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一時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江哲的眼神微微一變,他迅速眯起眼睛。


    沈南喬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裏暗叫不好:


    哎呀,我這麽說,不是明擺著讓江哲懷疑我嗎?


    她趕忙張開嘴,急切地解釋道:


    “江哲,我雖然認得這個紐扣,但我跟陳慕城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江哲靜靜地看著沈南喬,眼神裏閃過一絲思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我相信你。”


    就這簡單的四個字,卻像一道溫暖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了沈南喬的心裏。


    讓她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心想:這“我相信你”四個字,比什麽都珍貴!


    旁邊的秀英和秀珠聽到沈南喬提到陳慕城的名字。


    秀英使勁眨了眨哭得紅腫得像核桃似的眼睛。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走上前,拉著沈南喬的衣角問道:


    “南喬姐,你說的那個陳慕城,是不是就是把我大姐綁走的那個壞蛋?”


    沈南喬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說道:“不管是不是他,咱們現在都得趕緊過去看看。”


    說著,她緊緊地握住紐扣,眼睛裏閃過一道淩厲的寒光,心裏想著:


    這陳慕城要是真的把秀眠給綁走了,那他可真是壞透了。


    連秀眠這樣善良老實的姑娘都不放過,簡直是喪心病狂!


    不過,陳慕城的家在陳家村。


    這兩地之間的距離可不近。


    如果靠走路過去,等走到了,天都得黑透了。


    沈南喬正發愁怎麽能快點到那兒的時候,就看見田大壯趕著牛車過來了。


    看到田大壯,沈南喬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心裏嘀咕著: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撞見田大壯,可真是太巧了!


    田大壯老遠就看到了沈南喬他們,他滿臉笑容,熱情地揮了揮手,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江哲哥,南喬姐!”


    田大壯把牛車趕到跟前。


    沈南喬走上前,好奇地問道:“大壯,你這牛車是從哪兒來的?”


    田大壯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這是江哲哥借錢給我買的,他說等我下個月發工資就還給他。


    我奶奶年紀大了,我想著家裏總得有個能拉人拉貨的家夥什兒,這樣也方便些。”


    沈南喬聽了,下意識地看了江哲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欽佩和讚賞。


    雖說眼下事情緊急,但沈南喬還是走上前一步,客客氣氣地對田大壯說:


    “大壯,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大忙,載我們去陳家村?


    我們四個要是走著去,實在是太費勁了,而且秀眠還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們很擔心她。”


    陳家村?


    田大壯一聽,拍著胸脯保證道:


    “嫂子,江哲哥,你們這是說的啥話!你們要去哪兒,我就載你們去哪兒!”


    沈南喬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嘞,大壯,那就麻煩你了。我來給你指路!”


    說完,四個人麻溜地上了牛車。


    一路上,牛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緩緩前行,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各自想著心事。


    終於,他們趕到了陳家村。


    來到陳慕城家門口的時候,沈南喬伸長了脖子,遠遠地就看見陳慕城家的門緊緊關著。


    沈南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田大壯把牛車停穩。


    沈南喬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沈南喬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門口,攥緊了拳頭,用力地敲打著門,嘴裏喊道:“有人嗎?開門!”


    可門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沈南喬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穀底,心裏想著:


    這才幾點啊?


    陳慕城家的門怎麽就關得這麽嚴實?


    要說這裏麵沒鬼,她是打死都不信!


    沈南喬急得直跺腳,手上敲門的力氣更大了。


    旁邊的秀英和秀珠也緊張得不行,兩個人緊緊地揪著衣角,臉上的表情又著急又害怕。


    田大壯撓了撓腦袋,悄悄地瞅了江哲一眼,小聲問道:“江哲哥,嫂子這是找誰啊?”


    江哲眼神冷冰冰的,就像結了冰的湖麵,言簡意賅地吐出三個字:“該死的。”


    田大壯一聽,眼睛瞪得溜圓,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把沈南喬拽到一邊。


    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抬腿狠狠地朝著門踹了過去,嘴裏還喊著:“該死的人,就別跟他客氣!”


    隻聽“哐當”一聲。


    田大壯這一腳下去,木門“吱呀吱呀”地晃動起來。


    隻見下一秒,木門“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沈南喬轉過頭,看著田大壯,佩服得豎起了大拇指。


    這田大壯,看著憨憨厚厚的,沒想到力氣這麽大!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發現堂屋的門也緊緊關著。


    此時,陳慕城和陳母正透過門縫,惡狠狠地盯著外麵,眼神裏透著凶狠和算計。


    陳母年紀一大把了,頭發白得像霜雪,臉上的皺紋深得像溝壑。


    這陳慕城是她老來得子。


    陳父走得早,陳母對這個兒子那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嬌慣得不得了!


    都二十六歲的人了,還整天遊手好閑,啥正經工作都沒有。


    陳母更是舍不得讓他幹一點農活。


    陳慕城早就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之前哄著原主給他花錢的時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天天有酒喝,有肉吃。


    他還美滋滋地想著。


    要是能把沈南喬弄到手,以後的日子就更逍遙了。


    可誰知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陳慕城狹長的眼眸裏布滿了陰戾之氣,目光透過門縫,緊緊地盯著外麵。


    沈南喬走進院子,眼睛警惕地四處觀察著,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緊閉的堂屋門上。


    陳母嚇得渾身一抖,她趕緊把陳慕城往裏麵推,著急地說:


    “兒啊,你跳窗趕緊跑,別回來,有什麽事,媽給你頂著!”


    陳慕城看著陳母,有些猶豫地說:


    “媽,你真的能頂住嗎?他們可有五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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