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遇慈瞳孔放大,不敢置信般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什麽?”


    她眸中的情緒太過複雜,卻沒能瞞過墨沉,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喜歡我的不是嗎?”


    溫遇慈有片刻慌亂,想掙脫他的手卻被緊緊地鉗製住。


    她的聲音緊張起來,有些結巴,“你……你怎麽知……不,我的意思是,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她的反應實在青澀,墨沉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看著她在複雜的愛恨中沉淪,即使狠心想逃離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這讓墨沉心底升起一股隱秘的驕傲。


    他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


    溫遇慈似是在認真思考,不知想到什麽,迷茫地搖了搖頭,“不可以,我們,不可以的。”


    墨沉刻意放低聲音,有意誘導,“可以的。”


    “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放你走。”


    “你已經跟了我,從前那些過去,就當是我衝動,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言畢,墨沉就垂下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在自己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溫遇慈雙手撐在他的肩膀,眼底盡是猶豫。


    她咬著下唇,幾乎快要動搖,卻還是堅守著底線,聲音弱了幾分,“你……我,你別說了。”


    墨沉低聲一笑,笑聲裏是掩飾不住的愉悅,“嗯,我不逼你,給你時間好好考慮。”


    在他看來,溫遇慈完全沒有反抗他的必要。


    跟在他身邊,他可以給溫遇慈最好的生活。


    是她靠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溫遇慈應該知足。


    溫遇慈微微側著頭,墨沉沒看見她嘲諷的神色。


    她心頭發笑,到底誰會喜歡一個殺人犯法、動手打人的魔鬼。


    真覺得她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呢?


    雖然在心裏已經罵了他一萬遍,但她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呆愣的表情。


    蔣牧遲在門口站了許久,沒有聽見屋內傳來爭執哭喊聲。


    雖內心擔憂,卻也不好硬闖,聽見腳步聲漸近的時候迅速拔了監控器下的屏蔽器,身影隱匿在暗色中。


    墨沉知道溫遇慈對他的害怕做不了假,今日居然端起了紳士風度,虛情假意地跟她閑話片刻,看她不再哭了,這才離開臥室去書房。


    溫遇慈善於揣摩人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對墨沉有幾分心動,在痛苦中掙紮墮落的模樣。


    她知道,墨沉如今對她隻是一時興起,要他真的相信自己愛他,還差一點。


    她需要一個機會。


    墨沉得了樂趣,每天在集團忙完晚上都要回家。


    這日回到別墅,卻發現餐廳冷冷清清,廚房也沒有煙火氣。


    溫遇慈並沒有在廚房做飯。


    他壓了壓眉心,上樓去找她。


    此時的溫遇慈已經在他回來之前自己吃了飯,正窩在懶人沙發裏看書。


    沙發旁亮著一盞小夜燈,將她的臉照得越發白皙沉靜。


    溫遇慈沉浸在書中的世界,甚至對墨沉的進門沒有絲毫察覺。


    墨沉看著她恬靜的麵容,腳步不自覺放輕,整個臥室裏一時隻有翻頁摩擦的沙沙聲。


    走到她身邊,光影變暗,溫遇慈這才迷茫抬頭。


    見是墨沉,立刻放下書,麵上的驚喜不似作假,“你回來了。”


    墨沉掃過書封頁,是《紅書》。


    推了推小幾上的水杯,他坐下,牽住溫遇慈的手把玩,“今天怎麽沒給我做飯?”


    聞言,溫遇慈在心底翻了一白眼,麵上卻嘟了嘟嘴,神情有些低落,“我身體不太舒服。”


    言畢又打起精神,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吧。”


    墨沉搖搖頭,將人攬在自己懷裏,“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讓阿姨來做飯就行。”


    他也不是把溫遇慈當保姆,而是喜歡她做飯的味道。


    “哪裏不舒服?”


    他從未關心過溫遇慈,這還是頭一次。


    溫遇慈摳著他西服外套上的刺繡,聲音柔柔的,“沒什麽,就是生理期來了,沒什麽大事。”


    墨沉微微一愣,回想起溫暖還在時也是痛經得厲害。


    那時候他住在溫暖租的破小的出租屋裏,看她疼得滿頭大汗,大發慈悲地學著給她做了薑片紅糖水。


    他十指不沾陽春水,連煤氣灶都不會用,在廚房折騰了許久,才做出一碗極辣極甜的糖水。


    溫暖嚐了一口,當時便嗆出了眼淚,非要他也喝一口。


    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喝了一口,溫暖看著他的臉色直接笑出了聲。


    再後來便是兩人笑作一團。


    墨沉從記憶裏脫身,將溫遇慈重新安置在沙發上,“你休息吧,我去辦點事。”


    他不來煩自己,溫遇慈求之不得,連連點頭的同時還心疼地望著他,讓他多注意身體,別太累。


    墨沉沒有回答,隻是起身時在她頭上輕輕揉了一把以作回應。


    從三樓出來,墨沉脫下自己的外套去按電梯,心中思索著薑片紅糖水的做法。


    他隻做過一次,腦海中還有記憶,隻是不知道廚房有沒有紅糖跟薑片。


    電梯叮地一聲停在一樓,墨沉一邊挽袖子一邊往廚房走,恰巧蔣牧遲從廚房捧著一碗鰻魚飯出來,見到他時微微一愣。


    蔣牧遲應該是剛用過微波爐加熱鰻魚飯,此刻整個廚房彌漫著鰻魚醬汁的香氣,“董事長,您……”


    墨沉擺了擺手,越過他去找了個小奶鍋洗幹淨,蔣牧遲在廚房門口看得目瞪口呆。


    天,他是在做夢吧。


    “董事長,您要做什麽,我來吧,您休息一會兒。”


    墨沉雙手撐在流理台上,看著細細的水流注滿小奶鍋。


    他信任蔣牧遲,直言不諱:“溫遇慈生理期,我想給她做一碗紅糖薑茶暖暖肚子。”


    聞言,蔣牧遲連忙放下手中一口沒動的鰻魚飯,走進廚房,“這哪用您親自動手,交給我來吧。”


    他會煮嗎?


    別到時候把溫遇慈給毒死了。


    蔣牧遲努力忽略心底正緩緩上湧的酸澀。


    墨沉不願假借別人之手,將小奶鍋端端正正地擺在灶台上,轉身拍了拍蔣牧遲的肩膀,“牧遲,不是我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談個對象了。”


    想起他還在苦哈哈的吃鰻魚飯,語重心長勸他:“以後少吃點外賣吧,找個對象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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