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舫忍不住幫腔妹妹,“那麽好的玉佩,我看到都喜歡。溫嵐那麽缺愛,肯定回去就戴了!”


    此時,溫嵐坐在車上,把玩著盒子,卻遲遲不打開。


    玉佩~


    原主自出生就一直佩戴著的玉佩,被魏芳芳輕鬆偷走。


    而根據原主記憶,魏芳芳偷走玉佩後,憑借玉佩攜帶的好運係統,不僅成為公社裏的大紅人,還搶走原主心儀對象,借著回城政策跟周世明回京都當上少奶奶。


    魏芳芳告訴原主,那是“好運玉佩”。


    但根據她現在親眼所見,魏芳芳本人的生活並不盡如人意。


    魏芳芳本人的狀態,也算不得好。


    這個所謂的“好運玉佩”如果真的能承載人的運勢,那麽人是不是也相應地付出什麽代價呢?!


    那麽,原主之前佩戴著玉佩,是不是無形中已犧牲了什麽?


    而如今,溫家人想方設法也要塞給她的這個玉佩,是不是在故技重施?


    那個“齊叔叔”,又是什麽人?


    扮演著什麽角色?


    溫嵐一點一點地把這些碎片串聯起來。


    即使溫嵐陷入沉思,她雙手依然牢牢托住老人靠在自己肩膀的頭,確保顛簸的路麵不會影響到老人睡眠。


    顧文秀從睡夢中醒來,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低頭一看,原來是溫嵐托著她的頭和頸部,替她負重前行。


    這麽懂事的孩子啊,溫家的人怎麽忍心的。


    顧文秀對溫家人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對溫嵐的心疼又多了兩層。


    所以,顧文秀一回許家,便找老頭子說了溫家的事。


    許天闊開始著手調查起溫白山這個人。


    周一到周六,溫嵐都跟著顧文秀在工作室創作刺繡作品。


    周天,溫嵐應溫白山的約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飯館。


    溫白山一見溫嵐,眼神就落在溫嵐脖領口,試圖看清楚溫嵐有沒有佩戴他送的玉佩。


    溫嵐“上道”地掏出玉佩,示好地笑了笑,“叔叔,你給我的玉佩,我戴著呢。”


    溫白山如釋重負笑了笑,一時間隻覺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溫嵐自然沒錯過溫白山那竭力掩飾的輕鬆神色,把仿品玉佩塞回毛衣,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不出她所料,這玉佩的確大有玄機。


    今天,她就得弄清楚!


    溫白山這次約溫嵐,一是為了確認溫嵐有沒有佩戴好玉佩,二是希望溫嵐能借助許家關係幫助大兒子溫小舫找工作。


    張衝平妹妹那邊,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基本安撫住了。


    但張衝平堅持要10萬彩禮,讓他一下子拿出來還是有些為難。


    溫嵐問店家要了燒酒,一邊給溫白山灌酒,一邊應承會照應溫小舫這個哥哥。


    幾杯熱酒下肚,溫白山對溫嵐的不滿少了許多。


    再去看溫嵐,這個樣貌和他算得上最相像的女兒,有惋惜,也夾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但他自信,或者說自負。


    溫嵐被他從小教養成最孝順的孩子。


    雖然進了許家,是猖狂了那麽幾天,但現在也回過味來,知道扶持家人。


    還是他以往可以輕鬆拿捏的。


    聽了溫嵐那些應承,溫白山更是飄飄然。


    所以喝完酒吃完飯,溫嵐主動提出要送他回家並給家裏人賠罪,溫白山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十二月底的冬,刮的寒風極冷。


    天上不知何時飄起雪粒,遙遙看去,一片白色精靈在空中飛舞。


    溫白山執意不讓溫嵐攙扶,率先走在最前麵。


    他約在這個小酒館,為的就是方便自己回家。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走了十幾分鍾,溫家到了。


    溫家住的這一片,是附近最荒涼的地界。


    如今,下起雪,更顯破敗。


    敲門聲響起,王文蘭急忙披衣服出去開門。


    看見溫白山身後的溫嵐,她立刻變了臉色,剛要罵人,就被溫白山攥住了手。


    “嬸嬸,我這次是來給你們賠罪的。”溫嵐姿態放得很低。


    王文蘭看在丈夫的麵上,讓溫嵐進了門。


    進了燒炭的裏屋,人才有了生氣。


    溫嵐呼出一口白氣,坐在了靠窗最近的位置。


    溫小舫和溫小仙早就睡下了,王文蘭也不想吵醒兩個孩子,給溫白山泡了一杯白糖水,安靜坐在他身旁。


    溫白山剛想開口,就被隔壁發出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


    隔壁房間。


    剛從睡夢醒來的溫小舫,怔忪擦了擦自己眼睛,看到自己置身地下,而身旁是四散的床架,恨得放聲大哭。


    本來他是有穩定工作的,雖說隻是在報亭賣報,但勝在自由。


    如今,因為張衝平鬧事,他沒了工作,隻能日日夜夜待在這個家頹廢。


    溫小仙被吵得睡不著,哐哐哐在小弟溫小舫門口砸。


    “哥,你不睡覺別鬧人。我還要好好休息,準備高考呢。”


    兩兄妹都不是能忍讓的主,幾分鍾就鬧得家裏雞飛狗跳。


    溫白山作為一家之主,不得已出麵調停。


    溫嵐就站在門口,遠遠看著這家子的鬧劇。


    鬧了好半晌,兩兄妹都很發了一通脾氣,看見門口站著的溫嵐後,統一把槍口對準溫嵐。


    “你個掃把星,看到你就沒好事!”


    “就是,你不來這個家好得很!你一來,我們誰都不得安寧!”


    溫嵐倚靠門框站著,並不回嘴。


    原主出生在這個家庭,作為最小的女兒,卻基本包攬了家裏大大小小、裏裏外外所有的活兒。


    夏天,手從來沒幹過,因為要幹活;冬天,手從來沒暖過,因為要幹活。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一家人就像是地主老財一樣把她當奴隸在使喚。


    即使這樣,原主都還在欺騙自己,把他們當作家人。


    溫小舫和溫小仙這對兄妹,更是奇葩。


    犯錯就推到原主身上,好事從來都兩個人自己昧下。


    溫小舫犯了事,要找原主給他換親平罪;


    溫小仙考不上大學,就怪原主克她。


    溫小舫本來就對溫嵐抱有恨意,看到她隻身一人,當即像莽牛一般衝了過來,要打溫嵐巴掌。


    “真是不長教訓!”溫嵐往邊上一閃,溫小舫整個人徑直摔在了屋簷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更別說溫小舫使了十足十的力氣,在結薄冰的地麵結實跌出好遠,當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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