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看看、零食、糕點,它、它、它都不香了,盤子裏的零食糕點也難撫我這顆肥碩而脆弱的小心肝啊。留著家裏,許諾出去的報仇銀子也要不回來了,鳳鳥看自己在覺,得礙眼,覺得是自己害她被揍的。


    不行,不能在家呆著啦,礙了鳳鳥的眼,沒好果子嚶嚶嚶。這顆傷痕累累的心,也出去散散,溜達溜達,散散心,緩解緩解一顆備受冷落地小心肝吧,


    胖墩腆著肚子,背著雙手,唉聲歎氣,像個小老頭似的就出門了。


    沒多久胖墩就急急忙忙又跑回來了。嘴裏還大聲喊道。


    “不好啦!不好啦!瘋狗拿著菜刀殺上門來啦!”


    知道曼丫頭沒事了,一家人心也落下地了。


    李父正和老丈人討論莊家長勢呢。就聽胖墩在外邊像被狗攆了似的喊叫著。


    一家人連忙迎出去看看咋的啦!胖墩看見自己老爹迎出來了,就奔著李父衝過去了,李父看胖兒子衝過來的勢頭有點猛,怕胖兒子摔倒,連忙彎腰伸手,減緩兒子奔跑過來的衝勢。


    胖墩是奔著他老爹去的,可同時他也看到了,爹身後出來的外祖父,胖墩多賊啊,抱大腿肯定抱粗大腿啊,一個漂移,靈活的一個急轉彎躲過他老爹申過來的手,一下子就躲到族長的身後了,拽著族長的衣擺急促的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外祖父……”


    李父手臂也伸出去了,腰也彎下來了,身體前傾,就等著胖兒子撲進懷裏啦,結果胖兒子來個與體型不符的靈活的轉向,苦了李父差點沒一個跟頭戳地上!


    族長對胖墩說:“急啥,有外祖父那,你怕啥?慢慢說,緩口氣別急!”


    喘著粗氣的胖墩說:“咋能不急,瘋狗,也就是那個王浩,拿著菜刀滿臉是血道子,凶神惡煞,奔咱家我就來了,肯定是要來咱家拚命的。”


    “王浩,拿著菜刀來的?”


    “是啊,老嚇人了。肯定是知道我姐,是我領過去替我報仇的,王浩現在來報複我來了,外祖父救命啊!”


    “他敢,他個王浩膽肥了,還敢拿刀反了他了!別怕我這就出去看看。”


    族長話音剛落就傳來王浩的聲音。


    “咦!李叔你跪地上是幹啥!族長爺爺也在那,你們這是要幹啥去呀?”


    聽見王浩的聲音,族長從胖外孫手裏把衣擺拽出來,轉過頭恨恨的對王浩吼道。


    “我看看你這狗崽子是不是要反了天,還敢拿——咦?”族長也愣住了。


    剛起身,扶著腰的李父一抬頭也看到王浩的臉上的慘狀,嚇了一跳。手裏還拎著——嗯,感覺事情不對呀!


    吼道一半的族長也看著王浩的臉也知道事兒不對,翁婿倆對視臉上都寫著,懵圈!


    李父兒子沒迎著,差點來個大馬趴,看到了拎著“兔子”的王浩,胖兒子說的沒錯確實一臉血道子,怪嚇人的。拎的要真是菜刀,就更嚇人了。


    但,拎的那就是隻兔子,哪來的菜刀啊?王浩特意漏出討好的笑問道:“族長爺爺您說啥,啥反了天?”


    族長看著王浩那沒法入眼的笑,連忙改口說道。


    “嗬嗬。不是,不是要反了天,是——飯,飯好了,添雙筷子,你這孩子來了就在這在一起吃吧,嗬嗬。”


    “對,對,留下一起吃吧?”李父也打著哈哈說道。


    族長又轉頭看向女婿,用眼神交流:“啥情況啊,不是說王浩把咱們曼丫頭打了嗎,咋看著不像呢?”


    李父用表情告訴他老丈人:“我也不知道啊,像是曼丫頭把王浩打了似的,還不輕呢?”


    王浩客氣道:“族長爺爺,李叔,我就不在這吃了,天色晚了家裏妹妹該著急了。”


    族長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眼神往下移看到拎著兔子,兔子——不是菜刀——看樣子真不是尋仇的,就是這孩子看著慘了點啊!


