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尋氣的咬牙,景陌可不管小夥子是不是鬥氣,他想的是,就衝之前說的那些菜名和這些佐料,這道菜就值得期待。


    景尋哼了一聲,也想知道這鄉下小子能整出啥好吃的來,葫蘆裏是不是真有料,但氣勢不能輸。


    說道:“三哥,你別被騙子給騙了,那麽多銀子,咱們得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管你要你都不給,你可別上了人家的當。”


    景陌看看小妹,看看王浩,攤攤手對王浩說:“哎呀,我是非常期待你的菜,但看來你這錢不怎麽好賺呀。”景陌對王浩的菜確實期待,也是想讓王浩拿出來真本事,談生意嗎,有人做黑臉有人做白臉,既然小妹不依不饒的,豈不是現成的小黑臉,自己就繼續做白臉。


    王浩一看一臉不悅的景尋小妮子,人家談正事呢你搗什麽亂呀,真是胡攪蠻纏。


    說道:“既然這位小姐不相信我的菜,但我還是要給自己的菜打打氣的。”與景尋對視故意說道:“怎麽打氣呢!既然景小姐不信任我,我與景小姐也不熟,也就沒必要什麽友情價,隻好漲價了,八十兩,景小姐你看如何。”


    景尋大眼睛瞪著王浩說道:“漲價了,嗬嗬,就你一個土包子還想坐地起價,本小姐不稀罕你的東西,你趁早回去種地吧你。”


    王浩一攤手,心想,死丫頭,被你三哥當槍使,傻蛋。之所以漲價也是看景陌態度,你一個能當家做主的人,現在你讓一個死丫頭來胡攪蠻纏,嗬嗬,不講價是看輕我的菜,還是以退為進,你換人做主了,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找我麻煩我就漲價,大不了一拍兩散。


    對於景陌,別說五十兩八十兩,就是一百兩二百兩,都不是事,但做生意嘛,前提是,銀子要花在刀刃上,景陌咳嗽一聲說道:“其實,我還是蠻期待王浩小兄弟這道菜的,景尋你的不信任成功的提高了收購成本,景尋你要負全責呦,不然我們打個賭?”


    景尋看著三哥詫異:“打賭,賭什麽?”


    景陌嘴角上揚:“就賭,王浩兄弟這道菜。”


    景尋更詫異了,景陌又說:“賭王浩這道菜,值不值八十兩。”


    景尋問道:“這怎麽賭呀?”


    王浩也懵了,這也能賭,也是迷糊的盯著景陌,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景陌說道:“當然能賭了,景尋你覺得王浩這道菜不值五十兩,王浩你覺得你的菜值八十兩,就賭這個。如果王浩的菜值八十兩,買菜方子的錢就由景尋從你的私房銀子出,你看如何?”


    “我出銀子?”景尋不可思議。


    “不敢賭了嗎?”


    景尋瞟一眼王浩和他的小夥伴們不屑:“那我要是贏了呢?”


    “你贏了,我回去就和大伯大伯母說,你表現良好。”


    “這不行,我表現本來就很好,我還要加上,在安平縣城的時候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三哥你不許管我。”


    “嗬嗬,美得你吧,不過麽,適當寬些鬆,還是可以的。”


    “等等。”王浩連忙打斷,隨隨便便的私房銀子就能拿出八十兩,他可沒本錢和這幫闊少闊姐打賭,說道:“哎哎哎,我鄉下人,我可沒錢和你們賭。”


    景尋癡笑,景陌說道:“這樣,王浩小兄弟,你不是剛賣豬得了銀子嗎,就已這三兩銀子為賭注,當然賭點是五十兩,隻要王浩你這道菜的價值超過五十兩,就算是你贏,景尋就得給你八十兩,當然,我也不能小氣,加個彩頭,再加二十兩,湊一百兩銀子,不少呦!”


    景尋瞠目結舌,完了三哥傻了。


    王浩三兩博一百,轉頭看向小夥伴們,畢竟錢是大家的。小夥伴們對向王浩,吞了口口水問道:“阿,阿,阿浩,有有把握嗎?”


    王浩猶豫,他對鍋包肉信心滿滿,但還真對自己沒啥信心。


    胖墩瞪向小夥伴們說道:“你們啥意思,我姐夫有多牛你們不知道,天蓬元帥都不是我姐夫的對手,一道菜而已,還能輸給一個丫頭片子不成。”


    王浩腰板一挺,輸人不輸陣,對小舅子力挺,很滿意。


    小夥伴們也說:“那就跟他們賭,大不了就當沒獵到野豬,白來縣城玩一趟唄,不能讓丫頭片子看輕了。”


    王浩轉回身看著景陌兄妹,猶豫的說道:“你們不會,是在匡我們吧?”


