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則言手上提著東西,點頭說:“怕你不舒服,去藥店給你買了暖宮貼和止痛藥。”


    說完,他就發現房間裏還有人。


    俞則言故作平靜地朝裏麵掃了眼:“有人在嗎?”


    “嗯。”遲非晚點頭。


    俞則言沒有看到遲非白,隻看到模糊的影子坐在沙發上,他以退為進地說:“那我不打擾了,你和你朋友慢聊。”


    遲非晚沒聽出來俞則言的言外之意,拿著東西說:“花了多少錢,我待會微信轉給你。”


    看她當著房間裏的人這麽生疏,俞則言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好一會才說:“沒多少,不用這麽客氣,改天請我喝咖啡就好了。”


    “那行。”遲非晚也沒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見俞則言要走,便沒有挽留,直接說:“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等房間門關上,遲非晚就看到遲非白從沙發上站起身了,似乎也要走了,便翻了個白眼,隨心所欲地說:“剛才怎麽不一起下去?”


    “不熟。”遲非白冷冷地說了句。


    遲非晚皺眉,好奇地說:“上次你們不是見過麵,還一起吃了燒烤,不算完全不認識吧?遲非白,你是不是對我的朋友有意見?”


    遲非白蹙眉,抿唇說:“沒有。”


    說完,他朝門口走過去,打算要走,也沒有多說幾句話解釋的意思,擺明要繼續高冷下去。


    而遲非晚也不和他多說,隻交代了句路上小心就將門關上了,反正遲非白不喜歡她的朋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除了沈棠溪,遲非白看到她的朋友交際圈,都是擺臉色,遲非晚早就見怪不怪,更是對此習以為常!


    小區外,遲非白的車快速消失在車路上,暗處,俞則言確定他的身份,才發動車子,悄無聲息地離開。


    就當遲非晚要睡覺時,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是俞則言發來的消息。


    【到家了,一路平安。】


    遲非晚微眯著眼回複:【好,晚安。】


    俞則言看到這消息就知道她不想繼續聊下去,便猶豫了很久,才輸入:【明天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遲非晚太困了,根本沒等到他的消息就睡了過去。


    早上八點半,遲非晚急匆匆地洗漱下樓,準備往檀宮那邊趕,上了車才有空去看手機。


    【抱歉,昨晚睡著了,今天沒空,改天吧。】


    俞則言有個早八要上,所以大清早就去了學校,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來的時候,他正站在講台上授課。


    聽到聲音,他就下意識地去看手機頁麵。


    “咦——”


    隻是瞬間,底下傳出學生們的唏噓聲,坐在前排與俞則言關係較好的學生都打趣出聲了。


    “俞教授,你是談女朋友了嗎?”


    以前俞則言可從不會開特別提示音,而能讓人這麽區別對待,就證明對方肯定很重要,畢竟都是年輕人,這點小心思大家都有。


    俞則言抿唇,收回目光說:“要是你這開小差的心思放在學習裏,上次那個項目就不會被打回來了。”


    男學生笑嘻嘻地說:“教授,你別轉移話題呀,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沒有。”


    男學生大義凜然地說:“我看不像,你絕對有動靜了,是不是還在追人家女孩子?要是教授不會的話就多問問我,我可是身經百戰。”


    平日裏俞則言和學生們關係就很好,所以打成一片也格外正常。


    “教授還要上課呢,你們能不能有點正形?”有個女學生開口,“教授,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哪裏有什麽經驗,無非都是被甩的經驗。”


    男學生冷哼了聲:“江婉,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你喜歡俞教授,所以肯定不想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對吧,你……”


    江婉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麽!”


    “安靜!”俞則言看雙方吵起來,沉著臉打斷他們的話,“以後課堂上嚴禁討論教學內容之外的話題,否則按照不及格處置。”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誰都不想補考!


    下課後,俞則言才回了消息過去。


    【好。】


    ……


    檀宮,沈棠溪知道遲非晚要過來,所以吃過早飯就在門口等著,而王媽因為霍韶霆的交代,必須寸步不離地盯著沈棠溪。


    也就導致,兩人一起站在大門口。


    遲非晚剛下車就看到這幅景象,腦子裏稍微想想就知道關鍵信息了:“糖糖,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沈棠溪不打算在王媽麵前多說,隻拉著遲非晚的手,低聲交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嗯。”


    見她點頭,沈棠溪不再說話,拉著遲非晚進入客廳。


    王媽則是在旁邊守著,笑著說:“既然遲小姐來了,那我去準備些吃的,待會遲小姐留下來吃午飯吧。”


    遲非晚溫柔地笑了笑:“謝謝王媽。”


    兩人進了臥室,遲非晚還沒坐下就急不可耐地詢問。


    “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和霍韶霆究竟怎麽一回事,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又鬧離婚了?”


    沈棠溪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畢竟很多事,遲非晚都是不知情的,包括前世的事,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見沈棠溪不說話,遲非晚胡亂猜測說:“是不是因為薑明月,這女人又說什麽了,你們夫妻可別被她輕易挑撥。”


    沈棠溪搖了搖頭:“不是她的原因。”


    準確來說,是她自己的原因,因為前世的事,她真的沒辦法接受重生回來的霍韶霆。


    “可我從遲非白那裏聽說,就是薑明月和你說了話,你才和霍韶霆鬧開了。”遲非晚擰了擰眉頭,“糖糖,這次你是認真的嗎?”


    沈棠溪看著那份離婚協議,鄭重其事地點頭:“嗯,我放他自由,也希望他還我自由。”


    遲非晚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不管怎麽樣,我都支持你。”


    她將協議收好,想到霍韶霆的態度,沈棠溪沉聲說:“晚晚,要是今晚過後我不再聯係你,而你也聯係不上我,你就去找孟景瀾。”


    “怎麽會聯係不上你,難道你會出國?”遲非晚沒有想到更深一層麵。


    在遲非晚心裏,就算兩人離婚了,霍韶霆心裏還有沈棠溪,就不會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更不可能去針對沈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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