    “浩兒啊,你這是有事,怎麽還拎隻兔子?”族長試探著問道。


    王浩一聽,浩兒,打了個哆嗦。浩兒,從別人口中叫出來聽起來還怪怪的。


    族長又說:“你看看你,臉上都是血道子也不知道擦一擦傷藥,唉!也罷既然你不在在吃就快回去吧,記得擦藥。”


    族長柔聲對王浩,那是覺得不好意思,生怕一會王浩在呆一會,從王浩嘴裏說出臉上的傷是曼丫頭給打的。


    族長心想可別是來告狀的呀!


    “族長爺爺,李叔,我和李曼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族長覺得有點頭暈,李父有點想捂臉啊,真是怕什麽,你說什麽。


    隻有躲在族長身後的胖墩眼睛亮亮,胖墩看清王浩手裏兔子不是菜刀,在看看王浩一臉的傷!


    就覺得可能有好戲看了,胖墩樂了,他一點也不嫌事大。


    聽了王浩的問,知不知道他和李曼的事兒。


    族長都不知道咋回答了,覺得這臉啊有點臊得慌,心想還,啥知不知道的,你都這模樣了,一看就明白了。


    李父靈機一動接話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呀,覺得你們還都是孩子有點小摩擦小爭執。”


    李父又看了看王浩的臉心有點虛。


    “你們,你們孩子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做大人的就不參合啦!”


    族長連忙補上說:“是啊,事兒不大,我們不參合以免兩家人生了嫌隙,你說是不是,浩兒。”


    王浩點頭,剛要說話——李父又接過族長的話,還給了老嶽父大人一個默契的眼神。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族長收到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


    翁婿倆合作的那是相當的默契。


    李父清了清嗓子說道:“王浩啊,你是男孩子,雖然吃點小虧。”


    李父真心說不下去了看著王浩那一道道的臉還有滲血的趨勢,他心太虛啦!那咋整畢竟禍頭子那,是親閨女啊,總不能把閨女叫過來讓人打一頓吧。


    李父硬著頭皮又說道:“現在這事兒剛出,你們見麵會有點尷尬,不好意思,聽李叔的,以後有機會讓李曼給你道歉,雖你們兩個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但李叔還得多說一句,女孩子嘛,總是虛要有男孩子去讓著點的,對吧!你願意做這個讓著點女孩子,偶爾還能吃點小虧的男子漢嗎?”


    王浩一聽,這不愧是族長啊,這不愧是能給族長當姑爺的人啊,一家人這覺悟,是真高。就是講理,知道我要對李曼負責,要娶李曼當媳婦,還但心我,覺得我娶李曼我吃虧了,還寬我的心,嗬嗬一家好人,不過那李曼確實有點凶!


    “族長爺爺,李叔你們不用擔心,我不用曼兒道歉,我以後也會讓著曼兒的。”


    李父看著老丈人,意思是,曼兒!這小子咋叫這麽親呢,是不是腦袋被打壞了。


    族長聽到,曼兒!從一個毛頭小子口中叫出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浩繼續道:“以後咱們就不是外人了,不用曼兒不用道歉。族長爺爺,李叔,你們可真是開明,但我覺得讓我和曼兒自己解決,這還是有點不妥,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自己給自己做媒,媒人有了,我的爹娘不在了!但你們是曼兒的至親之人,婚姻大事還得你們幫襯,現在我們還小先把親事定下來,過幾年曼兒及笄,我也長大了,能賺錢養家能照顧曼兒啦,就娶曼兒過門。”


    族長和李父四眼懵,都聽傻眼了。


    李母在胖兒子喊叫的時候,也是跟在後麵要出來的,之所以沒出來露麵,那是她不像李父和族長把目光都盯在胖子身上了,李母可沒被胖兒子影響,眼睛直接掠過胖兒子,一下就看到王浩了。


    啥,菜刀不菜刀的都不重要,王浩那臉才叫毀容吧!腳步直接就邁不動了,王浩和誰打的架,自己閨女啊,那這臉,哎呀,李母心一顫,腳步就撤回來了,躲在門裏麵偷偷觀察情況,透過門縫看到了王浩一道道的臉,嚇得心好虛,腿都要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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