    “三兩銀子也好意思說,我匡你,嗬嗬,自以為是。”景尋現在囂張跋扈,把刁蠻大小姐的囂張氣焰演繹的淋漓盡致。


    老掌櫃欒伯一聽有人質疑少爺小姐,說話了:“王浩小哥多慮了,一百兩銀子雖說不少,但還遠遠比不過我家少爺小姐的名聲,小哥不信,我也可以拿閑味居的信譽擔保。”


    王浩和小夥伴們一起撇嘴,景陌景尋是誰啥名聲誰知道,而且,閑味居有啥信譽,就比別人家多半兩買豬錢的信譽,好像也沒啥用。


    景陌也不在乎別質疑說道:“真會說笑。要不這樣,王浩你的菜真是價值超過八十兩,你不但能拿到一百兩。還能到閑味居做個掮客,隻要你指點過得到認可的菜品即可在當中抽成,別的也不用你做什麽,就負責指點一下大廚,你知道的菜的味道,王浩你既然知道那麽多,自然對那些味道也有所了解。”


    王浩一聽,噢,原來主意打到這了,可他真不會,報菜名隻聽過,沒吃過的多了去了。


    景尋哈哈大笑,大小姐的姿態全無,對景陌說:“三哥,你讓他個鄉巴佬在閑味居做掮客指點大廚,哈哈哈,難不成以後咱們閑味居,要做鹹菜館了嗎?”


    景陌笑而不語,小妹哪知道王浩剛剛說的那些菜名和調味料,對他的衝擊有多大,每一道菜都是商機。


    王浩擺手說道:“這個我賭不了,其它的菜,我是真不會。”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景陌說道:“哈哈,那掮客的事在說,就以這道菜為賭注不變,如何。”


    “土包子,心虛了吧,不敢就回去種地吧,浪費本小姐時間。”景尋鄙視的說道。


    小夥伴們不幹了齊刷刷說道:“阿浩,和他賭。”啥掮客不掮客的他們不知道,也覺得王浩沒那麽大本事,三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少,但搏一搏說不定就發財了,值啊。


    “好,我賭了。”王浩回答道。


    欒伯叫李大廚去倒出一個空灶台給王浩用,食材認他選。


    王浩之前在腦子裏過了過個幾樣菜,之所以想到鍋包肉,那是上輩子雖說沒見過什麽大陣仗,但生活在北方生活,下館子有一菜必點的菜,絕對不是豬肉酸菜燉粉條子,豬肉酸菜燉粉條子是家常菜,在家自己就能做,而且比下館子整的還地道,自家醃的菜家常味賊濃,下館子當然是點自己家不長做的菜。


    王浩對此有所了解,聽說鍋包肉創於清朝,還是滿清後期,這時代肯定是沒有。


    以前下館子隻要點菜,必須得有鍋包肉,如果有一次桌子上沒有鍋包肉,那就會發現肯定就有了溜肉段,要不就是櫻桃肉,反正都是差不多,都是裏脊肉瘦肉軲轆麵,軲轆雞蛋過油的,除了費油難度係數不是太高,曝光度卻很高。


    所以鍋包肉那是必點菜,我可以不吃,但你讓我點,鍋包肉必須有,由於出場次數過高一頓飯吃完,鍋包肉可能基本沒人動,但是這不影響它的人氣,廣告怎麽說,鍋包肉的盤子,每年能繞地球好幾圈。


    肉片在鋒利的菜刀下,很快變成大小均勻的薄片,放入盤中用調味料攪拌後,再褁上澱粉雞蛋糊,下入翻滾的油鍋中,滋滋啦啦的過油聲伴隨著陣陣香氣,金黃的炸肉,重新用糖醋溝汁下鍋與蔥絲胡蘿卜絲翻炒出鍋,裝盤,撒上香菜點綴提鮮,菜品完成。


    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新菜出爐,景陌流著哈喇子諂媚的掏出二十兩銀子,景尋吞咽著口水也拿出八十兩銀子,嘴上說著浩哥哥我錯了,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小夥伴們更是抱腿的抱腿,擦鞋的擦鞋,就為了能吃上一口美味佳肴。


    “哈哈哈……”王浩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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