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鑽戒必須給寶寶買,還要買最大的。


    他想了很久,打算等到易遇慈出門工作之後再出去。


    趙青珩就像是極度擔心會被易遇慈扔掉一般,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能發揮的作用發揮了個酣暢淋漓。


    做飯、烘焙、打掃衛生、洗衣服、修水管,所有能做的,絕不假手於人。


    隻有這樣,寶寶才不會不要他,才不會離開他。


    易遇慈被他照顧得很妥帖,趙青珩甚至想一口一口喂她吃飯。


    看著喂到唇邊,已經剔好刺的鱸魚,易遇慈有一瞬間的恍惚。


    說起來是她在對趙青珩強製愛,怎麽看起來更像是被他圈養了。


    “趙青珩,你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去上班了?你們老板不會扣你工資嗎?”


    她乖乖地吃了魚肉,問出了這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其實趙青珩被辭退也完全沒有問題,她能夠養得起他。


    趙青珩笑眯了眼,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給她剝蝦,“不會,岸星是我開的,我就是老板。”


    “這些年我存了不少存款,寶寶不用擔心,我能養得起你的。”如果不夠錢的話,他就回去問他那不負責任的爹媽要。


    雖然他們給不了自己愛,但能給自己很多錢。


    吃過飯後,易遇慈坐在餐桌前發了好一會呆,困意再次上湧,剛打了個哈欠就被趙青珩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寶寶再睡一會吧,我去做蛋糕,等睡醒了就可以吃了。”


    易遇慈含糊地點點頭,將頭靠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趙青珩把人抱進客臥,給她蓋好被子,還在她的額頭輕輕啄了一下才轉身關上房門去擺弄烤箱。


    廚房裏彌漫著黃油的香甜,趙青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點點的將自己的心意傾注在麵點裏。


    他很滿足,也很幸福,前半輩子遭受到的歧視、謾罵、侮辱以及不被愛著的人生如果是為了遇見易遇慈而做鋪墊,此刻好像也能接受了。


    能遇見她,何其有幸。


    “叩叩叩——”


    旖旎的遐想被門口的敲門聲打斷,趙青珩看了客臥一眼,怕吵醒睡著的易遇慈,洗了手走到門後。


    透過貓眼一看,門口依舊是昨天那個男人,好像叫賀林來著。


    趙青珩不開心地撇了撇嘴,他又來做什麽,他沒有自己的家嗎?


    沒有自己的老婆嗎?


    討厭死了。


    他不想理賀林,但一門之隔的敲門聲實在煩人。


    趙青珩戴好墨鏡,扯了扯自己的家居服,心機地露出脖頸上的吻痕後才將門打開,“你好?”


    賀林沒想過會是他來開門,雖然昨天已經在這裏見過他了,但他以為吃過飯後他就會回隔壁,而不是跟易遇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趙青珩修長的脖頸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看得實在礙眼得緊。


    “你有什麽事嗎?”


    賀林原本極為放鬆的身姿瞬間挺拔了起來,有幾分佝僂的身軀拔高了好幾公分。


    他長得並不差,狐狸眼上挑,優越的下頜線在光影下尤為明顯。


    “易遇慈她在嗎?”


    要麽說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呢。


    在趙青珩眼裏,賀林哪裏都不如他,他一定能緊緊地抓住易遇慈的胃也能抓住她的心。


    “抱歉,寶寶在睡午覺。”趙青珩微微頷首,麵上笑意盈盈,十分體麵,“你找寶寶有什麽事嗎?可以直接跟我說。”


    想起前段時間,他還住在隔壁的時候,易遇慈經常打著水管壞了、水龍頭壞了的名義,穿著浴袍就去找他,想在他家借住一晚,最後都被他給趕了出去。


    易遇慈從前也想叫他寶寶,但他隻覺得十分恥辱,不願意她這麽稱呼自己。


    而如今,他不願意做的事,易遇慈都和別的野男人做了,還很開心的模樣。


    而他卻在一地雞毛裏不得不來求助易遇慈。


    隻如此想著,賀林的耳根就燥得通紅。


    眼下這個情況,他隻覺得趙青珩的壓迫感太強。


    即使隔著墨鏡,但對方看自己的目光淩厲得像刀片一樣,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他隻覺得身上陣陣刺痛。


    他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喉結滾動了一瞬,聲音有些艱澀地問道:“你們,在談戀愛嗎?”


    像是怕他不能理解一般,他又補上一句:“你和易遇慈。”


    聞言,趙青珩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他洋洋自得地轉了轉頭,讓賀林可以全方位看清楚自己的脖子,“是的,我和寶寶是男女朋友。”


    賀林跟趙青珩對視,企圖用自己的目光譴責他,嚇退他,“你知道她追了我很長時間嗎?”


    “你知道她對我說過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隻想嫁給我,這輩子都對我好嗎?”


    “她有沒有告訴你,這裏的房子是因為我住這裏她才買的,因為這樣可以離我近一點。”


    趙青珩眼裏的光一寸寸熄滅,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他怎麽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


    雖然明白賀林已經是過去式,但他在自己麵前跳腳的模樣依舊成功激怒了趙青珩。


    寶寶從前很喜歡他嗎?


    喜歡他哪一點呢,他哪裏比得過自己。


    趙青珩的心裂開一條縫隙,酸澀澀一股股地往外冒,怎麽止也止不住。


    方才有些淩厲的氣勢弱了下來,如果摘掉墨鏡就能直接看到他通紅的眼眶和眼底的淚意,頭頂無形的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現在的趙青珩繼續易遇慈哄一哄。


    麵對情敵的挑釁,趙青珩的心髒像是空了一個洞,呼呼地漏著風。


    他沉默地注視著賀林半晌,終是嗤笑一聲,中指抵著鼻梁上的墨鏡往上抬了抬,“所以呢?”


    “寶寶從前識人不清,一顆真心對你,但你並不懂得珍惜,所以寶寶現在眼裏心裏都是我。”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在寶寶不在的時候偷偷跟寶寶的現任說寶寶曾經做過什麽。”


    “你想破壞寶寶在我心裏的重要性,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你就想錯了。我和寶寶真心相愛,我和寶寶已經是她中有我我中有她的關係了。”


    “畢竟昨夜留在寶寶床上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說對嗎?前男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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