧,嘶——這不就是侯夫人了嗎】


    【屬實是一步登天了,這換誰也得搏一搏吧】


    【不過,按照原來的劇情,我哥連世子都沒當上啊……】


    這邊簡希晗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程元煜的身上,她眼中充滿著感動,“喻之哥,還好有你。”


    陸氏聽到此處終於是放下了心,隻要知道有問題,順著答案倒推題目這不就簡單多了嘛。


    程宏毅一錘定音,“元緯說的有理,京郊重地,居然有劫匪出沒,此事事關重大,本侯會如實稟明陛下,待聖上裁決。”


    簡希晗衝著程宏毅磕了一個頭,“多謝侯爺主持公道,為希晗父母報仇,若是他們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聽到這裏程宏毅和陸氏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簡希晗絲毫不懼,一字一句看起來皆發自肺腑,這讓他們深感不妙。


    這事上達天聽之後就沒有那麽簡單了,當今聖上是少有的明君,他登基之初就以雷霆手段確定了世家子弟不通過科舉就不授予實權職位的政策。


    能在陛下跟前辦事的人不說各個天賦異稟,但可以說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人。


    這簡希晗就如此篤定查不出絲毫馬腳嗎?


    若真是如此,能操縱謀劃這一事件並且還能善尾想必背後能量不小。


    隻是如果真的有這種能量,為什麽單單就要對付他們承恩侯府。


    眼看著簡希晗磕得額頭都紅了,程元煜心疼的不行,“希晗都這樣了,難道父親母親還不相信她嗎?”


    程雲熙扶額,大哥這是沒救了。


    程元緯也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大哥在雲台書院也是佼佼者,怎麽會上這種愚蠢的當,連他十歲的弟弟都看出來了啊喂!


    程元煜還想說小妹妹年紀還小,指不定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但他沒敢開口,有簡希晗在,他不想暴露小妹妹心聲這件事。


    雖然程元煜心疼簡希晗,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簡希晗此時卻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希晗知道侯爺和夫人心有疑慮,但喻之哥如此待我,我又豈能任由喻之哥一個人為我們的未來披荊斬棘。”


    她頓了頓,環顧四周,“眾位若有疑問盡可發問,今日希晗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侯爺和夫人盡管派人驗證即可。”


    簡希晗含情脈脈地回望程元煜,“喻之哥,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希晗心悅你,之前一直推脫隻怕會影響喻之哥的前途。”


    “可喻之哥為希晗做到如此地步,希晗也想為了我們的未來搏一搏!”


    程嘉嘉心中一動,你這麽說那可就大有可為了。


    【地點:承恩侯府


    簡希晗雖看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胸有成竹,將她贖出青樓的恩公早就給她安排好了天衣無縫的身世。


    這些天來她早已背的滾瓜爛熟,信手拈來。


    如今應對承恩侯府發問,她自是不懼,按此作答即可。】


    很快,按此換成了如實。


    【有些期待了呢】


    程元煜微笑著鼓勵簡希晗,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請問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妾無名無姓,自小被賣入了煙雨樓,媽媽為妾取了藝名畫扇。”簡希晗,現在應該叫畫扇了,目露驚恐,她怎麽把實話說出來!


    “你是受何人指示,有何目的?”


    在畫扇絕望的目光中,她的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的底細吐露了個一幹二淨。


    “妾不知恩公姓名,隻知道恩公三個月前幫妾贖身,將妾安置在京郊別院,還給了妾一本書,裏邊是一個叫簡希晗的女子身世,妾這三個月一直在背記書中內容,恩公也請人教授妾相應的禮儀。”


    “恩公說了,若是三個月不能完美扮演,妾就是無用之人,到時隻怕一杯黃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此妾盡心盡力,不敢懈怠。”


    “恩公暫隻給了妾一個任務,就是把務必讓大公子將這個發簪帶入春闈考場中。”


    畫扇從懷裏掏出一個簪子,此時她已癱軟在地,嘴唇哆哆嗦嗦不敢言語。


    程元煜此時一臉的不可置信,小妹說的竟是真的,自己竟真的入了套,想到剛剛的信誓旦旦,程元煜羞愧地無地自容。


    程元緯這才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果真有問題,他的判斷沒錯。


    見到父親的示意,程元緯趕緊上前將畫扇手中的簪子奪過來呈給父親。


    本朝男子年滿十五歲便開始束發,標誌著他們已經成長到可以承擔成人責任的年齡。


    眼前這根發簪是一根非常普通的男子束發用的木簪。


    “這根簪子到底有何玄機?”


    程宏毅和陸氏沒有看出來,程元緯一個才十歲的小孩更不知其中玄妙。


    反而是程雲熙掂了掂,“女兒看這材質似是檀木,但若是檀木感覺卻是有些沉了,其他的暫且不知。”


    【糾結啥啊,一力降十會,砸開看看不就行了】


    眾人眼前一亮,對啊,是他們著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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